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緩緩坐在了階梯之上,龍顏之上浮現了一絲笑意,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多了幾分道家真修的不羈放蕩,調笑道。
「如今李神光在乾兒的臂助下,成就了聖人之境,智慧積累足以堪比九重雷劫鬼仙,比之洪易還要深不可測,算是狠狠打了洪易的臉,不知如今這位風頭正盛的亞聖是何感想?!」
洪玄機也隨之收回了目光,看著坐在階梯之上的乾帝楊盤,微微皺眉,也無奈的坐在了乾帝的身後,聞言心中一喜,朗聲道。
「恭喜皇上,洪易本來因為《易經》一書,聲望如日中天,鋒芒無雙,讓人頭疼,如今李神光先一步成就聖人之境,即使是洪易此時成就聖人,也已經為之晚矣!」
乾帝微微點頭,心中閃過一絲思索,李神光成聖帶來的影響是全面的,應該是玉親王楊乾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將洪易風頭壓下去,篤定的說道。
「玉親王楊乾的這一步甚妙,李神光成聖之後,即使洪易再成聖,也威脅不到大乾的皇權統治了,一位聖人在世,的確可以給大乾造成巨大的影響,可以掌控仕林話語權,等于是掌控了天下的口舌,但是如今多了一位聖人,聖人多了也不值錢,難以左右天下口舌,對大乾的威脅大減,更何況李神光還是大乾的禮部尚書,是臣子,更是早了洪易一步成聖,立刻就將聖人和皇權之間誰尊誰貴定了下來,即使洪易成聖,見到九五之尊也要低上一頭了!」
洪玄機頷首,深表贊同,只是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疑惑,好奇的問道。
「皇上,臣對此倒是不在擔憂了,只是好奇玉親王終究是用何種手段,居然讓李神光先洪易一步成聖的?」
洪玄機微微皺眉,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依舊堅持的說道。
「那個孽障,通過編著《易經》一書,智慧積累極為驚人,底蘊深厚,絕對比之李神光還要高上一層,但是如今卻依舊晚了李神光一步,玉親王楊乾手段實在是太驚人了!」
《易經》如今已經被譽為了萬古經王,這樣的著作讓洪易積累無比深厚的底蘊和智慧,但是依舊輸給了李神光一步,這說明了什麼,顯而易見。
乾帝眸子微微轉動,神光大作,愣神之間,月兌口而出。
「乾兒早就成就了聖人之境,這說明他智慧必然深不可測,洪易未成聖就編出了《易經》一書,那麼他會不會是也編著了自己的聖人經典,真是比之《易經》這本萬古經王更加精妙莫測,李神光極有可能是得到了乾兒的聖人經典,才會智慧大增的,只是不知那又是何種驚天動地的經典,真的是想要讀上一讀!」
乾帝嘆息一聲,但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畢竟楊乾成聖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從未人前顯聖過,更未曾將自己的聖人經典傳出,看得出來楊乾並無想要揚名的打算,也沒有將自己的典籍外傳的想法。
洪玄機也是神色微動,眸中透出了一絲向往和好奇,雖然不想承認,《易經》一書為他帶來了大量的感悟,使得他智慧大增,境界有所精進,如果能夠得到玉親王楊乾編著的聖人經典,必然比之《易經》更勝一籌,讓他受益更大,境界必然可以再次精進。李神光 然間睜開了眼楮,童孔中閃過三本經典,一為《連山》,二為《歸藏》,三為《周易》,天地乾坤,聖皇之道、儒門經典,在心中一一浮現,無數的道理和智慧在心間流淌而過,那道暴露在外界的驚天的氣柱中浮現了一副大千世界的天道運轉,眾生浮沉的景象,讓無數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好像在其中感悟到了部分《易經》的智慧,更多的卻是另外兩本陌生的經典智慧,天地運轉,執掌乾坤的氣息,比之《易經》好似還要有所高上一籌,讓大千世界的眾位高手,為之一愣,心中隱隱和天道有所感應。
天道顯現,眾位高手這才知道,居然還有兩本經典比之《易經》這萬古經王更加高深,而且早就問世,只是隱而不顯,如今因為洪易編著的《周易》成書,三本經典合成三易,這才天機顯露,被眾人所知。
《周易》就是洪易編寫的《易經》,因為洪易所建的書院名字乃是周易書院,所以《易經》又被稱之為《周易》,得到了天下之人的認同。
「《連山易》、《歸藏易》,這天下居然還有著這麼兩本奇書,不知是何人所做,居然被李神光得到了,真是福緣深厚!」
暗皇道人眉頭緊皺,這個世界越來越讓他感到陌生了,本來冒出了一個中古諸子百聖的人物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沒想到居然當世,居然還有人能夠編著出壓了《周易》一頭的《連山易》和《歸藏易》,這人的智慧滔天,境界必然遠超洪易和李神光,說不定早就成就了陽神境界,如何不讓他心驚。
「《連山易》、《歸藏易》嗎?」
乾帝 地站起身來,喃喃自語道。
乾帝和洪玄機再次看向了綠柳山莊的方向,驚色掛在臉上,絲毫不見往日的沉靜之色,乾帝嘆道。
「沒想到,他不是編著了一本聖人經典,居然是兩本,而且每本都壓了《易經》一頭,實在是太驚人了,萬幸,他終究是我大乾楊家的兒孫,不然這天地早就乾坤易主了!」
洪玄機沒有說任何的話,緘默不語,他也沒有想到玉親王楊乾智慧居然如此驚人,獨自編著了兩本經王,可謂是讓洪易那個孽障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周易書院,眾聖殿中。
洪易眉頭緊緊皺起,滿臉寒霜,怒火冒出了眸子,射出了三尺之遠,死死的盯著旁邊的綠柳山莊,厲聲道。
「好好好!」
洪易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和陰厲,讓人不寒而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洪易此時心中極為憋屈,之前因為《易經》流傳,風靡天下的得意此時早已經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