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益因為父母都是這所學校老師的緣故,就居住在學校附近,所以李子益在高中一直都沒有住校,而是選擇每天回家居住。
「爸,我媽呢?」
李子益彎腰扶住了鞋櫃,換下了腳上的鞋子,穿上了拖鞋,來到了客廳,向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的父親李景元詢問起了李曼月在哪。
「回來了!」
李景元沒有回頭看向李子益,認識繼續盯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敷衍的回答了李子益一聲。
「嗯,我媽呢?」
李子益再次向沉浸在新聞中的父親問道,顯然有些急切。
天下的父子都是仇人,總是動不動就對對方看不順眼,很容易鬧矛盾,雖然李子益和李景元沒有這種情況的存在,但是也會因為母親李曼月的原因,互相嘲諷幾句,而且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大多數都是以李景元主動找茬開始,最後又以李景元失敗而告終,所以導致了李子益有些時候對李景元這個父親的表現有些無語和無奈。
李景元第一次轉頭看向了兒子,向著廚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吃醋的說道。
「在廚房呢,正在做你喜歡的可樂雞翅!」
「是嗎,那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呢,難道可樂雞翅還是酸的不成?」
李子益哭笑不得的看著生悶氣的父親,有些無奈的調侃了一句。
「你小子,不用指桑罵槐,我就是吃醋了,怎麼了,我老婆平日里從未給我下過廚,每次只要你開口,她就會下廚,我心里難道還不能吃醋嗎?」
李景元越說越生氣,吹胡子瞪眼的,聲音都變大了許多,只是听見了廚房傳出了一絲的動靜,又小心的將聲音降了下來,看來是家教甚嚴,極為懼內。
李景元是一個十分儒雅的男子,五官稜角分明,雖然樣貌只是清秀,但是腰背極為挺拔,身材修長,加上一身的學者氣息,溫文爾雅,絕對算的上是中年美男子,對小姑娘應該極有殺傷力。
此時的李景元臉上掛著一絲的委屈和氣憤,顯然對妻子極為依賴,家庭氛圍極為和諧,吃兒子的醋也是李景元的生活中維系感情的一個小手段,有助家庭之間維持較為輕松的氣氛。
「爸,你至于嗎,我找媽有重要的事情!」
李子益拖長了尾音,顯然是對李景元如此的表現有些束手無策,只能搬出了正題。
「什麼正事,不就是你要學習資料的事情嗎!」
李景元很是不屑的睥睨了一眼李子益,伸手向著沙發的另一角指去。
「吶,所有學習資料都在那里了!」
「媽的動作真快,效率簡直是驚人,我下午才說,今晚上就已經找齊了所有的資料!」
李子益兩步來到了沙發旁坐下,翻閱著幾摞擺放整齊的書籍和試題等學習資料,極為高興的夸贊著李曼月。
「可不是,你媽一句吩咐,你老爸我為了給你找這些學習資料,我今天差點沒有累死,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拜托了所有學科的老師!」
李景元撇了撇嘴,用余光觀察著李子益的反應,顯然這是在向李子益邀功,向李子益表明自己的貢獻。
「媽,真是厲害,一句話就幫我搞定了所有的學習資料!」
李子益裝作沒有听懂李景元話中的意思,再次將溢美之詞送到了李曼月的頭上,顯然是故意逗弄著李景元。
「爸,我先將所有的材料拿回屋里,整理一下,媽做好了所有的飯菜,你在喊我吃飯!」
李子益不等李景元發作,直接抱著所有的學習資料,一溜煙的鑽進了房間,順手將門反鎖了,絲毫不給李景元機會。
「嘿,這臭小子!」
李景元看著迅速消失在房門後的兒子,不由的笑罵了一句,搖了搖頭,眼中卻全是笑意,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電視上,繼續關注著今天的新聞。
「老李,菜都做完了,快過來端菜!」
李曼月身上穿著圍裙,將廚房的門打開,探出了上半身,對著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的李景元吩咐道。
「知道了,這就來!」
李景元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了,連忙起身向著廚房走去,顯然老婆大人的命令高于一切,李景元絕對不敢耽擱片刻。
「哇!做了這麼多,今天的晚餐還真是豐盛!」
李景元看著灶台上擺放整齊的六個豐盛的飯菜,頓時有些吃驚,要知道平日里,李曼月即使下廚,也只會做兩道菜而已,今日居然做了這麼多,完全出乎了李景元的預料。
「兒子要開始刻苦學習了,自然營養要跟得上,我就多做了兩道!」
李曼月看著眼前的飯菜,見丈夫一臉的吃驚,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她其實並不喜歡下廚,只有兒子要求時,才會做上兩道拿手菜,從未為丈夫單獨做過飯,所以有些羞愧。
「那我可算是沾了兒子的光了,能夠吃到如此多老婆大人做的美味!」
李景元嬉皮笑臉的逗著妻子,說完還伸手將一只可樂雞翅放到了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嘗了起來。
「兒子還沒有吃呢,你怎麼就開始偷吃了!」
李曼月拍了李景元手背一下,有些埋怨道,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和兒子搶吃的,在廚房里偷吃,實在是沒有一點的為人父的樣子。
「好吃!」
李景元也不惱怒,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妻子,死皮賴臉的對著妻子就是一頓恭維。
「死樣,對了,兒子回來了嗎?」
李曼月笑罵了一聲,翻了一個嫌棄的白眼,這其中的風情讓李景元骨頭都松了三分。
「回來了,回自己房間整理材料去了!」
李景元端起兩個盤子,向著客廳走去,嘴里一邊嚼著雞翅,一邊回答著妻子的問題。
「兒子,吃飯了!」
李曼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走出了廚房,來到了李子益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喊了李子益一聲。然後就回到了客廳,並沒有進入到兒子的私人空間,這是李曼月對兒子的尊重。
「知道了,媽!」
李子益將手中的材料放下,推開了身後的椅子,起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