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瘋狂的撕咬著仙凰,仙凰不斷的吐出一道道玄光,將一只只的金烏射殺,烈焰騰空,火羽飛散,無盡虛空都被焚為虛無,無盡的黑暗籠罩著火域的第十層,十分詭異,明亮的仙焰也無法帶來一絲光明,所有的光芒都被虛空吞噬,融入了不知名之所在。
雙拳難敵四手,仙凰雖然乃是仙焰所化的精靈,依舊是難以抵擋無窮無盡的金烏廝殺,不過半個時辰之後,就只發出了一聲哀鳴,身形爆開,被金烏吞噬,吞噬了仙凰的金烏也是發生了變化,在胸前長出了第三足,進化成為了三足金烏,通體呈現金色,周身散發著無盡神火,仰頭啼叫一聲,再次飛回了瓶身之上,融入了那一輪輪的昊日之中,頓時昊日光芒大盛璀璨奪目,無比耀眼。
華雲飛這才看向了那正在緩緩移動的這株樹焰,身形飛起,徑直落下,一把將其連根拔起,無數的根須從虛空之中飛出,不斷的掙扎,但是依舊毫無作用,被一口吞入了月復中。
大道寶瓶也從虛空降落,有天門沒入體內,華雲飛頓時感到自己就像是八卦爐中被煉化的猴子,琉璃之體都化為了赤紅之色,無盡仙焰在體內爆開,樹焰的根須扎入了身體的上上下下每個角落,化為了經絡,不斷煉化他的肉身。
無盡的陣紋和禁制符文,都被煉入其中,華雲飛體內的星輝神力顯化,與天地間的星辰共鳴,引來的無盡星輝,化為了三光神水,落入體內,中和著體內仙焰炙熱之氣,滋養肉身,將那被焚傷的血肉修補如初。
華雲飛將一整株樹焰吞入,鑄體如鑄器,此等痛苦足以將一位聖人逼瘋,但是他心神旗大無比,將無盡劇痛當做等閑,面色不變,眸光如水,透著紅光,平靜冷漠,邁步向著火域第九層走去,剛剛要離開,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稍稍皺眉,回頭看了一眼火域第十層,如果沒有了仙焰,這百里火域怕是就要化為虛無,難以長久了,對日後修士鑄器有些影響。
華雲飛想到此處,不願將事情做絕,張口一吐,一道仙焰,緩緩飛出,帶著幾分星輝的清冷和炙熱,一冷一熱,矛盾而又和諧,這是被他煉化後的仙焰,威能無量,足以支撐起這百里火域長久存在,仙焰緩緩落地,再次化為了一株樹焰,扎根大地虛空之中,汲取著冥冥之地的靈氣,給這百里火域提供無盡能量。
華雲飛腳下步步生蓮,每一朵塵土所化的蓮華都被華雲飛腳下冒出的火氣化為了琉璃,一朵朵琉璃蓮華立在地面之上,內部隱隱有著一道炙熱無比的火氣,呈現赤紅之色,紅花遍地,大地變成了那蓮池。
華雲飛退到了火域第九層,身體已經恢復了肉色,再無琉璃之色,體表還是偶爾會溢散出一道炙熱的火氣,將虛空燒化,化為了虛無,華雲飛腳步不停,繼續前行,退到了第八層,此時所有的火氣已經被華雲飛鎖進了體內,再也不會溢散而出,只是周身依舊炙熱無比,溫度足以烤死一位大能之輩,周身虛空不斷扭曲。
華雲飛走進了火域第七層,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微皺,看著對面的陰鷙的道人,眼中閃過不悅之色,不願理會此人,腳步不停,就需要離開。
這陰鷙道人身披灰色道袍,手持一座銅爐,銅爐足有三十米高,無盡五色烈焰將其包裹,爐中發出隆隆的悶響聲,猶如雷霆震怒,威能驚人,銅爐之中還有著紫光閃現,正是這位道人的鑄造的至寶。
陰鷙道人本是一只神鴉得道,天生屬火,雖然只有大能修為,卻可以踏入火域第七層,在著五彩烈焰中煉制至寶,看到了華雲飛鑄體之時發出了無盡靈光神輝,誤以為火域深處有著至寶出世,所以守株待兔,等在了火域第七層,見到從中走出的華雲飛,誤以為至寶被華雲飛僥幸得到,頓時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
神鴉道人身形一閃,攔在了華雲飛的身前,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煞氣,殺機驚人,不加掩飾,厲聲道。
「小子,將你在火域深處得到的重寶交出,老夫就給你一個痛快的,不然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盡這世間的酷刑!」
華雲飛看著自己作死的神鴉道人,眼中冷光乍現,殺機頓現,腳步不停,徑直的向著神鴉道人走去,對方神色一變,看著沉默不語的華雲飛,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機,將手中的銅爐向天空一扔,周身浮現一道神力,無盡烏光匯聚,化為了一尊足有百米大小的黑色烏鴉,發出一聲啼叫,向著華雲飛撲去,張口將要將其吞入月復中。
「呱呱呱!」
華雲飛听著著刺耳聒噪的烏鴉鳴叫之聲,劍眉微蹙,心中不喜,看著模樣猙獰凶惡,向著自己撲來的神鴉道人,嘴角微微勾起,透著一絲不屑,張口呼出了一道火氣,一只三足金烏顯化,灑落了一朵神火,將虛空焚化,神鴉道人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嚎,就被神火化為了灰灰,身死道消,倒是死的痛快。
華雲飛腳步從容,沒有絲毫停頓,向前走去,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銅爐落地,神鴉道人耗盡一聲心血煉制的重寶就這樣留在了火域第七層之中,華雲飛都懶得看上一眼,對其沒有任何的興趣。
華雲飛體內火氣此時已經盡數被他消化,體溫恢復了正常,虛空恢復了平靜,華雲飛腳步微頓,看向了火域之外,搖搖頭,沒想到會在此處再次遇到葉凡,他又在被人追殺的路上,瘋狂逃遁,想要借助火域的特殊性,擺月兌追殺之人。
華雲飛放眼打量了一下追殺葉凡的眾人,都是一些搖光聖地和姬家的年輕強者,他輕笑一聲,不打算插手,畢竟這些人都是葉凡的同輩競爭者,如果他死在了對方的手下,那只能說明他本事不濟,怨不得旁人,他只是答應不會讓人以大欺小,為他護道,但是卻不是做一個貼身保姆,每次遇到危險,自己都要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