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我大慶對年輕才俊的渴望,只要他有才,不論年齡,不論出身,朕都會破格錄用,委以重任,這是千金買馬骨,給天下人做個示範!」慶帝難得的對郭攸之的話進行了解釋,並沒有發怒,這在慶帝的身上很是罕見,誰不知道慶帝一向是一言九鼎,對于自己的旨意容不得大臣反對。「陛下所慮深遠,是臣等考慮不周,望陛下贖罪!」林若甫作為百官之首,看到慶帝決議如此,立刻躬身出列,向慶帝表示贊同。
「臣等考慮不周,望陛下贖罪!」大臣們看到林若甫都已經同意,立時共同請罪,表示贊同。
「行了,沒什麼罪不罪的,天色也已經晚了,宮中已經準備好了瓊林宴,諸位臣工可要替朕多敬新科進士們幾杯酒,朕就不參加了,省的大家拘束!」慶帝自寶座中站起身來,對著大臣們和新科進士們說道,繼而轉身向著後宮走去。
「恭送陛下!」大臣們紛紛行禮,目送慶帝散朝。
「對了,讓新科狀元郭保坤到乾清宮見駕。」慶帝的聲音吩咐著候公公。
候公公本來緊跟在慶帝的身後,听到了慶帝的命令,立馬停下了腳步,轉身再次向著大殿走去。
此時的太和殿內,一片歡聲笑語,大臣們包容的看著新科進士們互相恭喜慶祝高中,他們也基本上都是從這步進入朝堂的,說不定日後,這些年輕士子之中就會出現侍郎、尚書甚至是丞相,正所謂欺老不欺少,莫欺少年窮,年輕人的未來都是不可限量的。
郭保坤身邊為了一群年輕的士子,作為本科進士中的魁首,日後自然就是他們的領頭羊,他們作為同年,少不得互相幫襯,而且郭保坤作為禮部尚書之子,自身又有才學,仕途必定一帆風順,而今陛下對郭保坤也是另眼相看,所有的士子們都是既羨慕又嫉妒。
「恭喜,郭大人,令子高中狀元,真是虎父無犬子,今天可要多喝幾杯!」郭攸之的身邊也擠滿了恭賀的同僚,郭攸之連連作揖感謝同僚們的恭賀。
「哪里哪里,多謝多謝,一定一定!」郭攸之忙著交際,嘴里不斷的吐著謙虛的話語,心里其實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整個臉上的肌肉都笑僵了。
「小郭大人,陛下有旨,宣您乾清宮覲見!」候公公悄悄的來到了郭保坤的身邊,候公公對郭保坤極為客氣恭敬,作為慶帝的身邊人,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陛下喜歡的,他一定要敬著,陛下討厭的,他一定要遠離。
「候公公,勞您受累了,請公公喝杯茶!」郭保坤不會因為自己成為了大宗師就對慶帝身邊的內官有所輕視,人情練達本就是歷練,身為官宦子弟的郭保坤自然知道規矩,對候公公極為客氣,手里不動聲色的將荷包塞進了候公公的衣袖內。
「狀元公,您客氣了,那我可就厚著臉受了,也算是沾沾文曲星的才氣。」候公公的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多了幾分真誠,對于郭保坤的評價瞬間提高了一個等級,本以為郭保坤這個年齡高中狀元,仕途一帆風順的官二代應該會有一些年輕人的傲氣和清高,但沒有想到的是郭保坤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完全沒有所謂的年輕人的輕狂和鋒芒。
「還請小郭大人跟我到這邊來!」候公公客氣的請郭保坤緊跟自己向著乾清宮走去。
「諸位同僚,失陪一下!」郭攸之看到候公公領著愛子向太和殿外走去,頓時擺月兌了身邊的同僚,向著兩人跑去。
「候公公,恕罪,還請稍等一下!」郭攸之連忙攔住了兩人,向候公公作揖陪著不是。
「不知候公公這是要帶著犬子到哪去?」郭攸之面露關愛之色的詢問著候公公,希望可以得到提點。
「郭大人,陛下宣小郭大人乾清宮覲見,陛下還在等著呢!」候公公向郭攸之拱手作禮,解釋著原委。
「陛下召見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還請候公公多多提點,不要讓犬子犯了宮中忌諱,郭攸之感激不盡!」可憐天下父母心,郭攸之貴為禮部尚書,依然為了子女擔心。郭攸之伸手將隨身佩玉摘下,遞給了候公公。
「哪里的話,郭大人您太過客氣了,可不敢收,再說剛剛小郭大人已經賞了老奴。」候公公推月兌著郭攸之的重禮,表示不敢接受。
「那是犬子的心意,這是我身為父母的謝禮,怎能一樣,還請候公公多多提點犬子!」郭攸之意外的看了一眼郭保坤,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還懂得的宮中慣例,但依然是堅持讓候公公手下玉佩。
「那我就厚顏手下,至于小郭大人你就放心,老奴一定盡心!」候公公推辭不過,順勢便收下了玉佩,表示絕對盡心照顧郭保坤。
「多謝,你要多听候公公的教導,不要惹事。」郭攸之道謝之後,連忙囑咐郭保坤不要犯了宮中忌諱,謹慎一些。
郭保坤一直在旁邊看著郭攸之和候公公交流,沒有打擾,這是郭攸之對自己的愛護之心,是厚重的父愛,郭保坤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對郭攸之的囑托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謹慎小心的。
「郭大人,我們先告辭了,不能讓陛下久等!」候公公客氣的對著郭攸之告辭,領著郭保坤向乾清宮繼續趕路。
「小郭大人還請稍等,老奴進去稟報一聲。」兩人來到了乾清,走到了長長的過道中間,候公公請郭保坤稍等,這才掀起卷簾進入,前去稟報。
「陛下,小郭大人已經到了,正在外面等待召見。」
「請進來吧,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慶帝的一句「請」讓候公公不禁心里一跳,沒有想到在慶帝心中,郭保坤居然有如此分量,心里不禁把郭保坤的地位再次提高。
「見過陛下!」郭保坤進來後先是觀察了一眼慶帝,這才躬身拱手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