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的時候男子所在的工廠破產停業,工人們開基本工資。
為了家里的幾個孩子,男子驚人介紹前往日本打工,一直這麼多年。
家里的幾個孩子全部依靠男子打工賺的錢養活,現在全都成家立業。男子現在是日本的永駐,老伴都過來了,幾個孩子以後也會陸續過來。
「真不容易, 端盤子這麼多年在東京買房子,厲害了!」
季東青叫了一瓶酒,和老鄉踫了一杯。
「現在哪買得起,當初我到這邊的時候帶了點錢,然後用本地親戚的名義買的房子,幾年後房價漲起來的時候我都沒攢夠房子錢, 那時候可以過戶了,手里也有錢了!你現在讓我買房打死我也不成啊!」
男子說道自己來日本的經歷各種唏噓, 96年日本東京的房價也不貴, 昭和泡沫後銀行和房地產中介都積極的催促年輕人買房子,消化昭和年的庫存或者法拍房。
老鄉但年佔了便宜,現在兒女來這邊都擠在九十平米的大房子里,並不擠吧……
「國內現在也發展不錯了,沒想過回去麼?」
這里沒有中國的白酒,最高度數酒也就是威士忌,老鄉不喜歡,季東青直接點了日本的清酒,對方喝的很開心。
「家里沒啥人了!當年我一把買斷工齡,拿了錢南下出國!老人現在也去世了,將來孩子也在這邊爭取定居,我感覺這邊比國內強,賺得多,日本人普遍不愛做服務員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年輕人熱衷于考大學,然後去麥肯錫,豐田本田是他們的次級選擇,我們算是人家最底層的勞動者,比建築工人稍微強一點, 拿這個工資可以了,日本本地人寧肯餓著也不會做的……」
幾倍清酒下肚,老鄉抱歉去那邊先送餐,不敢有半點怠慢,嘴里念叨著季東青听不懂的話。
季東青看看名博,心里陷入沉思。
都說天道酬勤,幾幾年的工人們不勤勞麼?在時代的大潮中,人們卻無能為力,對比中國和日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國內的家長和日本家長都在做同一件事,努力的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是到頭來又是如何呢?
中國家長使勁渾身解數在培訓班里教育出來的孩子,會不會如同日本的這些孩子一樣變成時代的廢物?
季東青不得而已,作為已經衣食無憂的中產者,季東青喝了一口威士忌。
對面一名身材高挑,體型較好,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子從前面走過,化的妝比較厚實,周圍很多男士紛紛側目。
對方明顯注意到了季東青,剛想走過來,結果看到名博身上的紋身眼神立馬就變了。
「看見了麼?這肯定是中國人!」
「呃?」
季東青抬頭,女子已經把目光轉向別處,名博直接一個口哨,然後用日語喊了一句什麼,女子趕忙站住回來了。
「來多久了……」
「我是剛剛從勞務公司過來的……」
谷涽雖然季東青有些無法接受,女子果然還是中國那邊來的,名博要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女子放了兩萬日元鞠躬禮區。
「三天之內我肯定上了她,信不信季總?要不你先來哈哈!」
名博點了一根煙,望著女子的背影眼楮里都是得意,季東青恨不得給對方一個巴掌。
「不用氣不過,這在日本很正常!在這條街上我上過俄羅斯人,美國人,英國人,在這里不區分國籍,只看這個!」
名博搖動一下手里的日元,眼楮里都是得意,對著季東青再次開始科普自己在日本的風月。
按照名博的說法,來日本的女人即便是那些來打正經勞務工的,在這邊也會嘗試約炮,和國內大城市那種聊天軟件上面的沒什麼區別。
季東青親眼見過三炮在探探或者陌陌上面約會大連外國語的女學生,還有當地美容院的女子。
剛開始季東青以為三炮會用錢,結果三炮一毛不花,有時候還去女子的住處釋放。
一直以來季東青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通過名博的嘴,季東青終于了解了。
出門在外都是為了錢,在異國他鄉的女子們更是如此。
在日本沒有比風月場所賺錢更快的,做一次頂上正常收入的四五倍,濃妝艷抹之下也不擔心以後會被人認出來。
但是那之前你必須確保自己不被日本的警察抓到,或者即便是被抓到了也能找人擺平。
日本的風月場所絕大多數由那些黑社會集團把控,名博這種有紋身的人就成了這幫女人攀附的首選。
恰好名博認識本地一個黑社會的頭目,對方的組織在泰國那邊也有買賣,兩人成了朋友,某次名博幫助一個泰國的女子解決了麻煩,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氣。
就這樣,借著這個名氣,名博也開始通過微信或者其他聊天工具進行白嫖。
在這種事情上,名博比當年的三炮更加高明,當年的三炮把每一分錢花給娘們,現在的名博能夠放一炮還賺錢,不得不說智商和學歷能夠讓一個敗類坐享其成。
「我這還有幾個在這邊打工的,挑一個,反正你媳婦也不在跟前,各個國籍的都有……」
「去,我有潔癖,習慣專屬的!」
想到名博描述的那麼多事情,季東青感覺到一陣惡心,腦子里惡寒了一下望月是不是也如此,如果是那樣自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當然更多的是對比中國和日本,同樣是高度發達的工業社會。
有人說如果中國放開風月場所,能夠讓中國舌忝狗的數量少一半,也能夠讓中國女性更加珍惜婚姻……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鬼扯。
腳下的日本風月場所半遮半掩的合法之中,女人們有半點改變了麼?而是變得更加惡劣,風月合法化只能加重中國男人不結婚的比例,至于女子?
季東青不敢想象,反正剛剛那個女子動作行雲流水。那身材和氣質,在國內少說也能夠做一個職場文員,卻選擇了在這里賺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