「哥幾個走一個,天南海北遇到一起不容易,那幫都是老板很少能夠跟咱們尿道一個壺里,有時間多聯系!」
這些天實操,季東青觀察之下與五個人建立了良好的關系,最遠的廣西,近一點的長春,還有一個杭州,最西邊的是新&疆。
「沒事,東青,你以後有事就跟哥幾個吱聲,你十幾歲出來,咱們也不差,都是靠著胳膊拼出來的!」
新&疆的男人舉起酒杯,手上幾個明顯的疤痕分外明顯。
另外幾個也差不多,就連季東青也是如此,手上都有疤痕。
一頓飯吃了六百多,季東青這個地主花的錢。
眾人喝的都不少,只有季東青喝了一杯。
聚會結束,季東青把其中兩個送到機場,另外三個送到火車站。
本來沃爾沃這邊有專車,幾個人因為聚會直接拒絕了。
季東青習慣性的到修配廠走一遭,正好遇到小高出來。
「師傅,你可回來了,這台機器的車主在這等你好幾天了,你看看!」
小高帶著季東青往里走,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門房喝水,跟著老瘸叔看電視。
「哥們,我師父回來了!」
「誒喲,季工,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好幾天了!」
漢子站起身握住季東青的手,臉上笑得跟花兒一樣,季東青跟對方閑聊了兩句,再看看對方的機器季東青一陣苦笑。
「哥們,哪年的機器?」
「咳咳,88年的!」
望著卡特彼勒996E這台機器,腦海中各種參數顯示。
重量將近22噸,一鏟子下去就是五六方!面前這台裝載機明顯改裝過鏟斗,更大,弄不好七八方裝載量甚至更多。
這台柴油裝載機的發動機是個又老又舊的奇葩貨,單進單出的系統,零件能不能找到季東青很是懷疑。
當然這台車不屬于那個時代的設計就是配置了渦輪增壓,季東青見過很多次這種,不知道是原車帶的還是後來改裝的。
看得出司機還是對這台機器進行了部分維護的,至少沒有造的有皮沒毛,油漆和玻璃這些東西還健全,密封條看得出是後配的。
「兄弟,你這個修起來估計不便宜,你確定要修?」
上下檢查了幾遍,季東青又讓司機動了幾下,最終揉著下巴說道。
「季工,你就修吧,咱們這幫人都知道你修車良心,咱們只要修好!這車勁大,皮實!讓我換,舍不得了,用出感情來了,哪里有問題我基本上動彈幾下就知道,您給幫個忙!」
司機趕忙給遞煙,這種破車現在很少有修配廠願意動手。
用老師傅的話說這種破車拆起來都是稀里嘩啦,弄不好你就裝不上,即便是買來新的零部件你都合不上去!
因為機器運行那麼多年,殼體都變形了,你還玩個鳥?
再說這種舊零件不好買,如果是進口的那種買回來車主不答應,國內的如果副廠件你就修吧,弄不好砸手里。
「跟你交個實地,你這車保守估計得個十來萬能修下來,你這發動機我得大修!水箱這些也得配套弄!傳動系統我也得給你重新弄,這種車嘖嘖……」
其實季東青並不建議這些老車型繼續修理,首先車架也快要到壽了,一旦接手自己就要將車架檢查一遍,該焊接的地方焊接,該加強的地方加強。
鏟斗這里也要重新給收拾,畢竟已經磨得夠嗆。
別的都不說,就這個發動機零件也夠自己張羅的。
「沒事,季工,俺們相信你,你就修吧,現在俺給你交一半錢!」
司機很堅決,這輛車就跟自己媳婦一樣,能修不換。
當年娶媳婦,生孩子,送老人都依靠的這台車,別的不管,一個字‘干!’
「好,我給你個賬戶,你往那里邊打款吧!」
對方不由分說直接給季東青打款,這輛車季東青直接讓司機開到小區那邊。
現在地面已經干了,季東青讓人買來苫布鋪在地上,至于機油這些東西隨便找個盒子就行。
接下來時間季東青開始給各地打電話,大石橋,徐水市場,就連河北那邊都進行了溝通。
最終才把零件弄全了,趁著零件還在路上,季東青把小高和小胡以及三炮幾個人弄到自己這邊。
老李那邊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時候大家都相安無事,老魏只要不管老李也不理會。
再說老李敢管?三炮第一個上去就開干,三炮對上次進局子的事情現在一直耿耿于懷。
工具這些東西季東青這邊幾乎都有,除了三腳架和葫蘆吊。
季東青直接焊一個龍門,其他的都省了,兩個5噸的葫蘆吊掛上去,輕松就把發動機拆下來。
「嗡嗡……」
風炮咆哮,這是三炮最願意干的買賣,不需要腦力,只要體力就夠了。
現在即便是小胡的水平在三炮面前也是師傅,在季東青的指揮下三炮揮汗如雨。
「嘎巴!」
「別動,臥槽,斷了!」
即便季東青非常小心,長臂螺栓還是有一根斷了,季東青讓三炮繼續手動擰其他的,自己開始調試焊機。
看得出這根螺栓有年頭了,茬口有部分不是白的。
找來一根鐵棒,其他地方擋住,季東青開始小心翼翼的焊接,這種合金的螺栓最難搞,弄不好就炸了。
「啪!」
「槽,把火推過來!」
如同預料到的一樣,炸了!
季東青拿過火焰開始炙烤,差不多了,季東青再次焊接,接著在上面覆蓋熱石灰,接著找保溫棉蓋住。
兩個小時焊接部位徹底冷卻了,季東青這才讓小高幾個人一起循環發力。
季東青不斷往螺栓上面噴灑松動劑,幾個人進四回三,就這樣終于把這顆螺栓擰了下來。
「禿了,這個螺孔得重新加工了,費了勁了!」
望著拆解下來的螺栓季東青一陣頭痛,接著用手電查看里面,不出意外里面進東西了。
現在顧不得這些,率領小徒弟們開始逐個拆解零件,然後眾人開始清洗。
袁中非和袁中鶴也開始跟著忙活,周圍全都是煤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