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自己旳粉絲,真的今天這件事被粉絲們曝出去,自己的臉往哪里擱?心高氣傲的英國牛津留學的知識分子竟然被一個國內的土鱉弄得一問三不知,太跌份了。
可是宗玉琢越是努力,越是找不到理由進行反駁,足足二十五分鐘,宋玉啄這才緩了一口氣。
「主持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剛剛處理了一點公司的事情,請見諒!」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實的,季東青把東西交給妻子,對著小白扁扁嘴,心道見識了。
翟雲對著宋玉啄繼續微笑,今天的節目效果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預期,後期加點現場烘托,節目的收視率肯定能夠超越以往。
「沒關系,宋老師公司特別忙我們都知道,那麼我們繼續!還是宋老師繼續發言,季總這邊不介意吧?」
「沒關系,宋老師見多識廣,更加能引領我們時代年輕人的風向,我洗耳恭听!」
季東青也放開了,面對面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但是卻保養出水的老兄, 季東青再也沒什麼好容忍的。
把無知當成道理,這種人如果繼續作下去, 那才是整個中國年輕人的悲哀, 季東青不打算給對方留絲毫的面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想我們節目前期的錄制部分可以掐掉了!剛剛季總一直在帶偏我們的節奏!我們一直在討論的是中國的事情,而不是外國的事情, 說那麼多外國的故事干什麼?與那些跟我們無關的事情相比,我們更加關心季總企業的事情!」
「我們都看到了季總在企業里強行分流職工的事情,我們現在想問的是, 季總為什麼要把企業做成那種冷冰冰的,沒有絲毫人情味的企業?我們中國人都是以和為貴,為什麼季總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妻離子散?難道這種感受非常爽麼?我們很好奇, 請季總現在給我們這些打工人一個解釋,謝謝!」
這次宋玉啄直接把矛頭拉倒季東青身上,拉足了仇恨, 馬景濤的嘶吼模式那叫學的一個惟妙惟肖, 季東青懷疑對方是表演系畢業的。
現場的觀眾百分之八十都是打工人, 即便是主持人翟雲現在也是如此。
若非翟雲和季東青的關系不錯,此時弄不好也會宋玉啄一番話帶走節奏, 現場的觀眾被宋玉啄極富煽動性的話語給逮住了節奏,目光開始變化。
尤其國內很多老板對于員工並不友好, 很多人都能夠想起那麼一兩段工作生活中的不美滿。
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 季東青肯定會被對方的這番話懟死, 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季東青表示呵呵。
尤其這種所謂的打工人和老板之間的換位,季東青更是嗤之以鼻。
「宋老師如果早就這麼說不就沒有那麼多浪費時間的場面了?我和莪們國家一位非常有見地的經濟學家討論過國內很多經濟學的東西, 他給我一些建議, 我今天送給很多人!」
谷昵「不要用那些經過包裝了的西方理論來講中國故事,因為我們國家的很多經濟學家弄出來的理論及解決不了中國問題, 也解釋不了西方的經濟學問題。」
「就如同宋老師那麼多的著作, 但是華爾街這個名字都是包裝來的都解釋不了, 那你還講什麼?說理論你講的似是而非,說事實你講的還是道听途書, 只是只言片語就這樣義憤填膺, 看似代表正義,但是你究竟站在哪一個立場上了?」
「現在我們可以理解為宋老師站在打工人的角度一方了, 對麼, 宋老師?」
季東青拿著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這都是節目組贊助商那邊提供的, 攝像機趕忙給了特寫,宋玉啄被季東青懟的心髒砰砰直跳。
尤其那句即解決不了中國問題也解釋不了西方的經濟問題,這句話從今天開始變成了整個中國經濟學界做出名的警示名言。
宋玉啄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心里根本不知道季東青什麼意思,只能點頭稱是,並且提示季東青早些回歸正題,腦子里都是警覺。
「宋老師,別著急!講話要透徹一點,不能光靠歇斯底里和鼻涕眼淚讓人們接受你的觀點!這已經過了那個時代了,如果你關注點在我分流員工那件事!」
「那你就應該問,員工們分流以後能夠得到什麼,而不是問我們為什麼要分流!你問我們為什麼要分流我會講一大堆我們的困難,這對于員工有什麼意義呢?我這麼說宋老師不反對吧?」
季東青敏銳的意識到宋玉啄那邊就等著自己說公司苦難什麼的理由,索性直接告訴你,哥們不走這條路了,你的準備白費了。
宋玉啄那邊恨得牙根癢癢,心道季東青尼瑪,你小子不按套路打啊。
小白那邊強忍著笑出聲的沖動,心道宋玉啄和自己家老頭比?你差的不光是一個三炮,再加幾個章弘陽都不止。
宋玉啄那邊微微看了一下自己的助理,只能點頭,節奏又被帶偏了。
「季總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想听听,但是如果說的不正確我們是會打斷的,畢竟這檔節目是一個現實類節目,不是展示會!翟雲是我非常尊重的主持人, 我想大家和我也是一個觀點!」
為了給自己加戲,宋玉啄再次開始刷存在感,翟雲點頭,季東青笑了。
「沒問題, 我之所以想要說工人們的問題, 而不是我的, 因為我也曾經是打工人過來的,我們打工人會盯著什麼?只盯著自己工資的,這點有人反對麼?」
季東青目光轉向觀眾席,攝像立馬切換,現場絕大多數觀眾也開始點頭,宗玉琢抿抿嘴。
「我們收購半導體工廠的時候對當地政府是有承諾的,不裁員,給他們相同的待遇的!這次分流員工也是這個做法!去橡膠廠的員工現在拿到的工資是原來工資的一點二倍,去材料廠的是原來的一點兒五倍工資……你現在讓他們回去,你看看有沒有人回去原來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