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瞎子看見聾子听見,啞巴喊相信愛情 第249節 余瓜要扯大旗

天闕一反當初與趙君宗接觸時的「跳月兌」,或許這才是祂真正的性情,之前的跳月兌是偽裝,祂听完後就表示願意相助。

趙君宗等了一會兒,峰會空間很安靜,納悶的問,代價呢?

天闕發出一聲輕笑,但實際上兩人的聲音都很飄渺,語氣、口音等等都是可以隨意變化的,「我們守望相助,共同抵御域外族,淨化紅塵等等,何需代價?」

別人信不信,趙君宗不管,反正他不信,靜默一會兒後,就離開了峰會空間,而天闕則繼續佇立一些時間後,「氣」形人態才驟然消散。

那次自言自語之後,余瓜就保持緘默,兵統內務部審訊員也不可能動刑,況且,證據十足且確鑿,余瓜的緘默並不能翻起什麼波浪。

趙君宗雖然疑惑天闕,為何沒有立即刪除證據數據,但他不認為天闕出爾反爾,之所以沒有立即刪除,必然是有祂的思量。

余瓜被捕後第三天,兵統總局開庭進行審議,證據數據就是在此時不翼而飛,余瓜極其狂放的在庭上「大笑」,被庭長警告後才有所收斂。

但在被宣判無罪釋放後,他再次放聲大笑,在眾多異樣目光注視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兵統總部大樓。

隨後,他就消失在大數據監控下,職業兵備必然都是「身鞘」層次,若是不願被監控,則就不會被監控。

只是依然被「恐怖視角」鎖定,趙君宗也就知道,余瓜中轉了好幾個空軌站,抵達聯邦本土邊沿的「延京」,隨後聯系了他。

「這是要換地圖了?」趙君宗嘀咕。

等趙君宗前來會合時,余瓜內視自己的譜牒,主要是關注譜牒信息中的祀奉︰大恐怖。

在他成功融煉執戈意後,譜牒就出現這一欄信息,執戈意落于其中時,獲得了一些清晰明確的「信息」,如武命譜賬戶開啟,如何祀奉,等等。

他被捕之事較為復雜,但他很清楚,若是被捕24小時,依然沒有被自己派系帶走,即意味著這場權力角斗中,他的派系已然落于下風,他只能自救。

余瓜第一個想法是讓趙君宗救自己,盡管這小子語焉不詳,但他卻是知道趙君宗的實力極為強大,只是思慮一番後,他放棄讓趙君宗救自己的想法。

一旦趙君宗大開殺戒救走自己,不僅自己的前程盡毀,還要陷入無盡逃亡中,趙君宗也必然受到諸多牽連。

被捕時,武器已然被強行奪走,但余瓜知道自己是職業兵備,武器固然重要,卻並非安身立命之根本。

武器被奪只是無法戰斗,但抗擊、速度、感知,此三項屬性已是他所擁有,與武器毫無關系,他是可以發揮出此三項屬性的。

審訊室的「祭祀典禮」可禁錮譜牒,余瓜對此很清楚,然而,他依然能內視自己的譜牒,對此例外,他則有些不解。

不解歸不解,余瓜找到了一線生機,他消耗元塵、生命點、行色力,將其等融入祀奉中,雖然沒有得到大恐怖的反饋,他還是自言自語述說當前的境況。

接下來的等待,余瓜很是煎熬,他不知道大恐怖能否解救自己,只是他已無其它出路,唯有繼續煎熬的等待著。

當庭審時,內務部驚呼證據不翼而飛時,余瓜再也按捺不住,以狂笑釋放自己這幾日的驚懼、忐忑等煎熬情緒。

趙君宗見到余瓜時,張口要問他被捕之事,猛然想起自己應該是不知道此事的,趕緊住嘴,差點咬到舌頭。

余瓜滿懷心事也就沒有注意到趙君宗的失態,他將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簡單的說了說,趙君宗暗松一口氣,終于可以問事情相關了。

「聯邦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數據證據不翼而飛的事情,為什麼不留存紙面證據?」

余瓜心中嘆息,這孩子的智商沒什麼長進啊!元力場一開,戰技輔以術環一打,金庫都扛不住,何況脆弱的紙。

就算不施以暴力,一秒數千上萬的移動速度,飛碟都不可能跑得過兵備使,奪走這些紙質證據,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大數據並非常規意義上的「人工智能」,它是由超凡力量、資源構建而成的,再牛逼的黑客也無法入侵它。

並且它所謂的主機群僅是外殼,內殼則無人知道在何處。如此,想要毀掉大數據的主機群,也就不可能,所以,數據證據是最安全的。

趙君宗毫不尷尬,反正他清楚自己一直都是思慮欠全的,「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余瓜此次被捕,看似導火線,是他破解至強武器內的龐大資源,實則是兵統局內部的權力角斗,真正的目標是他老爸余大巍,然後牽扯到辰震威、宗旺等人身上。

歸根結底還是趙君宗給的太多,他在「天闕封號」期間,一舉解決數十萬兵備使的「靈囈」困擾,並幫助大量的兵備使「頓悟」。

而由于主持此事的是二司,二司也因此獲得大量兵統兵備使的投靠、依附等等,使二司在兵統局的實力急劇增漲。

盡管天闕數月後解除封號,並推出「天闕賬號」,但二司的實力並沒有下降。

此外,余瓜的境界提升很快,但兵統局分配給他的資源,並不足以讓他短短兩年時間,就提升到「本源‧後天」。

再到前幾天,余瓜居然能破解至強武器,諸多事情加在一起,都顯示二司隱藏著驚天秘密。

不管是出于權力空間的壓縮,還是那驚天秘密的誘惑,多方勢力聯合,以余瓜為突破口,再將事態擴大。

趙君宗其實沒听懂,盡管余瓜說的很詳細,但他的閱歷及環境,都讓他無法理解其中的關竅,似懂非懂的點頭。

余瓜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沒明白,想了想後不再解釋,「你去延京市的安達街鼎茂大廈,與陽鼎雲崖見面」。

「見面?然後呢?」

「沒有然後,一切由你決斷」。

趙君宗驚了,什麼叫一切由我決斷?我能決斷什麼?你是不是要演我?

余瓜氣得打了一下這小子的後腦勺,「陽鼎雲崖是陽鼎世家的家主,聯邦多次要拆解陽鼎集團,但如你所料,證據都不翼而飛」。

「聯邦隨後將收集的證據落在紙面上,但紙面證據立即被暴力破壞,無雙集團、中秦集團等等共十家集團,都曾有此情況」。

「聯邦自然意識到十家集團背後,是他們無法撼動的存在,只能無奈的讓十個財團長成參天大樹,而如今,我的證據也不翼而飛,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趙君宗呆頭呆腦的反問。

「叼,意味著我背後也有無可撼動的存在,陽鼎、中秦、無雙等等財團自然會聯系我」。

「畢竟,他們不知道,我背後的存在,與他們祀奉的存在,是否同一個陣營,或者直接是同一個」。

趙君宗越听越心驚,瓜哥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而他依仗的是大恐怖,但趙君宗很清楚,大恐怖並沒有那麼強大。

他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瓜哥,你背後的存在,允許你這樣搞嗎?」

余瓜翻了個白眼,「你搜一搜陽鼎、無雙等集團的信息,這十個集團一直在維護聯邦大祭祀,而在聯邦大祭祀沒有損耗情況下,這十個集團的所做所為,得到其背後存在的允許嗎?」

「可你背後的存在,告訴你,祂要什麼嗎?」

「你這死腦筋」,余瓜被氣的不行,「狐假虎威,懂嗎?」

要擺月兌兵統局及其聯合勢力的「追殺」,余瓜就要旗幟鮮明的告訴其等,他背後的存在,與「十集團」背後的存在,是同一個層次。

「兵統局已然被十集團滲透,不止兵統局,統領議會同樣都是十集團的人」。

「我老爸、辰老等人實力原因,讓他們還能主持二司,但並不能做到令行禁止,陽奉陰違的事是普遍存在的」。

「為什麼沒人拉攏你老爸、辰老?」趙君宗不解。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

趙君宗覺得余瓜應該是知道原因的,余瓜沒有說,或許是牽涉到他父親,子不嫌母丑,小輩不能妄談長輩。

余瓜巴拉巴拉說了很多,趙君宗總結後得出結論,余瓜要扛大旗。

陽鼎雲崖是個氣質優雅的青年,他是職業兵備,趙君宗在听余瓜一番話後,也就不感到意外,十集團背後站的肯定是「十譜太主」嘛!

玄極能賜予他封刃意,那祀奉祂的祀徒們,又豈會得不到使意。

趙君宗以為自己會遇到一些需要決斷的難題,然而並沒有。

在互通姓名,上茶後,陽鼎雲崖沒有詢問趙君宗的個人信息,而是聊起時下熱點新聞,談了五分鐘左右,就以有會議為告別的理由。

趙君宗一頭霧水的離開「陽鼎大廈」,而站在頂層落地窗前的「陽鼎雲崖」,俯視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何叔,余瓜為何派人與我接觸?」

「自是雲崖與其他人不同」,如口中含水的模糊聲音響起。

陽鼎雲崖面無表情的轉向辦公室的角落,那里蹲著一個滿臉皺紋,抽著旱煙的老頭,感以他的目光,老頭露出滿口的黑牙,「我說的有錯?」

「你就願意跟余大巍合作?」

听到余大巍之名,何叔毫不掩飾的冷哼一聲,「合不合作,是你們陽鼎家的事,我跟余大巍、辰震威等人的仇怨,沒什麼影響」。

「余大巍2007年卷入紅塵劫,憑8寸塵緣成為兵備使,他倒是龍精虎猛,163歲生了余瓜,何叔卻是無後啊」。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我的種?畢竟,我對你可是,嘿嘿」。

陽鼎雲崖嘴角抽搐,悶悶的揮了揮手,「走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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