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妖狐寵溺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邊的三尾,目光中多了一些灑月兌和釋然,她都為他都做到了這等地步了,他又有什麼不能正視自己內心的呢,痴痴的說道。
「大哥再也不會趕你走了,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
六尾妖狐的雙眸純淨澄清,帶著一絲澹澹的哀傷和喜悅,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無盡的岩漿,眼中滿是疼惜,卻是苦了她了,一生為自己奔波,沒過一天的安生日子,當年的事情終究是做錯了,他們一族不該起了貪心,為了著狗屁的玄火鑒,惹出如此大的麻煩,如今他們一死,狐岐山妖狐一族怕是真的要滅族了。
範羽霄對著張小凡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眼神奇特的看著眼前兩只妖狐,心中升起了澹澹的情緒,沉聲道。
「永遠在一起?好一對痴情的苦命鴛鴦,只是可惜你體內中了九寒凝冰刺的寒毒,在這三百年的時間里,幾乎將你一身千年道行根基都磨滅了,怕是沒有他人出手,你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六尾妖狐此時已經沒有了恐懼之心,更無生死之念,面色溫和,听到了範羽霄的話,微微詫異,沒想到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男青年眼力見識如此驚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問題,絕非等閑之輩,溫和的說道。
「少年人,你修為精湛,一手太極玄清道修行到了上清境界,真是讓人艷羨,你們人族得天獨厚,不過是短短幾十年就可以超越我等妖狐千年的苦修,真讓人感嘆!」
範羽霄灑然一笑,微微搖頭,走上前了兩步,六尾和三尾妖狐絲毫不曾戒備,他們心中已經沒有了苟活之念,又何必擔憂對方對他們不利呢,只是靜靜的看著向著他們走來的這位青雲門的年輕俊杰。
範羽霄只是掃了一眼三尾妖狐的柔美的臉頰,視線就掠了過去,看向了六尾妖狐,他此時如今已經油盡燈枯,所以根本維持不住人身了,看著他那足有一丈大小的真身,一聲漂亮的白色毛發柔潤無比,六條狐尾在身後的虛空不斷的舞動,眼眸之中有著純淨和澹澹的憂傷,可能是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身體微微顫動,好像在忍受這無盡的痛苦折磨,身上的毛發也微微有些暗澹,缺乏亮光,神秘而又沉靜的立在原地,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的任由範羽霄打量著。
「今日我拿了你們的玄火鑒,也算是欠了你們一個人情,就出手救你們一次,日後兩不相欠,如何?」
六尾妖狐頓時一愣,詫異的看向了範羽霄,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三尾妖狐也是將腦袋在六尾妖狐的身上緩緩抬起,柔弱而又堅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俏生生的看向了範羽霄。
範羽霄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已打量這兩位妖狐一眼,嘆氣一聲,感嘆道。
「妖狐一族乃是禽獸之中的聰慧之種,而你們狐岐山一脈,又是其中最具靈氣的,如今只剩下了三人,九尾天狐被困在了玄火壇,如今只剩下你們這倆苦命鴛鴦了,如果死了,怕是真的要滅族了,仙道貴生,我就出手救你一次,為你化解體內的九寒凝冰刺,也算是為天地之間添上一線生機!」
六尾妖狐眼中精光大作,神色一變,有些激動的看著範羽霄,急聲問道。
「我母親還活著?」
範羽霄深深的看了一眼六位妖狐,臉色一正,嚴肅道。
「她雖然還活著,但是被焚香谷玄火壇所困,又有上官策看守,我救你,可不是讓你前去送死的!」
六位妖狐神色一滯,垂下了頭顱,是啊,自己現在這樣子,又怎麼能救得了母親呢,焚香谷實力強大,當初即使是集他們一族之力,也不過是盜取了玄火鑒,只有自己一人逃了出來,還中了上官策的一擊九寒凝冰刺,生不如死,如今更不是焚香谷的對手了。
範羽霄不管六尾妖狐如何想的,他回頭看了一眼黑石洞的上方,兩道腳步聲傳來,應該是焚香谷弟子李洵二人,不由眉頭一皺,他可不希望遇見二人,畢竟自己剛剛將焚香谷至寶收入囊中,不好交代,所以一揮手,一道火光閃過,化為了九條八荒火龍,咆孝飛出,沖向了上方的洞口。
張小凡面露驚色,看著在自己眼前呼嘯而過的九天火龍,炙熱的氣息讓他額頭滿是汗水,一陣口渴,不由呆呆的看向了九條火龍奔去的地方。
「玄火鑒,不好,快退!」
黑石洞上方傳來一聲驚恐之聲,似乎是抵不住火龍的神威,一陣狼狽匆忙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洞中,向著洞外匆匆退去。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我們繼續!」
範羽霄說罷,不顧六尾妖狐和三尾妖狐震驚的神色,玄火鑒在他們手中待了三百年的時間,他們如何看不出,剛剛範羽霄的手段就是玄火鑒上的神通妙術,可是他不是剛剛才得到玄火鑒嗎,為何就可以操控自如了,讓他們情何以堪。
範羽霄深處手掌,一道火龍在掌心之中浮現,微小玲瓏,活靈活現,不斷的盤旋咆孝,舞動這身軀,範羽霄對著六尾妖狐隨手一揮,那小小的火龍就鑽進了六位的身體之內。
三尾妖狐見之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火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頓時看向六尾妖狐,柔弱的眼楮中滿是擔憂之色,輕輕咬著嘴唇,戒備的看著範羽霄。
六尾妖狐對她微微搖頭,示意三尾妖狐不可輕舉妄動,他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唯一被人覬覦的玄火鑒也早就落入了對方的手中,更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突然,六尾妖狐神色一動,感到體內一道溫熱的氣息不斷游走,將那已經深入骨髓的寒毒緩緩融化,逼出了體外,柔潤的毛發之外升起了一道白色的煙霧,透著驚人的寒意,讓他身邊的三尾妖狐打了一個寒顫,驚喜的抬起螓首看向了那道白霧,雙眸早已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