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今得了大黃庭,要獨自修齊三黃庭,就需要龍虎山上的幾本東西,日後只能看世子的機緣了!」
王重樓接著說出了一個隱秘,武當的大黃庭當年被龍虎山奪取了幾卷,如今不全,這也是為什麼武當弟子很少修行這門功法的原因之一。
徐鳳年聞言一愣,大黃庭乃是不傳之秘,武當可以傳授給自己,但是龍虎山絕不會傳授給自己,畢竟兩者之間是敵非友,怎麼可能將大黃庭獻出,用來資敵呢。
徐龍象被龍虎山的四大天師中的趙希摶收為弟子,但是他本人並不參與龍虎山的紛爭,一直獨自居住,也無法幫助徐鳳年。
徐鳳年思量自己如何能夠得到龍虎山的不外傳的東西,借怕是借不到了,偷,如今自己的本事雖然也算得上是高手,但是獨自上龍虎山還是差了一些火候,難道要出動北涼鐵騎。
要是以往,徐鳳年未曾習武,絕對毫不猶豫的認為只需要幾千鐵騎就可以踏平武當山,如今看來需要一萬鐵騎方可成功,而龍虎山比之武當山更強一籌,至少需要一萬五千鐵騎,這還不考慮政治影響,要知道如今的龍虎山掌教天師乃是離陽王朝的國師,而且沒有離陽皇帝的旨意,就算是徐驍帶領五百鐵騎出了北涼之地,也是形同造反謀逆,此路怕是不通。
「這倒是不用了,我已經選定了修行的功法,不打算修行大黃庭!」
徐鳳年思量了半天,反過悶來,許宗甲所創造的吐納法在吸收轉化大黃庭中顯現出的神奇之處,絕對不弱于黃庭經,舍易求難,打定了主意,拒絕了王重樓的建議,這門吐納法就足夠自己修行的了。
王重樓聞言一愣,沒有想到徐鳳年居然拒絕了這個提議,要知道他吸納了自己的大黃庭,修行大黃庭最是簡單,居然不願轉修此神功,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可是剛剛世子所用的神奇功法?」
王重樓想到了剛剛自己傳功時徐鳳年身體傳來的異樣,不免心中好奇,有些虛弱無力的問道。
徐鳳年點頭,沒有否認王重樓的猜測。
「不知世子所修功法是何名字?老道孤陋寡聞,居然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功法,居然可以將大黃庭真氣幾乎完全吸收,甚至將真氣的化為己用,沒有了一絲大黃庭的特性。」
王重樓思量了一番,實在是想不起哪派的功法有著如此神霸道奇的功效,居然可以將道門大黃庭都可以轉化吸收,抬頭再次向徐鳳年求證。
「!」
徐鳳年想起了自己體內竅穴中的星斗,不由的信口胡謅道。
「以周天星斗為相,在體內開闢自身星辰,聚齊365顆主星,凝聚一萬四千八百顆副星,參照河圖洛書,成就周天星斗之陣,果然是世間絕學!」
王重樓的武學修養不是徐鳳年可以比肩的,自徐鳳年胡謅的名字結合徐鳳年體內的異象,不由的就道出這門功法的特性和以後的道路修行之法。
徐鳳年神色一震,不由吃驚的看著王重樓,對自己的以後道路再無疑惑,掃清了自己武學道路上的迷霧,讓他如聞天音,喜不自勝。
「哈哈哈,多謝王道長指點迷津,受益匪淺!」
徐鳳年觀察著竅穴內的星斗,不由的按照某種神秘的軌跡運轉,體內的氣息一陣暴漲,讓王重樓神色駭然。
徐鳳年收斂了一內暴漲的修為,雖然不曾達到指玄之境,但是修為也有所增進。
徐鳳年細數了一遍自己體內的星斗之數,也不過是剛剛成就365顆主星,一萬四千八百副星連影子都沒有,更別提成就周天星斗之陣了,真不知何時才能將許宗甲隨手創造的這門吐納法修煉圓滿。
徐鳳年越是修行,對武學的了解就越多,就越覺得這門吐納法的高深玄妙,他一開始真的認為這不過是一門入門的吐納法,如今卻越發覺得這門吐納法妙不可言,自己此生難以修至圓滿之境,就越發的對許宗甲的境界實力感到震驚,隨手所創造的功法,就已經如此高深,那他的武學境界和武學修養究竟有多驚人,簡直非人。
「世子果然聰慧過人,老道不過是有感而發,世子就能有所領悟,修為更進一步!」
王重樓無功不受祿,擺手拒絕了徐鳳年的感謝,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徐鳳年乃是自悟,和他關系不大。
「老道雖然不敢言說知道天下各派功法,但也能知道個八九,卻完全使識不得究竟是哪派的功法竟如此宏大精妙,不知世子可否解惑,這門究竟是哪派的高人所創?」
王重樓眉頭緊皺,全力的翻找著腦海里的記憶和典籍,沒有任何的發現,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徐鳳年,希望世子殿下可以指點明津。
「這是北涼王府一位先生所創,至于名諱,未得允許,恕小子不敢言說!」
徐鳳年知道許宗甲不願意出名,喜歡平靜的生活,所以也不曾將許宗甲的名字說出,而是以先生相稱,也不說許宗甲的年齡故意混淆視听,讓王重樓無法猜出許宗甲的身份。
「這位先生果然是高人前輩,境界高深,讓人敬仰!」
王重樓果然中了徐鳳年的計策,將許宗甲誤認成了前輩高人,一個勁的表達著對許宗甲的敬仰和欽佩。
听潮閣中,八樓之中,許宗甲微微一笑,對著徐驍請教道。
「你說如果我出手幫武當一把,是不是洪洗象能夠早日證道,讓我見識到呂祖風采!」
徐驍聞言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按理說武當山如果能夠早日大興,那麼自然是一件好事,而且如果洪洗象證道了,徐脂虎也就不必苦苦在江南等待著這個小道士了。
「不知先生想要怎麼做?」
「既然武當山氣運被龍虎山和離陽王朝壓制,那麼如果我將龍虎山和離陽王朝的氣運削去幾分,此消彼長,是不是武當就可以更快的復興,而且對北涼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