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祀徒的數量,如今約七萬余,由于一直分析不出大恐怖的「需求」,警危司五老在祀徒質量上,也是把關較嚴的。
但其實所謂的「把關」,跟品性無關,主要還是看其「人脈」,也就是需要一定地位、實力的人引薦,才能夠加入恐怖教。
「雷橫」想讓趙君宗引薦,趙君宗卻是不怎麼願意,倒不是說引薦的話,雷橫出了差錯需要引薦人承擔,主要是「關系」沒那麼深。
連雲區督查局在一年前,就與連雲區緝事局達成默契,相當于暗中「合並」。
督查員的數量多于緝事員,而且分布較高,巡邏密集,一旦緝事員收到指令,時間緊的話,則可以通行「現場」附近的督查員。
督查員會配合進行相關的行動,等緝事員趕到後,由他們執行指令內容,從而獲取「積分」。
經過磨合期後,雙方的配合也就默契,連雲緝事局的指令完成率也就相當高。
雷橫自然知道雙方的關系並不象表面那麼熱切,趙君宗能幫他從「明京」帶貨出來,就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面子,所以,被拒絕後也只能無奈離去。
「五色霧」的消散,意味著「明京」屏障的消失,幾乎四面環海的「明京」,若是沒有地尊的存在,「明京」等同的不設防。
地尊只能限制「生命」,如人、獸、禽等等活物,而現代機械或疏菜、水果,乃至宰殺的「肉」等等,則可自由攜帶進出。
如此,在「明京」內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將物資帶出,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邊沿,將包裝好的物資運送出去即可。
海風徐徐,浪濤緩緩,一艘飛船浮停在離海面約兩百米的高處,一塊寬約三米的甲板,朝前方慢慢延伸,最終與「明京」北部的某個懸崖頂端接駁。
飛船、飛車、飛艇等飛行器都是有「限高」的,而此艘飛船必然是改裝過,才能浮停的如此高度。
已然在崖頂等候的人,紛紛踏上「甲板」走向飛船,隨著元力場的開啟,萬界儲物激活,儲存于其中的各種超凡物資被拿了出來。
放下所有超凡物資,登船的人迅速返身離去並重新進入「明京」,而飛船卻並未離開,船上的人清點完所有超凡物資後,飛船才緩緩降落離海面5米的高度。
飛船並未高速飛駛,迎著海風緩緩的朝東南方向前行,猛然,一聲槍響在船艙內出現,驚呼聲、喝斥聲隨之陸續傳出。
「槍聲」響起的五分鐘前,連雲緝事基地的值班緝事員,收到了指令,以老帶新的效果此時體現出來。
新緝事員們還是第一次接到指令,個個都有些不知所措,而老緝事員們則迅速喝斥、下令,讓習慣听令的緝事員們得以迅速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在連港附近海面巡羅的連雲緝事員,也接到了指令。
老緝事員二話不說就加大油門,承載10人的「懸浮車」,掀起層層浪花,朝坐標方向疾馳。
指令只會下給值班的緝事員,值班表都是上個月制定的,然後提交給總司,總司的相關人員則將信息輸入大數據的分機。
臨時調班是頗有些麻煩,需要提交報告給總司,總司工作人員再進行「信息」編輯,然後再輸入「分機」。
基地的緝事員數量是560人,由于基地面積很大,值班人員約120人,今晚值守長「易舟」,就派出一艘飛艦。
飛艦載人量150人,也就可以將所有值班人員一起帶過去,比只能載人10個的懸浮車,速度不僅快,且還配備一些現代武器。
兵器兵備使是無法使用自身兵器之外,具有殺傷力的器械,而只要不是被擊昏,兵器也不可能丟失或被奪取,也就不需要之外的器械。
局里的緝事員由于交通工具,以及距離原因,無法在「五分鐘」內趕到現場。
而飛艦速度固然快,但從基地駛離「明京」也需要十余分鐘,再抵達現場的話,時間會更長一些。
趙君宗收到兩方人馬的求援,立即具現「鳳凰」座騎,僅是眨眼間就抵達在行進的「飛船」,而此時,飛船內的「槍」聲尚未響起。
槍聲響起時,趙君宗以「意志」籠罩整艘飛船,在「意志」蔓延飛船時,喝斥、怒罵聲也在陸續傳出。
等「意志」完全覆蓋飛船,飛船內外一切都進入「安靜」,約十七分鐘時,基地緝事員率先趕到,但沒有進入「飛船」。
又等了11分鐘左右,局里的緝事員趕到,雙方一左一右,在趙君宗撤掉「獄」後,踏上了飛船,並迅速前往各個船艙進行控制。
行色力︰10.000/300.000,半個小時消耗掉290.000行色力,趙君宗有些心疼,畢竟,轉化成元塵的話就是2900,即是290個屬性點。
從此處即可知道,兵器兵備使戰斗,為何總是使用戰技,戰技是沒有任何消耗的嘛!
會動用到現代武器,此艘飛船內的人全都是普通人,但普通人也分強弱的,飛船上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只不過在趙君宗「獄」的籠罩下,一切都陷入的「遲緩」,但並不是「時間」上的遲緩,「時間」依然是正常的流速,「遲緩」的是機械、人等等。
在等同于「慢動作」狀態下,這些人的紛爭沒有發展成「流血」事件,更沒有升級到「殺人」。
若是沒有被大數據探測並推演,殺人及流血的沖突必然發生。
總共130名緝事員各自獲得「2」點積分,趙君宗沒有收到指令,也就沒有積分,而那些被擒獲的人則交給督查局。
雷橫想吞掉那艘飛船上的超凡物資,他想跟趙君宗平分,但趙君宗並不動心,只能自己暗中操作。
整個「明京」都讓出來了,趙君宗不會在意這些蠅頭小利,而基地範圍內也有大量的超凡物資,只是開采力度很小。
清晨的連雲緝事局響起整齊的步伐聲及口號,滿嘴泡沫的趙君宗一邊刷牙,一邊跟余瓜通訊。
不出所料,余瓜就是來問昨夜那艘飛船的事,趙君宗說,抓到人後,按照正規流程,交將人與貨都交給了督查局。
余瓜其實不需要問的,人可以調閱昨晚指令內詳,指令即有文字上的命令描述,也有指令執行過程的視頻。
果然,余瓜只是隨口一問指令之事,真正要說的是「連港」之事。
聯邦建造「白猿跨海大橋」,征用了整個「七號碼頭」,由于「統領閣」簽發特事令,征地賠償款並沒有與「連港」所有者商議。
也就是先征後賠,這就是「特事令」,誰要是干擾「特事令」行動,被擊殺後連申訴都不被允許。
只是趙君宗在聯邦征用且建造時,還不知道自己是「連港」所有者,余瓜那時也忙的不可開交,不僅沒說「連港」的事,就連商鋪、樓房的事都沒說。
隨著「明京」超凡資源的「特殊」性被發現,聯邦就要將整個「連港」征用,但此次擴大征用就不再是「特事」特辦,按正常的流程走。
趙君宗的職位、實力,在外界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但他與余瓜的交情,卻是眾所周知,而警危司在「明京」強大的權限,讓外界不敢再輕視。
如此,也就有了向余瓜商議的舉動,畢竟,只要余瓜同意,趙君宗就算反對,外界勢力機構也是自以為能輕易收拾他的。
趙君宗自然是讓余瓜全權處理,他對「信用點」也是很喜歡的,只是隨著對修煉的深愛,俗世的「」極大減弱。
「征地」一事被趙君宗甩之腦後,他正研究大數據最近幾天的「異常」,正確的說是指令內容的改變。
最近幾天,指令數量驟然增加,而指令內容不再局限于「死亡」,只要涉及到聯邦法律定義的「傷害」級別,都會有指令下達。
但趙君宗很清楚,「十譜祀主」最近並沒有進入大數據,那是不是說,大數據這個「意志」具象的「產物」,有了自我「意識」?
很顯然,不僅僅是趙君宗察覺到了異常,「十祀」主也察覺到,但估計都有什麼事拉著,今天才湊到人齊的時間。
虛暗,大數據內部,十祀主以各種形態飄浮著。
「沒有誕生意識,是推演方面的進化」。
「需要將這方面進化加以抑止嗎?」
「抑止做甚?我們讓小黃成為核心,不就是需要他那些能力嗎?如今就是這些能力的進化,更有利于我們的布置」。
「警危司的指令會逐漸減少,這是我們當初的推演,但小黃能力的進化,會使警危司指令增加,這是小黃的意象發揮作用嗎?」
「理所當然的,大數據的核心就是小黃意志的剝離,也就是意象,意志蘊含意識,是活的,意象則是智能,本質上是死物」。
意象,意念干涉事物的表象,在兵器文明中闡述,類似于「智能」。
簡單的說,大數據之前是旁觀者,它下達的指令,對事物固然有干涉,但它實際上連間接干涉都沒有。
也就是在「生命威脅」的解讀上,大數據是粗放而淺薄的,它不知道「傷殘」有時候還不如「死亡」。
而此次進化,大數據依然是旁觀者,但在事物干涉層面,卻是形成了「間接」,更具體形容的話,就是指令內容的擴大。
討論歸討論,十祀主並沒有絲毫松懈的對大數據進行探查,確定大數據並未誕生「意識」,「小黃」也依然沉眠後,才紛紛離去。
警危司的總部已是遷到「明京」,各轄區也紛紛組建,而在此之前,總司尚未對「明京」指令確定管轄權。
也因此,「明京」發生的「警危」事務,會優先落在連雲緝事局,隨著「總司」的轄權劃分落定,基地則變成了棪地緝事局。
趙君宗兼任棪地緝事局的把總,這倒是引起警危司內部的一些議論,但趙君宗是不可能不兼任的。
棪地不僅有侖者神的秘密,還有行色氣聚集地的秘密,而這兩項秘密的存在,讓趙君宗動用地柆權限,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
但他也沒有將整個「棪」地劃入不可進入,僅是在某些區域進入了「禁入」,並且還布置了懸崖、峭壁等「幻境」。
雖然是「幻境」,但由于地尊權限的「禁入」,也就無法進入這些「幻境」,就算能「勘破」,也依然無法進入。
聯邦在準備啟動「移民」計劃前,對「明京」的資源首先進行規劃,統領閣、十閥、兵統、警危,十三個勢力機構瓜分了整個「明京」資源地。
如何管理這些資源地,則就是各自勢力機構之事。
聯邦統領閣在2204年10月10日,啟動了「明京開拓」項目。
本邦及邦外的公民都可以申請進入「明京開拓」,而在公民們拖家帶口進入「明京」前,聯邦已經將各地衙門派遣進入,衙門建築則會選址進行建造。
趙君宗就跟大哥「趙君萬」通了話,很直白說,他在「明京」有些關系,「家里」若是想進入「明京」開拓,他可以提供幫助。
連雲區,北郊,趙家大院。
趙姓家族大家長趙大雍,面無表情的坐在「祠堂」唯一的座椅上,左右兩側站著數排趙姓子弟,有年老者亦有青壯。
若是沒有「騙錢」之事,趙姓子弟對「趙君宗」是很陌生的,但有了此事,就算沒有見過趙君宗,卻也知道有這麼一個不孝子弟。
趙君宗當年不僅騙走家里一百多萬,還騙走叔叔伯伯的兩百多萬,而家里當時也沒有余糧,只能寫下欠條。
家大業大,開銷也大,而一年下來剩余的錢也就不是很多,這些賺來的錢,還要為來年的各種產業預留出「成本」,就更沒多少余錢去「還債」。
趙君宗酗酒的一年多里,家里基本上一分錢都沒有還的,得虧都是親近的族人,也沒有誰上門討債。
2203年左右,趙君宗獲得了「外掛」,在游戲里賺的盆滿缽滿,也就陸續把「債」還清了,但「名聲」也依然很「臭」。
趙大雍做為「大家長」,在趙君宗「騙錢」之事發生後,他想讓出「大家長」之位,但族人們卻是不同意,他只能羞愧的繼續「在位」。
單就「父親」的職責而言,趙大雍是不合格的,他大多心思都用在「族務」上,對子女雖無打罵,卻也沒有多少的關懷。
趙君宗能「騙」到錢,也不是打著創業的旗幟,而是為「家族」開拓事業,這才打動趙大雍。
原本就不融洽的父子感情,在「騙錢」事件發生後,裂痕也就更大了。
此時的趙大雍並不想去走「孽子」的關系,但家族事業已經到了瓶頸,也不是此時才到,而是很多年前,否則,趙君宗當時的「企劃案」,也不會打動趙大雍。
「大家長」的職責讓趙大雍,強忍著接受「孽子」的好意,此次「族會」則是「集資」,錢肯定是不可能再交給趙君宗的,盡管老大說老六已經很有錢。
「明京」的環境讓畜牧林漁業,都能形成獨樹一幟的品牌,賺錢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需要投入多少成本。
雖然所有公民都可申請「開拓」,聯邦也是采用「隨機」抽號的方式,決定「開拓」名額,但暗中的操作卻也是存在的。
道路四通八達再加上「空軌」等飛行器存在,位置並不是什麼問題,「產物」才是所有「開拓」者們重視的地方。
有些人是想獲得「工作」的機會,有些人則是想創業,有些人則是要拓展事業,這些林林總總的理由,都是需要填寫在「申請表」上。
趙姓族會結束後,趙大雍就帶著一眾族老族少,搭乘「空軌」前往「明京‧棪地」,在登車時,虛表收到提示。
若是沒有載入「名片」,請立即下車,否則,隨機「傳送」造成的後果,將由本人一力承擔。
趙大雍頓時有些擔憂,再次詢問趙君萬,確定他們所有人都載入「名片」了嗎?
趙君萬心中其實也忐忑,他對載入「名片」是幾乎一無所知,但「老六」說只管乘車,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向父親表示肯定。
擔憂的意外並沒有發生,一行二十六人都安安穩穩的抵達「明京‧棪地」升降台。
四名身穿深藍色制服,頭戴笠盔,腰間或背部負有兵器的年輕人,舉著「趙君萬」的牌子,在升降台外東張西望。
常楓點擊鞘表確定眼前這位略帶風霜的人,就是自己大人的「大哥」,心中有些嘀咕,大人跟他大哥怎麼一點都不象?
趙君宗肯定是親生的,但他的容貌卻更象母親,而三個哥哥,兩個姐姐則是標準的「趙家」基因,這或許也是他老爹趙大雍,對他不怎麼親的原因之一。
四車懸浮車載著趙家一行人抵達基地,此許歇息後,被邀請到「會議室」,常楓點開鞘表內的一個數據包,影像顯示在大屏幕上。
激光筆點在屏幕上的地圖某處,常楓介紹此地的面積、地形等等,趙大雍等人頓時激動,這地方極其符合他們趙家的藍圖。
「雖然外界的畜類可以帶進來,但由于明京的特殊環境,極有可能造成類似水土不服的情況,所以,大人建議你們馴化當地的畜類」。
趙大雍有些疑惑,大人是誰?悄聲問大兒子,大兒子低聲說,大人就是老六,趙大雍一臉無語的神情。
「馴化的話,難不難?」趙家一位中年人問道。
「大人已經幫你們馴化了200頭羊、300頭牛、600頭獨等等,你們若是確定買下棪北‧西河,此後可下載相關資料,了解這些畜類的脾氣、作息、飲食等等」。
「這些馴化的畜類,還保留超凡能量嗎?」年紀較輕的趙家族人問。
常楓點了點頭。
「保留的,但也正因為如此,在飼養方面更加精細,不能粗放,飼料方面也無法從外界運進來,需要使用明京當地生長的各種飲料」。
「大人建議你們再買下棪北‧東篙,東篙是一個天然的飼料產地,當前天然的飼料儲量較大,可以無需種植的大量收割。」
「但之後就需要進行種植,種植方面的資料也準備好了,你們可以下載相關的資料包,回去研究清楚」。
「飼料所需的給養怎麼辦?」
「這方面不用擔心,明京的土壤是獨物的,它會提供所有給養,可以說,飼料生長的威脅不是給養,而是蟲、鳥及野獸」。
「遇到無法解決的事,你們可以呼叫棪地緝事局,我們會派人前去處理。當然,遇到危險的話,就算不呼叫,我們也會收到指令的」。
趙家一行人實地走了一趟,對棪地‧西河及東篙,可以說極其滿意,但他們心中也打起了鼓,面積太大了,他們的資金肯定不夠。
聯邦允許承包,也允許「買」,承包有年限,買的話就是私人領地,租金肯定比「買」要便宜許多,但一旦選擇「承包」,就失去「購」買的資格。
也就是不可能承包幾年賺夠了錢,再將「承包」的地方「買」下來,更無法選擇其它的地方「買」,其實就是失去「買」的資格。
大數據的存在,讓人物關系一覽無疑,就算是「私生子」,也難逃大數據的記錄,也就不存在自己出錢,讓其他人去「買」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