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羽霄听著自家師父師娘調侃埋怨的話語,老臉一紅,多了幾分尷尬,訕訕而笑,在眾人打趣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師父,師娘,還是你們了解弟子,這次弟子的確是有事相求!」田不易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這個不肖弟子,沒事絕對是不會見自己的,有事情了才想到自己這個師父,讓他有些惱怒,心中暗下決定,一定不能輕易答應幫忙。
「什麼事情?」田不易的臉上掛著明顯的不耐煩,語氣也有些沖,顯然是怨氣極重,讓蘇茹倍感好笑,嬌媚的白眼橫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示意他收斂一些,田不易這人死要面子,性子急,小氣護短,但是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愛老婆,見蘇茹如此,不由收起了臉上的不耐煩,面色平靜了下來。
範羽霄看著耙耳朵的師父,暗暗偷笑,眼中透出了一絲打趣,讓田不易捕捉到了,不由臉色一黑,現出不友善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範羽霄。
範羽霄也是見好就收,今日他可是有求于人,自然不敢真的將田不易惹惱了,收斂了一下情緒,這才大大方方的說道。
「師父,師娘,我和小竹峰的陸雪琪師妹彼此鐘情,情投意合,希望師父和師娘能夠為我上小竹峰提親!」I膳廳中的所有人霎時間的就將目光投向了範羽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不可思議,陸雪琪是誰,那是青雲門第一美女,資質超絕,修為高深,是小竹峰最優秀的女弟子,青雲門年輕一代的弟子大部分都鐘情于她,只是陸雪琪性自極寒,清冷澹漠,從未听過和任何人親近,好好的一顆白菜,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被自己養的豬給拱了呢?
蘇茹臉上也是泛起了吃驚之色,她經常會小竹峰探親,所以對陸雪琪最是了解,更明白自己的師姐水月大師對陸雪琪寄予厚望,將陸雪琪當做小竹峰下任首座培養的,如今自己丈夫的弟子居然將其拿下了,這事情怕是要難辦了。
田不易胖乎乎的大臉上泛起了一層油光,熠熠生輝,細小的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嘴瞬間就被笑容咧開了,幾乎都要張到了耳根,一臉的得意之色,甚至還帶著幾分解氣和暢快,不由贊嘆道。
「老七,干得好,有我當年的幾分風采,不聲不響的就將水月那個老道姑的得意弟子拿下了,我看以後她還敢在我面前得意不?」蘇茹頓時氣急,秀掌在桌下悄悄的伸到了田不易的腋下,狠狠一掐,田不易頓時五官扭曲成了一團,痛徹心扉,求饒似的看向了妻子,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啊!」一聲慘叫,聲音洪亮,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宋大仁等人看著不敢妄動的田不易,紛紛低下頭顱,強自憋著笑意,身軀微微顫抖,顯然是忍得極為辛苦。
蘇茹見此這才悄悄松開了手指,看著忍著笑意的眾弟子,也是俏臉一紅,橫了一眼田不易,風情萬種,千般嬌媚,讓田不易全身骨頭都酥了,輕了幾分,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蘇茹見田不易如此反應,更是氣憤,有些埋怨道。
「師姐不過是說了你幾次,你至于在小輩面前如此編排她嗎?」田不易掃了一眼弟子們,完全不在乎在小輩面前抹黑水月大師,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當年她就阻攔你嫁給我,如今我們的靈兒都結婚了,她每次見到我還是冷嘲熱諷,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嫁出去,性情越發古怪刁鑽,我還不能說兩句了!」蘇茹嘆了一口氣,水月大師的確是對田不易極為不滿,兩人每次見面,水月大師都要挖苦嘲諷田不易幾句,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師姐只是為我感到不平罷了,你何必和她斤斤計較!」蘇茹當年風頭無兩,也是青雲門第一美女,追求者數不勝數,其中就包括萬劍一這等英杰,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是田不易這個矮冬瓜抱得美人歸,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不知讓多少青雲門老一輩的弟子傷心,水月大師也是不理解蘇茹的選擇,對田不易極為不滿,有些看不上眼。
「我哪里和她計較了,是她咄咄逼人!」
「算了,你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說,還是說說老七和雪琪之間的事情吧,師姐要是知道了,怕是極難點頭的!」蘇茹感到一陣心累,師姐和丈夫之間已經鬧了上百年了,勢如水火,總是見面就掐,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轉移話題了。
「而起,還有大仁和文敏的事情,也該向師姐提一提了!」宋大仁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頓時臉色漲紅,一臉尷尬的看著眾師弟打趣的目光,但是依舊不願離開,想要听听師父師娘的決定。
田不易聞言,眉頭緊皺,此時他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弟子好像將小竹峰最優秀的兩個弟子都拐走了,那水月這個老道姑還不要發瘋了,怎麼可能會這兩對小輩的婚事,怕不是要棒打鴛鴦。
「這下事情就難辦了,如果只是一個人還好說,我們這次要是將小竹峰最優秀的兩個弟子都拐到了大竹峰,你師姐還不得和我拼命?」蘇茹這次倒是沒有橫田不易一眼,事情就是如此,如果只是一個弟子,水月大師勉強還能答應,總還能落下一個弟子繼承小竹峰的道統,如今可好,辛苦培養的兩個弟子都被大竹峰弟子偷了心,小竹峰後繼無人,豈不是要沒落下去,水月大師就是和蘇茹感情再好,也要斟酌一二,慎重考慮。
田不易皺著眉頭,思索了半晌,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直接蠻橫道。
「管他呢,水月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大不了,我們直接搶親,我就不信了,水月還能棒打鴛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