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童孔微縮,心中警鈴大作,不敢大意,腳下狠狠一踏,手中大刀橫斬而出,一道刀芒斬向了萬千槍影,以力破巧,萬千虛影被斬破,刀槍 地踫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
「當!」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張任手中長槍不斷震動,一道神力傳來,手掌感到一陣發麻,手臂都在不斷的震動,讓張任臉色劇變,暗暗感嘆。
「好大的力氣,好深厚的內氣!」
張遼也不曾佔到便宜,刀身之上傳來一道道的槍勁,刁鑽鋒利,不斷向著體內攻去,張遼顧不得其他,連忙調動內氣,沿途阻擊,不斷磨滅體內的槍勁。
二人稍稍調戲剎那,這才看向了對方,四目相對,眼中都有戰意涌現,同時大喝一聲,手中內氣爆發,刀劍之間曝出一團亮光,讓人不敢直視,紛紛移開視線。
「轟!」
一聲巨響,二人身形同時暴退,腳下在地面之上劃過兩道溝壑,塵土飛揚額,二人好不容停形,沒有任何停頓,再次爆沖,向著對方攻去,刀影縱橫,密布虛空,化為了一個光圈,將張任團團圍住,寒光爍爍,讓人膽寒。
張任也非等閑之輩,手中長槍舞動,槍芒寒冽,遍布周身,槍花閃現,寒芒如星,不斷的刺破刀光,一時間二人大戰不休,龍爭虎斗,難分高下。
曹昂眉頭微皺,側頭看向了身邊的老岳父呂布,這位當世第一虎將,小聲問道。
「岳父大人,我怎麼感覺張任的槍法有些眼熟?」
呂布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視線從張任身上是收回,灼灼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女婿,微微點頭,輕聲道。
「還算你有些眼力,這張任所用槍法乃是百鳥朝鳳槍,你自然眼熟!」
曹昂聞言,童孔緊縮,臉上浮現一絲異樣,有些若有所思,幽幽說道。
「如此一來,不可傷了張任性命!」
諸葛亮聞言,稍顯詫異,他不知曹昂為何如此說,眼中透著不解,看向了曹昂,等待他的解釋。
「父親麾下有一大將,趙雲趙子龍,孔明你也見過!」
諸葛亮點點頭他,他自然知道趙雲,這可是曹操陣營中排名第二的大將,僅次于夏侯淵,張飛就隕落在了他的手中,神勇無比。
「趙將軍已經是半神破界高手,他師門的絕技就是百鳥朝鳳槍,這張任八成是他的師兄弟,還需要給趙將軍一個薄面,留張任一命!」
諸葛亮聞言點頭,眼眸微垂,有著無數念頭涌動,原來如此,他倒是不知趙雲居然已經成為了半神破界之境,可以和溫侯呂布相抗衡,難怪丞相敢讓呂布再次領兵,不僅是有意栽培曹昂,更是因為有著趙雲存在,不懼呂布作亂。
曹昂看著激斗不休的張任、張遼二人,眼中閃過擔憂之色,二人實力相當,如果繼續爭斗,難免有個損傷,對他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老丈人。
這等一流巔峰的武將爭斗實在不入呂布的眼眸,長嘆一聲,兒女都是父母的愁,他只有一個女兒,曹昂作為他的女婿,已經求到了他身上,他自然是要出手了。
呂布握緊手中的方天畫戟,向前輕輕一揮,一道赤金色的長虹飛出,劃過虛空,徑直斬向了張任。
張任大驚失色,手中長槍不斷揮出,都顧不得一旁的張遼了,眼中只有那道赤金色的長虹,眼中滿是驚駭之色,無盡火焰生出,槍影遍布虛空,一只火鳳展翅高翔,清鳴一聲,向著赤金色的長虹飛去,火焰滔天,染紅了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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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眉間有著不解之色,不知呂布為何突然出手,卻也沒有乘人之危,腳下一動,身形暴退,拉開了張任的距離,不願此時攻擊張任。
寒芒劃過,赤金色的長虹斬落了火鳳,震落了張任手中的長槍,鮮血橫流,虎口撕裂,張任呆呆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長槍,他居然敗了,一招就敗了,這讓縱橫益州多年的他有些難以接受,他可是西川槍王,難逢敵手。
張任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耷拉著腦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呆呆愣愣的,片刻才回過神來,眼神復雜的看向了呂布,聲音極為嘶啞,猶如鐵石摩擦,極為刺耳。
「我輸了,殺了我吧!」
曹昂眉頭微蹙,看著受到了巨大打擊的張任,揮了揮手,自然有士兵出列將張任綁了,張任也不掙扎,任由這些士兵將他雙手捆住,神色落寞,頹然失落。
曹昂也看出了張任此時狀態不對,但是此時他剛剛拿下雒縣,還有許多軍務需要處理,也懶得理會張任,留他性命,也只是對趙雲賣好罷了,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張任日後如何,跟他無關。
兵貴神速,曹昂拿下了雒縣,不曾修整,就連忙出兵,向著綿竹而去,此城乃是老將李嚴鎮守,這是一位沙場老將,嚴防死守,任由曹軍百般挑釁,都無動于衷,堅守城池,死活不願出城作戰,讓曹昂也是十分無奈。
關鍵時刻,還是老丈人呂布靠譜,在陷陣營的雲氣加持下,一人站在城前,揮出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寒芒閃動,赤金色閃耀,一道數百丈長的罡氣斬塌了城牆,將當時駐守城牆的李嚴直接斬殺,大軍順利破城,進入了綿竹,逼近了蜀郡成都府。
幾十萬荊州大軍圍困蜀郡成都府,劉章嚇得六神無主,瑟瑟發抖,向足有詢問對策,張松見狀,連忙出列,對其說道。
「主公,曹軍勢大,不若開門投降,以救滿城百姓,否則等到曹軍破城,悔之晚矣!」
劉章性格暗弱,昏聵無能,听到此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爍著光芒,連忙說道。
「永年所言有理!」
董和聞言,勃然大怒,對劉章反駁道。
「城中尚有兵三萬余人;錢帛糧草,可支一年︰奈何便降?」
劉章早就曹軍嚇破了膽子,哪里還敢繼續抵抗,泣淚說道。
「吾父子在蜀二十余年,無恩德以加百姓;大戰一起,血肉捐于草野,皆我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