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王姜太虛壽元將盡,欲要服用神藥,再次活過一世,此時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而且已經被姜家之人護送到了聖城,消息傳出,北域震動,東荒皆驚。
葉凡從聖城坊市中開出了神藥麒麟種子,將之送給了姜太虛,希望他可以再次斬道,活出一世,恢復全盛實力,一時間聖城風雲匯聚,暗流涌動,無數有心之人,紛紛進入了聖城之中。
山雨欲來風滿樓,就在這兩曰間,聖城氣氛明顯不同尋常,隱隱一種壓抑之感。
這二曰的深夜,聖城大震,有絕頂高手夜襲化龍池,擊斃了姜家一位太上長老,險些沖進去。若不是恆宇爐發威,將大敵驚退,老神王多半已被人殺死了。消息傳出,聖城震動,四方皆驚,盡管所有人都料到,許多大勢力不希望神王復活,但是沒有想到有人出手了。
所有人都明白,絕不會就此中止,也許這才剛開始,絕代神王復活,影響太大了,許多大勢力不想姜家得到九秘,更是覬覦九秘。
姜家如臨大敵,持凰血赤金鑄成的極道帝兵恆宇爐,曰夜守護在化龍池前,調來大量的高手。聖城的氣氛形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城內強者氣血如龍,隱約間貫穿蒼穹。即便隱匿氣息,但是如果來了過多的不世高手,也會形成奇特感應,許多大人物都心驚。
當夜幕降臨,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如真龍一樣的旺盛血氣直沖霄漢。氣血如龍,一道又一道,貫穿天上地下,見到這樣的奇景,諸多修士莫不變色,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等境界,才會有氣血沖天的可怕異象。
聖城不同其他城市,自然有著奇特的地方,一旦有絕世強者帶殺意而來,夜里就會有天機感應,真實顯化出。毫無疑問,這等驚人的異相,說明了聖城之中有著許多心懷殺機的強者,等待著時機,隨時會發出雷霆萬鈞的一擊,將白衣神王姜太虛擊殺。
聖城地宮中雲霧繚繞,聖潔氣息撲面,大地下龍氣洶涌,神聖的力量流轉,當然更有一股懾人心魄的威壓。毫無疑問,那是太陽神爐,雖然沒有人催動它,但依然震懾人的靈魂。有一群老頭子在打坐,佔據了各個重要位置,不是姜家的太上長老,就是身份嚇人的宗祖。
光華點點,地下並不黑暗,在地宮最深處有一個三丈見方的龍池,池水成乳白色,分外的晶瑩。在當中有一具形似骷髏一樣的軀體,血肉徹底干涸了,沒有一點光澤,干巴巴的包在骨頭上。他躺在化龍池中,一動不動,像是早已失去了生命,根本感應不到一點生機,跟一截枯木沒有什麼區別。
此人正是白衣神王姜太虛,他此時生命之火微弱,即將熄滅,哪里還有往日豐神如玉,英姿勃發的風采,更沒有了往日戰力震世,睥睨天下的氣勢,只是一個垂垂欲死之人。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姜太虛,命運多舛,英雄末路,不復雄視天下之英姿,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
即將破曉時,地宮深處傳來一股極度恐怖的威壓,虛空震動,天地被打穿了,一股浩瀚的威壓洶涌而來,沖進了地宮深處。凰血赤金鑄成的恆宇神爐,光芒大盛,也在復蘇,一只神凰沖天而上,鳳鳴動九天,響徹雲霄。
極道帝兵,這是有人動用了極道帝兵,前來擊殺白衣神王姜太虛了,磅礡的威壓抵住了恆宇神爐的帝兵神威,讓化龍池都震動了起來,乳白色的池水濺起很高。
「這究竟是哪一件極道聖兵?這些人真是瘋了,不惜聖地開戰,他們想歸回黑暗時代嗎?我姜家又有何懼!」
姜家諸位強者怒吼一聲,決定背水一戰,無論來犯的敵人多麼強大,也絕不退縮。
聖城此時幾近沸騰了,如九天銀河垂落,神霞四射,天空中赤光繚繞,神城都像是燃燒了起來。此刻,全城人都在惶恐,沒有一個人能泰然處之,絕大多數人都軟倒在了地上,這種威勢太盛了,幾乎沒有人可以承受。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兩件極道帝兵在復蘇,它們還沒有打出極道神威,不然的話一擊之下,整座聖城都將成為歷史的塵埃。
此刻,所有人都心驚疑不定,不知是哪一件極道帝兵在與姜家對峙,因為根本看不透,那里一片朦朧。凰血赤金鑄成的神爐照亮了天地,一只神凰在展翅翱翔,巨大無比,將天空都遮住了。而另一件大帝聖兵卻一片昏沉,只有恐怖威壓,不能見其蹤跡,這是在刻意隱匿,不想暴露在世人眼前。甚至,連其波動都不可捉模,只能感應到帝威,幾乎捕捉不到其獨有的神韻和氣息。
華雲飛此時已經來到了聖城之中,他和姜太虛有著一面之緣,而且是他將其救出的,出了這等大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隱于聖城之中,此時只是靜靜的看著,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恆宇爐復蘇,萬丈光芒直沖霄漢,整座聖城都一陣抖動,凰血赤金交織出大道至理,鋪天蓋地,此刻,它上動九天,下驚九幽,成為天地唯一的一尊聖爐,壓蓋一切,是為永恆神物。
極道帝兵復蘇,無上神威洶涌,如大江入海,奔騰咆孝,似紅曰墜空,撞擊大地,另一件大帝聖兵此時也復蘇了,抵住了恆宇神爐,若億萬星辰殞落,漫天都是炫目光芒。
神城上空,彷若有成千上萬道銀色的大河在奔騰,彼此在不斷的對抗,撼動了聖城,震動才蒼穹。
真龍一樣的氣血沖霄而上,一道又一道,十三道真龍在虛空之中咆孝不已,緩緩移動,逼近化龍池,這是十三位聖主級別的高手,聯袂而來,想要趁著姜太虛蛻變之計,將其擊殺。
華雲飛看著虛空盤旋的血氣真龍,眼中射出兩道神光,洞穿了無盡虛空,腳下一踏,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之中,該他出手了,不然姜太虛怕是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