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
季東青親手給棗紅馬上了馬鞍和嚼子,對著谷韻招招手。
「可以了?」
望著季東青頭上的汗珠,再看看棗紅馬,谷韻有點害怕。
「有我呢,走!」
「好……吧!」
谷韻踩著馬鐙上了馬背,季東青上了自己的戰馬,把韁繩交給谷韻。
「駕!」
「呀……」
伴著棗紅馬邁開步子,谷韻發出一聲尖叫,牢牢地抓著馬鞍,季東青快跑幾步抓著韁繩勒了一下。
「噗噗!」
「老實點;走!」
惡狠狠地盯著棗紅馬的眼楮,季東青大聲吼道,棗紅馬這才安靜了。
「還別說,你有兩下子!」
「呵呵,我家從小養馬,什麼馬我沒見過?這叫韃子馬,我八歲的時候曾經被這種馬踢出去老遠,後來我家又養兒馬子,我也照樣騎!就是我爸認為我膽小,他們不知道就連他們收拾不了的馬我都能騎,那年我家有一批紅色的兒馬子咬人,還扒人,讓我一棒子打倒了,從那之後見到我老老實實的!」
谷韻的身子不那麼緊張了,季東青慢慢放開馬韁繩,棗紅馬也听話了很多。
「原來農業區也養馬?」
「當然,我家現在還養馬呢,我父親每年都上山倒套子,那些馬都比這個有勁,小二歲半還跟我瑟,再不听話我都讓他下湯鍋!」
拍拍棗紅馬,季東青瞪著對方的眼楮,棗紅馬明顯知道季東青的意思,現在乖巧的如同小姑娘。
「咯咯,你夠狠的呀?」
「哈哈,你當笑話听吧,慢慢玩,我要去幫忙了,駕!」
其實草原上也有一句話老話,季東青沒說,家中有馬不算窮!
棗紅馬這邊沒事了,季東青催促戰馬跑到巴圖這邊繼續抓馬。
或許是因為剛剛馴馬的關系,再次抓馬這幫二歲子都老實的多了,再也沒有幾個鬧騰的。
「你男人真有勁!」
「啊……?」
谷韻跑了幾圈就把棗紅馬牽到旁邊開始喂草料,與巴圖這幫人的馬匹拴在一起,當地的婦女過來對著谷韻豎大拇指,谷韻一咧嘴。
「對,只有強壯的漢子才能夠跟你一生,你選的對!」
「那個……呃……好吧!」
周圍婦女紛紛對谷韻側目,谷韻雖然無奈,好在先享受了這份殊榮吧。
一天下來,光馬鬃就裝了一皮卡,忙活到很晚眾人才開始享受篝火晚會的歡樂時光。
「谷總,你的舞姿呢,季總經理可等著呢!」
炭火上開始烤肉,人們穿上了厚衣服,四月草原的晚上依舊很冷,季東青一碗接一碗接受著草原人民的敬重。
這篇充滿熱血和挑戰的土地,向來向往的是力量和熱情。
谷韻今天也特別高興,尤其看到了季東青豪放的一面,還獲得了一批好馬,來到草原好多年了,谷韻還沒有一匹自己的馬,也破天荒了喝了很多酒。
「德行,巴圖,你們誰會拉馬頭琴?」
「阿雅,幫著我們的美麗漢女子奏一曲!」
「好 !」
伴著悠揚的馬頭琴聲,谷韻月兌掉外套,穿著傳統的蒙古族服飾翩翩起舞。
季東青原本以為對方是說說笑的,不想對方的舞姿明顯是專業的,下腰,閃轉騰挪就如同仙子下凡。
有谷韻帶頭,住家女子也開始紛紛圍著篝火開始起舞,谷韻依舊是最美麗的那個。
搖曳的舞姿,配上那徹底放開了的笑容,季東青不得不承認,對方是自己見過的女人里面最美的那個。
總想看看你的笑臉
總想听听你的聲音
總想住住你的氈房
總想舉舉你的酒樽
我和草原有個約定
相約去尋找共同的根
如今踏上這歸鄉的路
走進了陽光迎來了春
看到你笑臉如此純真
听到你聲音如此動人
住在你氈房如此溫暖
嘗到你女乃酒如此甘醇……
季東青正在和巴圖幾個人喝酒,嘹亮的聲音響起,季東青意外的回過頭,谷韻此時已經載歌載舞,身後一群年輕少女此時也跟著合著拍子。
那高亢的聲音讓季東青很是意外,暗道這還是平日里的那個柔聲細語?我的娘!
「喲吼吼……」
有人曾經說過,中國五十六個民族,喝了就以後五十五個會載歌載舞,季東青是第五十六個,當然季東青懷疑谷韻是五十五分之一。
甜美的嗓音讓人流連異常,優美的舞姿讓人沉醉。
「季,她是個好姑娘,旺你!」
「嗯……真的?」
巴圖的酒碗送過來,季東青微微一愣,不心動是假的。
「你是實在人,我們蒙古人不說謊,干!」
「干!」
酒碗踫在一起,季東青時不時瞄一眼徹底放開了的谷韻,此時對方已經沉浸在歌舞之中,心中的各種感情猶如潮水般迸發出來,歌曲一首接著一首。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季東青每天都能夠接受這種美妙的歌聲,看著曼妙的舞姿,在這枯燥的生活里是一劑良藥。
「嗡嗡!」
「巴丹,你去哪了?」
第三天一輛三菱帕杰羅停在巴圖的安達家里,巴圖直接迎過去和對方來了個熊抱,語氣中都是不滿意。
「我車壞了,去了呼和浩特修車,太貴了我就回來了,在路上總是拋錨,早知道不買這輛破車!」
來的漢子臉色非常難看,看得出為自己來的晚有些自責。
「哪里壞了?」
跟汽車有關的事情季東青都非常關心,巴丹看看季東青不認識。
「我的好朋友,昨天他馴服了一匹二歲半!」
「真的……你好,分動器,那個修車的要三萬塊給我換一套分動器總成!」
經過巴圖的介紹,巴丹知道季東青會修車,語氣又好起來。
季東青直接上了對方的車子,起車開始試驗。
果然儀表盤上有故障碼,跑起來切換四驅模式很麻煩,而且到了四驅模式下就開始有異響。
「我看一下,給我一塊苫布!」
季東青鑽到車底下,首先檢查一下分動箱沒有漏油,還算完好。
「有鐵鍬麼?在這挖一條溝,我把分動箱拆下來!」
招呼居家婦女幫忙,季東青和巴丹換了位置,正好巴圖的安達沒有幾匹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