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輝生滅,燦燦光輝,無窮無盡,虛空震動,掀起了無盡罡風,吹動著所有人的緊繃的心神,葉凡和這道大帝虛影,糾纏在了一起,難舍難分,互相攻伐,神通手段,層出不窮,讓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四極境的實力嗎,即使是化龍境界的修者也難以做到如此戰力!
葉凡和這位少年大帝,苦戰良久,難分勝負,傷痕累累,不得已再次動用頭頂的萬物母氣鼎,手掌握著鼎足,跨過虛空,橫渡來到了少年大帝的身前,狠狠當頭砸下,虛空震動,無盡駭浪升起,少年大帝好似擁有靈智一般,怒吼一聲,無盡雷霆暴烈,紫電銀蛇閃耀虛空,全力抵抗著萬物母氣鼎的全力一擊,終究還是不能抵擋這件重寶,被葉凡一擊砸滅,烙印消散,化為了雷霆,再次融入了劫雲之中。
葉凡威風凜凜,戰意正濃,不曾停手,環顧一周,再次暴起,沖向了一位少年大帝,這些少年大帝,好似都有傲骨,即使只是虛空烙印,被天劫幻化而出,依舊不願圍攻葉凡一人,只是靜靜的看著葉凡和他們其中一人大戰,不曾插手。
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葉凡連連大戰,靠著強大無比的荒古聖體和萬物母氣鼎,大戰數個時辰,這才將九位少年大帝虛影擊散,化為了雷霆再次沖入劫雲之中。
「好強橫的肉身!好可怕的戰力!好強大的靈寶!這葉凡簡直就是妖孽!」
「他居然將九位少年大帝烙印都擊敗了,雖然不是全盛實力的少年大帝,但是依舊是恐怖非常,這等人物,如果真的打破了荒古聖體的桎梏詛咒,必然無可抵擋!」
年輕一輩的強者,如紫府聖女、姬皓月、搖光聖子、安妙依、金翅小鵬王等等,都盡數沉默,神色凝重,眼中透著忌憚之色,雙眸緊緊盯著虛空之中猶如戰神一般的葉凡,頂上萬物母氣鼎灑落玄黃之氣,一縷縷一條條,如同華蓋一般將其護在下方,至尊至貴,至神之聖!
葉凡看著已經消散的九道少年大帝虛影烙印,微微喘息,平復了一下緊繃的神經,吐出一口濁氣,帶著幾分血腥之氣,這是他在剛剛的大戰之中被震傷了髒腑,體內早就滿目瘡痍,內部許多地方都出血了,如今正在全力運轉玄功妙法,修復體內的傷勢,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輕松寫意,他也是耗盡了手段實力,才勉強戰勝這幾位少年大帝,讓他不禁對諸位大帝實力感到了驚駭,這等強大,遠超同輩對手敵人,難怪可以成就大帝之境,被眾生膜拜,威壓天地。
黑皇見葉凡戰勝了九位少年大帝烙印虛影,狗臉之上欣喜若狂,四肢撒開,一 煙的又回到了化龍池邊,對著上方的葉凡,露出了賤賤的笑容,套著近乎,笑著自夸道。
「葉凡,本皇慧眼如炬,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將著九位少年大帝擊潰的,不愧是本皇看重的人,沒有讓本皇失望!」
這話一出,葉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黑狗,剛剛是誰第一個撒丫子就跑的,還說什麼讓自己自求多福,如今卻改口了,臉皮比著聖城城牆還要厚。
圍觀的眾人也是沒想到這條大黑狗如此不要臉面,紛紛將鄙夷的目光投向了黑皇,暗罵一聲無恥之尤。
黑皇本就臉皮極厚,又和葉凡段德等人接觸時間長了,臭味相投,相互坑害,變本加厲,早就沒了羞恥之心,無恥至極,根本不在意眾人鄙夷的目光,渾然不覺自己所做所為有多讓人不齒。
就在黑皇插科打諢,厚著臉皮在那里夸耀自己之時,劫雲再次發生了變化,無盡雷霆匯聚,緩緩向中間聚攏收縮,劫雲就像是一顆心髒,緩慢跳動,一張一縮,好像在孕育著新的生命一般。
黑皇臉色劇變,暗道一聲,再次撒丫子向外跑去,遠遠躲開了化龍池,沒有絲毫的顧忌臉面,無恥的再次扯著嗓子對葉凡大聲喊道。
「葉凡,你小子上輩子是不是犯下了滔天罪孽,這天劫居然還沒有結束,還有比少年大帝更恐怖的生靈烙印,即將被天道顯化而出,你小子這下子怕是真的要翻車了!」
黑皇眼中透著驚駭之色,臉上掛著幾分疑惑之色,再次出聲道。
「大帝已經是世間最強戰力了,天劫究竟在孕育什麼,居然比大帝還要夸張,難道是仙嗎?」
這話一出,聖城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心中一跳,不由將目光注視向了劫雲之中,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仙人存在過嗎?也許只有仙才能超越大帝了!
葉凡臉色凝重無比,黑的可怕,黑皇的話給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如今戰力雖然遠超同輩強者,不弱于少年大帝,但是也不自大的認為可以戰勝仙一般的存在,仰頭看著劫雲之中漸漸成形的那道虛影,背對眾生,手持一座星鐘,無盡星辰落于其上,像是眾星之主,至尊至貴,緩緩踏出了劫雲,身後天地沉寂,雷霆消散,劫雲也不見了蹤影。
那道虛影緩緩轉身,諸天星辰大放光明,無盡星輝灑落,匯聚成河,洶涌澎湃,落在了虛影腳下,周身被星輝籠罩,根本看不清面貌,如神如聖,至尊無上,至高無上。
葉凡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緊張的看著那慢慢落下的身影,一道星河踏在腳下,星鐘浮于頭頂,垂下縷縷星輝,如夢如幻,並無強大的氣勢,也無恐怖的威壓,但是葉凡卻是越發沉重,心中靈覺不斷的發出警告之聲,無比危險,駭人至極。
拙峰之巔,本來有些無趣的華雲飛,眼中射出一道詫異之色,嘴角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喃喃自語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天道居然將我的渡劫四極境時的虛空烙印顯化了出來!」
說道這里,華雲飛眼中射出一道神光,沒入虛空之中,臉上掛起了一道譏諷之色,聲音猶如寒霜,無比陰寒。
「只是天道似乎忘了,這般做好像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