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坤自己對此是深有體會,自己當初的玄冥真氣比之範閑的霸道真氣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在第一次見到慶帝時,郭保坤還是感到了不敵,只是郭保坤當場突破了大宗師,這才察覺到九品上和大宗師在實力上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我知道了!」範閑認真的看了一眼郭保坤,狠狠的點了一下頭,他現在是真的理解了郭保坤這句話的分量了,自己如果有這郭保坤的實力,此時哪會如此的束手束腳,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斷計劃籌謀。直接橫推就可以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範閑算得上是足智多謀,善于應變的聰明人,但是他們哪里知道,所有的計謀都是為了彌補實力的不足,如果可以橫推,誰還用不斷地算計,還要擔心意外因素的影響,導致計謀失敗。
郭保坤認真的看了看範閑,看來這次的刺殺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讓範閑成熟了不少,沒有以前那樣單純,不食人間煙火,至少知道了所謂人心險惡,知道了人有貴賤之分,高低之別。知道了自己不是生活在了原來的世界,沒有了所謂的文明和民主,這里是一個殘酷的世界,當權者可以憑借自己的喜好決定人的生死,不必經過法律的審判。這里的生存法則更加的殘酷赤果,更加的血腥冷漠。
郭保坤辭別了範閑,又來到了慶帝的居所,直接進去,此時的慶帝再次磨起了弓箭,這就是慶帝的思維,剛剛還是對葉輕眉思念不已,現在就又開始研究起,當初葉輕眉究竟是怎麼在那麼遠的地方通過所謂的武器將對方射殺的,當初慶帝雖然因此得利,順利的成為了慶國的帝王,但是慶帝卻將葉輕眉當做了能夠威脅他性命的存在,對葉輕眉存了忌憚之心,為日後的太平別院之變埋下了種子。
直到現在那把狙擊槍給慶帝帶來的威脅感,還深深的印刻在了慶帝的心中,每次慶帝都在想象著自己面對這樣的武器,究竟能不能躲過去,但是每次慶帝都沒有信心能夠在之中的攻擊下活命,所以慶帝一直在研究如何可以造出達到這樣攻擊的弓箭,但是他哪里知道巴雷特狙擊槍是一種高科技的武器,和所謂的弓箭完全是兩回事,即使他用在珍貴鋒利的金屬也難以造出擁有巨大威力的弓箭,這不是原料的原因,而是一種文明的差距。
郭保坤看著不斷用手打磨的箭頭,對著慶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本來今早時他還有些可憐慶帝,現在卻對慶帝感到無奈了。
「陛下,你如此每天致力于鑽研威力更加強大的弓箭,完全是無用功,我雖然不知陛下究竟受過什麼刺激,但是我明白即使陛下造出了所謂的那種武器,也很難威脅到我,所以陛下有這時間,不如想辦法將境界如何更進一步!」郭保坤不願慶帝如此浪費自己的天賦和時光,要知道慶帝作為一個帝王,還能夠成為大宗師,武道天賦絕對驚人,每天為過去所禁錮實在是太浪費了,到了郭保坤這個地步,最希望的還是能夠出現更多的同道中人,可以在武者的盡頭相互攜手,共同前進,所以郭保坤希望慶帝可以早日更進一步,成為自己的道友,可以相互論道。
「那是你沒有見過那種威力,我當年成為了大宗師,以為世上再也無人能夠威脅到我的性命,但是卻在那武器面前黯然失色!」慶帝其實早就發現了郭保坤的注視,但是此時才將手中箭頭放下,看著郭保坤滿臉失落的說道,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天的記憶,眼中還有著幾分忌憚和恐懼。
「不是我目光短淺,是陛下對武者的境界還是缺乏認識,以我此刻的境界,只要有人對我心生惡念,我立刻就可以感應到,這就是所謂的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所以即使拿武器瞄準了我,但是在瞄準之前我就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可以做到覺險而避,所以陛下應該致力于提高境界,而不是鑽研這無用之物!」郭保坤走到了慶帝的身前,慢慢蹲下了身子,將慶帝放下的箭頭拿到了手里,用手指仔細感受了一下箭頭的側刃的鋒利,隨手將之扔在了地上,顯然對慶帝所精心打磨的弓箭不屑一顧。
慶帝眼露驚色的看著郭保坤,他不確定郭保坤究竟到了何等的境界,此時听到郭保坤的話,才對郭保坤的實力有了冰山一角的認識,即使是郭保坤這透露的一部分實力境界,已經令慶帝難以相信了,慶帝實在是難以相信郭保坤可以在危險來臨前就生出感應,可以做到遠離危險,這不是只有神才有的能力嗎,怎麼可能會通過練武就達到這樣的境界呢。
「看來陛下是不信我所言了,陛下可以試試,信是一種奇怪的力量,人只有堅信,才能夠達到,只要我將著境界展示給陛下一看,陛下必然可以堅定自己的信念,才能夠達到這種境界!」郭保坤對慶帝提出了一個建議,這讓慶帝有些將信將疑,不知郭保坤怎麼才能展示這種境界。
「這?」慶帝疑惑的看向郭保坤,他不知這種境界應該怎麼展示,希望郭保坤能夠明示。
「從現在開始,陛下可以對我心生惡念,心中想著對我出手,我便可心中生出感應,然後我告知陛下,陛下就只此等境界是真是假了!」郭保坤毫不在意此時面對的是慶國的帝王,是大陸的霸主,主動讓慶帝對他出手,就為了展示這種境界,完全沒把可能面對的危險當做威脅,自信而又張狂。
「算了,朕再考慮考慮吧!」慶帝沒有立刻答應郭保坤的提議,對他來說郭保坤所說的更多的是一種天方夜譚,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隨陛下吧!」郭保坤看出了慶帝的將信將疑,知道慶帝一時半會無法相信自己所說,更不願和自己結怨,所以有些猶疑。
郭保坤沒有再理會慶帝,轉身向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