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是有些後悔,沒有適齡的女兒,不然我真得想招你做女婿,來一出榜下捉婿的佳話。」慶帝想了想皇族中的適齡女兒,可惜身份都太過低微,只有長公主李雲睿和丞相林若甫的女兒林婉兒身份合適,可惜的是林婉兒身有頑疾,且是私生女,身份上又上不了台面,所以只能作罷。
「算了,日後你幫朕多費心管教管教諸位皇子吧,一個個的都不成器,只會算計!」慶帝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們之間的明爭暗斗,不由的有些恨鐵不成鋼,希望郭保坤可給自己的兒子們做個榜樣。
「伯父放心,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我最喜歡管教學生了,只是怕有些皇子不受管教,還請伯父賞我一件管教皇子們的利器,用來威懾皇子們。」郭保坤答應的極為爽快,只是自己的身份怕很難壓的住皇子們,所以想讓慶帝賜下一件物品讓他可以管教皇子們。
「你可真是個滑頭,這麼著吧,我賞你一把戒尺,對不尊教導的皇子進行懲戒。」慶帝沒有在乎郭保坤的小心思,直接吩咐守在外面的候公公進來,吩咐他過會拿把戒尺給郭保坤,讓他使勁管教皇子,省得這些個不省心的兒子到時真的惹怒了郭保坤,怕不是要吃個大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對了,這把戒尺能不能換成玉石或者黃金的,算是陛下給我的見面禮吧!」郭保坤秉持著又便宜不佔是傻瓜的原則,直接向慶帝提起來要求,只是看候公公在,所以沒有稱呼慶帝為伯父。
「我怎麼沒看出你居然如此無賴,愛佔便宜,你父親是禮部尚書,最是清高,你卻如此市井,子不類父,倒有些像是戶部尚書範建的兒子!」慶帝有些好笑的看著佔著自己小便宜的郭保坤,轉身對著剛剛進來的候公公吩咐著他照郭保坤所說的辦。
候公公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郭保坤和慶帝,他是在沒有想到慶帝對郭保坤如此容忍,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子佷一樣,暗暗思量間,突然看到慶帝注視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頭再次低下。
「算了,你領著他到內務府,讓內務府的大匠按照他的要求打造一把戒尺吧,省得這小子說我這個做長輩的摳門!對了,再給他一塊出入宮廷的腰牌。」
「喏!」候公公連忙應是,走到郭保坤身邊示意他和自己一起離開。
「臣告退!」郭保坤拱手示意告辭,連忙跟在了候公公的身後……
「候公公,是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一個身形瘦削,頭發斑白的老者向候公公諂媚的問道。
「這位是金科的狀元郎小郭大人,陛下命內務府按照小郭大人的要求打造一把戒尺,你盡全力的滿足小郭大人的要求就可以了,我回去向陛下復命!」候公公伸手介紹身邊的郭保坤給這位老人認識,不要看此人在候公公面前伏低做小一臉的諂媚,其實平日里在內務府也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活的是相當的滋潤,作為內務府的首席工匠,技術驕人,底下人都巴結著他,而且內務府里油水充足,算的上是肥差。
「小郭大人,這位是內務府的大匠王山,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技術絕對算的上這個!」候公公伸出了右手,將大拇指豎了起來,看來候公公對王山的技術非常欣賞和有信心。
「候公公,你過獎啦!」王山謙虛一笑,露出了半口老黃牙,但臉上的神情卻有著自己的驕傲,看來即使是在諂媚的人,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和驕傲,雖然嘴里說著謙虛的話,但神情卻無法完全掩蓋。
郭保坤看著王山的表情,就明白眼前的老人在技術上真的是有過人之處,所以十分放心的看著候公公離去。
「不知道小郭大人對戒尺有什麼要求?」王山看著候公公離去,這才回復了自己往日里的自信。向郭保坤詢問著要求。
「能不能用美玉或者是黃金打造戒尺,最好是奢華一些!」郭保坤一臉的坦然,嘴里卻說著市儈的話,實在是令王山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會是本科進士中的魁首,人稱文曲星的狀元郎,不都說文人清高,不屑于錢財的嗎,怎麼眼前的人比那市井之人還要貪財。
「這個?」王山看著郭保坤有些躊躇,不知怎麼解釋。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郭保坤看出了王山的為難,只好自己問清楚。
「玉石過脆,,容易損壞,不適合打造成戒尺!」
「那黃金呢?」郭保坤听到到手的美玉已經飛了,連忙想要將黃金抓到手里,畢竟自己好不容易從慶帝手中摳出的油水,怎麼也不能浪費了。
「黃金質軟,如果打造成戒尺,會容易變形,也不太適合!」王山看著臉已經黑下來的郭保坤,小心翼翼的堅持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都不行嗎?」郭保坤不死心的再次詢問了一遍,他也知道只是白費功夫,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好似希望王山能夠改口。
王山做為內務府的首席大匠,雖然有的時候有些諂媚,但是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中還是堅守著自己的職業素養的,不然哪里輪得到他成為首席大匠,所以即使是郭保坤的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但王山還是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表示了不行,堅持了自己的觀點。
郭保坤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王山,沒想到眼前著個剛剛一臉諂媚的老人,居然會如此有原則,心里暗暗贊賞的點了點頭。
「算了,讀書我是翹首,工匠你是翹首,專業的事情就听專業的判斷,既然不可以,那麼什麼材料才適合打造成戒尺!」郭保坤完全放棄了大撈一把的打算,任命的向王山詢問著意見。
「最適合的材料是木頭。」王山肯定的回答著郭保坤的詢問。
「木頭!!!」郭保坤有些失望,臉色拉的老長了,整個臉上是嫌棄的神色,沒想到自己在慶帝面前裝女敕做小,好不容易得到的賞賜,到頭來居然只是一塊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