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門沒鎖!」
季東青不斷的思考著自己的未來,門響了,三炮推門進來,臉上依舊沒有包扎,季東青眼神復雜,把香煙丟給對方,三炮一坐在季東青對面的椅子上。
「你打算咋辦?」
「救人,還能咋辦?」
「你傻逼啊,那個娘們就是個喪門星,組裝車廠抵押出去了,跟你打招呼了麼?罵了隔壁,說了那是你的產業,現在呢?還沒結婚就尼瑪敗霍!」
「我願意,我們是夫妻!」
「領證了麼?」
「我給她承諾了!」
「有個屁用,天下就一個逼草麼?她欠那些錢,你用來曹逼能累死,孩子能夠生一千個一萬個,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面吊死?當初你和她交往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別動情,這玩意浪費的不光是錢,還有命,你有現在的資產容易麼?那是拿命博出來的,別死心眼!」
三炮第一次面對季東青這麼激動,季東青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季東青仍舊沒有決定,手里的煙頭丟進煙灰缸直接轉過身。
「我對你們和她一樣,言必信,行必果!」
「不一樣,咱們這幫生死兄弟是跟你從哈爾濱一路拼過來的,誰能夠看著你吃虧?你才認識她幾天?你到現在不容易,我認識的很多經理都說了,以後賺錢越來越難,你能夠有現在的資產是趕上了好時候,以後呢?真的為了這個娘們拼光了所有錢,你甘心麼?對得起跟你奮斗的這幫生死兄弟麼?」
三炮站起身直接走到季東青跟前,真可謂苦口婆心,季東青抬頭。
「滾!」
三炮就那樣和季東青怒視,最終走出辦公室重重的摔上房門,季東青腦袋靠在老板椅上,椅子上還能夠傳來谷韻曾經的香水味。
在自己的資產和妻子面前,季東青第一次這麼犯難。
作為凡人,季東青喜歡有錢的感覺,有道是錢權色三項,男人有了錢兩樣後面的都會來,季東青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可是真的放棄谷韻?季東青又不忍心。
兩人從鄂爾多斯一同起步,組裝車,維修廠,低速乘用車,再加上琦峰工程機械,全都是兩人的足跡。
共同的生活才能夠造就共同的感情,季東青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了。
從零四年畢業到現在研究生畢業,季東青經歷了太多,頭一次感覺一件事這麼難選擇。
「嗡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季東青感覺電話響了,趕忙接了起來。
「東青啊,今年你啥時候回家啊?咱們家人都問你啥時候結婚呢,我們給兒媳婦準備了禮物……」
季東青老父親的聲音傳來,季東青一陣意外,電話那頭繼母的聲音響了起來。
「東青,你爹那個嘴啊!你們剛走那就車車車滿世界打電話告訴別人你找了一個好看的對象,還有錢,然後天南海北的說!也不心疼電話費了,平常洗衣粉都不讓多用,八字都沒一撇,家長都沒見就在那一頓白話,真不知道隨誰……」
「我願意,反正我兒子的這個對象我看行,管咋地懂事!」
「懂個屁事?還不是你下不了地的時候給你洗了兩回腳?世界上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兒媳婦沒過門就讓人家給你洗腳,就是娶過門了,你這個老公公不臊得慌?東青,別听你爹的,不想要就別要,現在都實行這個,在一塊住能咋地?」
繼母那邊顯然更多的為季東青考慮,季東青的老爹那邊瞪眼珠子了。
「那不行,我兒子不能干這種不是人的事情,再說人家不想嫁給我兒子會來我家?我看挺好,懂事而且大方,不像那些女的做受做受的,看著就難受!做人得堂堂正正的……」
電話那頭還在爭論,季東青暗嘆一聲,最終心里下了結論。「喂,許姐你馬上買機票北上鄂爾多斯,另外找一個可靠的評估公司來,我要核對東西!」
「好!」
許莉君那邊正在忙活,听到季東青的電話馬上開始安排,一天後許莉君一幫人已經開始核算季東青的公司資產。
季東青這邊也第一次在看守所見到了谷韻,對方瘦了很多,見到季東青谷韻渾身顫抖。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
「不哭,我讓會計開始核算我們的資產了,大不了我把所有東西都賣了,把你救出來!」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我以為你能幫我找到騙子……」
「別傻了!人家布局那麼久,會讓你輕易找到麼?等到我找到了人,你墳頭的草已經三丈高了!活該我們命中該有此一劫,你一定要配合各個部門調查工作,劉節那邊我打了招呼,不會有人難為你!另外你的案子我已經全部交給了呂揚,他專門打這種官司,他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知道麼?你答應過我要和我結婚的,明白麼?」
季東青招招手,呂揚帶著公文包走進來,季東青退出屋子,谷韻傷心加上激動渾身顫抖,好一會才開始和呂揚溝通。
一個小時後呂揚和季東青出現在水吧,季東青給對方一根煙。
「季總,問題並不大!但是最重要的是要那些中小投資者撤訴,至于銀行那邊我們的關系能夠跑通,主要還是還款而已,谷總沒有涉及到經濟犯罪,畢竟也是受害者,只要沒有人因為谷總受到經濟損失,那麼我就有把握讓谷總無罪釋放!」
呂揚抽了一口華子,把自己的各種數據拿給季東青,季東青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能拖多久?」
「兩個月最多,我們現在以提交新證據為突破口,法律是允許的,在兩個月之內,只要季總能夠讓那些中小投資者撤訴,那麼我們官司就等于贏了!季總的意見……」
「給我一個月,我把這件事解決了!」
「好,那律師費……」
「給我一個賬戶,這期間涉及到的任何費用會計會定期打給你!」
「好,合作成功!」
盡管中間有和彩雲的關系在那里,呂揚仍舊是冷冰冰的,不同的是這次看季東青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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