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陳養發出一聲嗤笑,站起身來,他已經盡興了,不想再待下去了。
「哎!你就這麼走了,還沒有將事情講清楚呢?」
朱俊逸連忙起身,對著陳養背影喊道,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湖涂了,順陽家族的人究竟在搞些什麼鬼,又是祖孫斗法,又是兄弟內斗的,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弄清真相。
陳養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笑著走了,讓朱俊逸越發的難受,不知自己是不是被祖孫兩個人聯手設計了。
順陽集團經過了陳星俊大婚當日發生的事情,陳養親口否認了長子繼承制,給了所有人公平的競爭機會,將順陽集團的子公司進行了重組拆分,這也是早前青瓦台的要求,對大集團進行整改,陳養順勢將其中的業務分給了三個子女經營,只有陳瑞基一家沒有接受饋贈,畢竟陳道俊的奇跡集團不弱于順陽集團。
陳榮基得到了順陽物產和順陽電子的經營權,擔任副會長,行使著會長的權力,陳動基得到了順陽證券、順陽重工業、順陽化學以及順陽資產運營公司,也成為了集團的副會長,對這幾個子公司掌控經營權,而陳華榮只是得到了順陽百貨、順洋超市和順陽飯店,這三個子公司月兌離了順陽集團,被拆分出了集團,成立了順陽流通集團。
總的來說,依舊是陳榮基佔據了優勢,陳華榮這是最慘,得到的三個子公司都是赤字眼中的傳統行業,明顯處于劣勢。
不過即使如此,陳動基和陳華榮二人雖然不滿,依舊是生出了野心,想要好好經營手中的公司,做出傲人的成績,向陳養證明自己的經營才能,繼承順陽集團。
一時間正心齋中暗流涌動,三人明爭暗斗,想要獲得陳養的認同,成為順陽集團的繼承人。
陳道俊對此喜聞樂見,順陽集團如此做,明顯是造成了資源分散,內耗嚴重,更有利于他收購順陽集團,一直冷眼旁觀,等待機會。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陳星俊也已經傷愈出院,去了劇場物流倉庫,可惜他面對的是極大的困境。
這幾個月,奇跡公司將物流和購物相結合,按照後世的網購模式打造的經營模式,氣勢洶洶,使得順陽物流市場份額不斷減少,打的順陽物流節節敗退。
面對這種情況,陳星俊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奇跡物流成為了南韓第一,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順陽物流的業務量就縮水了百分之三十。
當然,這不是讓陳星俊最苦惱的事情,他因為住院的原因,一直沒有出去花天酒地,離開了長輩的面前,他自然再次放縱了起來,前去花天酒地,風流快活,但是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了令他感到恐懼的事情,他好像不行了。
不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無法讓他有所反應,這個發現讓他驚恐不已,但也不敢聲張,只能偷偷的找人診治,可惜徒勞無功,所有的醫生都給他判了死刑,讓他心若死灰,更多了幾分陰沉。
「任常務,我們現在需要多少錢?」
陳華榮邁著傲氣的步伐,隨手將包遞給了身後的任常務,一副女強人的模樣,直接問道。
「總共需要四千億韓元!」
任常務急忙將陳華榮的包接了過來,恭敬的放到了一旁,隨口將自己腦海中早就熟記的數據說了出來。
任常務是順陽流通集團負責財務企劃的理事,對集團的業務無比熟悉,對公司的財政更是了如指掌,亦步亦趨的跟在陳華榮的身後,來到了辦公桌前站定。
陳華榮露出了吃驚之色,她雖然早就清楚了陳養分給她的業務不好,但是沒有想到需要這麼多的資金,她哪里能夠拿得出來,眼中閃過了幾分不滿之色,對陳養的偏心有些怨氣。
「順洋超市建立全國的供應鏈,需要一千二百億韓元!」
「而且,我們還需要償還順陽電子和重工業之前收購股票的貸款,分別是一千五百億韓元和一千三百億韓元!」
任常務看著陳華榮月兌下了外套,急忙湊過去,將衣服接過,掛在了衣架上,這等眼力勁讓陳華榮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
「我們在銀行方面還能貸出多少錢來?」
任常務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弓著身子,小心打量了陳華榮的臉色,輕聲道。
「我們在主要交易銀行的貸款額度已經全部用光了!」
陳華榮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胸,坐在辦公椅上,眉頭緊鎖,臉色很是難看,沒想到父親扔給自己的居然是如此一個爛攤子,這樣她根本沒有辦法超越兩個哥哥,獲得順陽集團的繼承權,這怎麼可以。
「明洞那邊的私人錢莊如何?」
「只能去私人借貸市場找資金了!」
任常務心中一驚,雖然高利貸在南韓是合法的,但是私人借貸市場魚龍混雜,而且利息極高,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任常務有些擔心,練滿說道。
「私人借貸市場目前也有共識,不能兌換現金!」
「主要原因是傳聞銀行貸款利益可能漲到百分之二十五,所有的私人錢莊這段時間都將錢袋子收緊了,不願放貸,抵御風險!」
陳華榮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耐煩,不想听任常務的長篇大論,伸手打斷了任常務的話,身體微微前傾,強大的壓迫讓任常務不由住口了。
「所以,你的替代方案呢?」
任常務能有什麼辦法,這是現在許多企業共同面臨的困境,寒冬之下,無人幸免,只能低頭說道。
「很抱歉!」
陳華榮揚起了頭,眼楮瞥著任常務,透著極強的不滿,手指指向對方,很是生氣的問道。
「難道作為負責財務企劃的你,面對這種情況,只能告訴我你狠抱歉嗎?」
任常務有些慚愧的彎下腰,大氣都不敢喘,透著幾分不安。
陳華榮也知道對方沒有辦法,失望的擺擺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