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關于2.0版本感恩回饋活動需要印制的獎券。
羅寧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死黨，大胖子吳明士。
叮鈴鈴～叮鈴鈴～
羅寧剛掏出手機準備打給吳明士，還沒來得及解鎖呢，突然有電話打進來了。
巧了，來電顯示的名字不是別人，剛好是「胖子」。
羅寧手指一劃接通電話，對面響起胖子熟悉的聲音。
「喂，羅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羅寧听到胖子的話後有些納悶。
明明說是要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但听胖子說話的語氣……
他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快樂。
吳明士說︰「我丈母娘有了……」
「你丈母娘有了？那確實是好消息！恭喜你了胖子。」
羅寧听到吳明士口中這個好消息後，並不意外。
當初胖子帶著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來景區拜娘娘求子的時候。
羅寧自掏腰包花了7萬塊錢把老兩口的懷孕率提升到了100%。
懷上了是正常現象，沒懷上才不正常呢！
從時間上來算，這會兒應該是能測出早早孕了。
「尼瑪……我丈母娘有了，你恭喜我干什麼。」
吳明士听到羅寧的話後，怎麼听怎麼感覺別扭。
「想什麼呢你？我當然是恭喜你不用去當上門女婿了啊。」
羅寧感覺胖子情緒有些不太對，不禁納悶兒道︰
「胖子，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對勁呢？
有什麼事兒趕緊說，別跟老娘們兒似的吞吞吐吐的。」
「唉……」
吳明士先是嘆口氣，然後說︰「張倩……也懷上了。」
羅寧一听這話直接好家伙。
這是要跟老丈人一塊兒當爹的節奏啊！
羅寧有些哭笑不得道︰「張倩也懷上了？我听你這意思……」
吳明士听了前半句就知道羅寧後面肯定沒好話，粗暴打斷道︰
「滾滾滾！我就知道你丫嘴里沒好話！是我的！絕對是我的！」
「行吧……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羅寧笑著說︰「要當爹了，不是該高興麼，怎麼感覺你丫就跟接了誰的盤似的。」
「我尼瑪……就知道你小子嘴里沒好話！」
吳明士吐槽一句，語氣有些低落道︰
「晚上回市區了打個電話，咱哥倆老地方喝兩杯吧。」
「OK，回去了給你打電話。」
羅寧也听出來胖子肯定有事兒了，便不再多問，當即便答應下來。
「見了面聊吧，那先掛了。」
吳明士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等等，等等……」
羅寧趕忙道︰「剛好我有點事找你幫忙。」
吳明士說︰「什麼事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羅寧直接開門見山道︰「幫我印點獎券，就是那種商場一樓珠寶店刮獎的那種小卡片。
獎項分特等獎，一等獎，二等獎，三等獎，謝謝惠顧。」
吳明士問︰「印多少？」
羅寧說︰「具體多少大張我說不清，我直接說成品數量吧！
‘謝謝惠顧’先印他10萬個，三等獎1000個，二等獎500個，一等獎100個，特等獎5個。」
這個比例是羅寧剛剛想好了的。
確實如水淼淼預想的那樣。
2.0版本的感恩回饋活動，的確可以大大地降低景區在活動方面的投入。
羅寧剛剛給吳明士報的印刷量總數在10萬以上。
也就是說，至少可以供10萬人次來娘娘廟打卡、抽獎。
按照之前羅寧和水淼淼商量好的獎勵機制。
一等獎1000塊錢，二等獎500塊，三等獎100塊錢。
這一批獎券的現金獎勵總共也才22.5萬。
人均2.5塊錢。
比當前1.0版本人均六七塊錢，成本降低了一半以上！
卓有成效！
吳明士耐心听完羅寧的話後，語氣淡淡地說︰
「羅子，如果你打算長期做這個抽獎活動的話，這次多印點吧。」
「多印點兒？」羅寧從吳明士話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尋常。
他知道，吳明士叫他多印點，肯定不是想多賺他的錢。
羅寧語氣頓了頓說︰「那……就在我剛才的數量的基礎上，加10倍吧。
越快越好，最好今晚能給我排個夜班兒，明早給我送貨。」
吳明士有些興致懨懨地說︰「沒問題，掛了電話我就去給你安排。
先這樣吧，有話見了面說，晚上在老地方等你。」
嘟嘟嘟……
吳明士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羅寧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這會兒才剛剛下午3點。
距離下班還有3個小時。
意念一動打開系統界面查看。
系統賬戶內的資金再次突破百萬，達到了186萬。
下班之前，再破200萬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到這里，羅寧很欣慰。
十一期間要是能保持這個增長速度。
建設桃花島的錢不就有了嗎？
……
傍晚6點半。
羅寧開車來到石市科技大學旁邊的一家家常菜館。
這家菜館面積不大，上下兩層。
大學那會兒，這里是羅寧和吳明士還有張倩聚餐的根據地。
每個月總共有那麼兩天來這里打牙祭，比大姨媽都準時。
「小羅來了呀！小吳在樓上2號包間等你呢，這次怎麼不見小張呢？」
羅寧一進門，櫃台後面算賬的老板娘就認出他了，指了指樓上的位置笑著和他打聲招呼。
「張倩今兒可能是有什麼事兒吧，一會兒上菜的時候記得上一碟炸辣椒。」
羅寧笑著和老板娘打聲招呼，抬腿上了樓。
上到二樓，來到右手邊第二間。
直接推門而入。
「咳咳咳……尼瑪，抽煙不知道開窗，我還以為著火了呢！」
一進門，羅寧頓時被嗆了一下，一邊說著，走到窗口把窗戶打開。
絲絲縷縷的青煙瞬間跑出窗外，屋內空氣一下清新了許多。
吳明士一手夾著煙，扭頭看向羅寧，一臉深沉地問︰
「羅子……你說到底什麼是兄弟呢？」
羅寧轉身走回桌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拿起吳明士丟在桌上的煙點上一根，嬉皮笑臉道︰
「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嘿嘿嘿。」
「尼瑪……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吳明士一臉無語地看著羅寧，對自己這哥們兒也是服了氣了。
羅寧一臉納悶兒道︰「你丫今天是不是去哪兒上貨了？哪兒來的這麼多感慨？批發便宜嗎？」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啊，一會兒看我不灌死你！」
吳明士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也懶得再跟羅寧廢話了。
羅寧坐下後一根煙沒抽完呢，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葷素搭配6道菜，加上大半碗紅彤彤的油潑辣子。
哥倆一人一瓶白牛二，開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吳明士這才向羅寧吐露心聲︰
「羅子，哥們兒可能要離開印刷廠另謀出路了。
你的活兒我都幫你安排好了，這回也是最後一回幫你了。
以後再有印刷的活兒，你得找別人去了。」
「不是……印刷廠不是你家的嗎？你另謀哪門子出路啊？」
羅寧輕輕皺眉，一臉納悶地看著自己的印二代朋友。
「呵呵……以前我也是你這樣想的，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蠢。」
吳明士曬然一笑，一臉苦澀道︰「倩姐的爸媽終于同意我倆結婚了。
可是哥們兒現在要錢沒錢，要房沒房。
甚至，連個穩定的工作都快沒了！
我特麼就是個廢物啊！」
啪啪啪！
吳明士說著，一揚手，跟羅老師似的，啪啪啪猛地扇了自己幾巴掌。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羅寧沒來得及阻攔，一臉懵圈。
「沃日……干嘛呀這是！皮厚也不能這麼任性吧！有什麼話好好說！別特麼動手！」
羅寧反應過來後，趕忙拉住吳明士的手。
吳明士神情激動道︰「我不配，我不配跟你說話，我特麼就是個廢物！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憐！」
「尼瑪，你個死胖子差不多得了！誰說你是廢物了？」
羅寧見吳明士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語氣中不由地也帶了些火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我兄弟，你是廢物，我是什麼？我特麼也是廢物嗎？」
「你不是，你當然不是，咱倆不一樣，不一樣……」
吳明士搖搖頭，端起桌上的酒杯，又灌了自己一杯。
「想喝酒是吧？老子陪你。」
羅寧也拿起酒瓶，噸噸噸給自己倒滿一杯，一仰脖子干了。
這次和吳明士喝酒，他沒用控水技能。
真就是實打實的喝。
喝到這會兒，兩人差不多一人喝了多半瓶。
一人半斤多酒。
羅寧看上去就跟煮熟了似的，從額頭到腳底板變得紅彤彤。
「你酒精過敏少喝點兒。」
吳明士見羅寧狀態不佳，一伸手把他剩下的酒搶到了自己手里，說什麼也不讓喝了。
羅寧長舒一口氣，一臉不耐煩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印刷廠不是干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要改行了？」
吳明士嘆口氣說︰「我爸……把印刷廠給我弟了。」
「你弟不是今年剛畢業嗎？」羅寧見過吳明士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幾次。
這倆兄弟，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吳明士是憨厚老實，毫無心機的大胖子。
他那弟弟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那種油頭滑腦，心眼賊多的人。
「是啊，今年剛畢業，進廠實習倆月，直接就成副總了。」
吳明士淒然一笑說︰「我呢？我特麼就是廠里的送貨工！
風里雨里，為廠里送了一年多貨！
好吧，誰叫咱沒本事呢，送貨工咱也認了。
而且，念在父子一場的份上，人家給咱的工資也不算低。」
羅寧听著吳明士的敘述，心里有些替他抱不平。
吳明士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
他爸轉身娶了廠里早就有著曖昧關系的女會計。
也就是吳明士現在的後媽。
後媽當年懷孕，第二年生產。
吳明士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兩兄弟，一個嬌生慣養，一個放養。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棵草，是吳明士和弟弟之間的真實寫照。
「送貨送的好好的，好弟弟上任副總後說要提拔哥哥，說真的，剛開始我還有些感動。
直到他轉手把我調到了業務部。
給我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全廠業務員听了都頭疼。
一個個把牙崩掉都啃不動的卓業集團的項目。」
「而且……」吳明士指著自己的胸口，一臉自嘲地笑著說︰
「哥們兒還是這個項目的項目專員。
專員懂不？
就是專門負責這個項目。
不能插手其他項目。
完不成現在的項目就只能拿基本工資。
我弟弟真是太瞧得起他哥了。
把最難完成的一個任務交給了他哥。」
羅寧听完吳明士的抱怨後咂咂嘴說︰「你弟……挺不是人的啊。」
吳明士︰「？？？」
雖然是在罵弟弟，但吳明士感覺羅寧這話听上去有點兒別扭。
羅寧突然問道︰「對了胖子……你剛剛說的是那個集團的業務？」
剛剛，吳明士隨口那麼一說，羅寧這位不合格的吃瓜群眾也就隨便那麼一听。
他還真沒太留意吳明士說的那個集團具體叫什麼名字。
只是突然覺得好像有那麼點兒耳熟。
吳明士說︰「卓業集團，卓越的卓，業績的業，咱倆在學校那會兒還給人投過簡歷呢，你忘了？」
「原來是卓業集團啊！」羅寧一拍大腿，不禁啞然失笑。
難怪听著耳熟呢。
這不就是林素輕她們公司嗎！
前段時間還合作過呢！
「我有給卓業投過簡歷嗎？」羅寧尷尬笑笑。
他還真不太記得這茬了。
他大學畢業不到一個月，老爺子病發。
他在醫院里端屎端尿伺候了幾個月。
老爺子走後，他開始接手景區工作。
成為了第二代黑龍山景區總經理。
然後就一直忙著振興景區的事兒。
早把給卓業集團投過簡歷這茬忘了。
「如果被林素輕知道自己給她們家公司投過簡歷，並且，沒被錄取……」
一想到這個可能，羅寧頓時感覺尷尬癌都快犯了。
吳明士沒注意到羅寧臉上的表情。
他把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的話說出來後，心情頓時舒暢了好些。
拿起筷子夾了口菜，邊吃邊說︰
「光是卓業集團每個月的印單需求量就夠我們印刷廠吃得飽飽的了。
以我們廠現在的這點規模，想接卓業集團的單子，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換句話說，我那弟弟給我安排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要是堅持在印刷廠干，就只能是每月拿2000塊錢的無責任底薪。
這不明顯逼我走嗎？我成全他。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送外賣。」
說到這里，吳明士臉上的表情有些自嘲。
「相煎何太急啊……」
羅寧搖頭感嘆一句，話鋒一轉，說道︰
「胖子，你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呢，其實也不是一點可能沒有。
剛好我在卓業集團那邊有幾個朋友，或許可以幫上你的忙。」
吳明士一听，有些納悶道︰「你在卓業集團那邊還有朋友？
說話好使不？姓什麼？叫什麼？」
羅寧夾了口菜說︰「叫林素輕。」
「叫什麼？你，你剛說那人叫什麼？」
吳明士從羅寧口中听到林素輕的名字後，激動了。
非常激動！
接到這個任務有兩天了。
吳明士也不是一點工作都沒做。
至少，他知道卓業集團那邊負責這個業務的經理就叫林素輕！
林素輕這個名字在日常生活中還是很少見的。
不像張倩、劉芳這種名字那麼爛大街。
同名同姓的幾率還是很小的。
大概率是一個人！
羅寧見吳明士這麼激動，一臉納悶道︰「怎麼？你認識素輕？」
「我要認識她，我還愁完不成我的任務嗎！」
吳明士一把拉住羅寧的手，神情激動道︰
「羅子，卓業集團那邊負責印單項目的就是這位林素輕，林總！
你倆關系咋樣？能不能幫哥們兒牽個線，搭個橋？」
羅寧呵呵一笑說︰「怎麼？如果我能幫到你，你還真打算幫你弟拿下卓業集團的業務？」
羅寧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瞬間讓吳明士清醒過來了。
「對啊，我特麼激動個毛線啊……」
吳明士一臉自嘲道︰「既然人家想把你從廠里弄走，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我還是趁早主動辭職算了。
辭職前再給人一超級大禮包？
我特麼真是病的不輕！」
羅寧放下手里的筷子，扭頭看向吳明士，循循善誘道︰
「胖子，你有沒有想過單飛？自己開家印刷廠？
然後……再把卓業集團的單子拿到手，這樣是不是就爽了？」
「爽是爽，但可能嗎……」
吳明士一臉無語地看著羅寧︰「大哥，你猜我為什麼不單飛？不單干？」
羅寧模了模下巴，一臉認真道︰「我猜你沒錢，是個窮逼。」
「恭喜你答對了！」吳明士朝羅寧豎起大拇指，很大方地承認自己很窮。
羅寧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上，默默地抽了幾口。
吳明士也點上一根，哥倆沉默了有三五分鐘。
羅寧一根煙抽完，把煙蒂在煙灰缸里捻滅，抬眼看向吳明士，打破沉默道︰
「胖子，要不咱哥倆合伙開家印刷廠玩玩？」
「開一家印刷廠……玩玩？」
吳明士听到羅寧的提議後，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迅速暗淡下去。
「不瞞你說羅子，我跟張倩的積蓄加一塊兒還不到15萬。
開一家印刷廠少說也得五六十萬起步，我們這點兒存款杯水車薪。
而且，我倆又面臨結婚，生孩子，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哥們兒玩不起啊。」
吳明士一番話的意思很明確。
羅寧也听懂了。
倆字，沒錢。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這個年代，沒錢真是寸步難行。
不過這次羅寧提議合開印刷廠，本來也沒打算讓吳明士出錢。
「你先閉嘴，听我把話說完……」
羅寧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臉認真道︰「合開印刷廠，我只管出錢，你出人出力。
你負責管理，負責運營，印刷廠前期掙的錢二八分，你二，我八；
什麼時候我的本金回本兒了，我二，你八。」
「羅子，你……」吳明士听到羅寧的方案後，很是震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絕對是自己佔了大便宜了！
自己一分錢不用出，將來還可以拿走印刷廠的八成利潤。
完全就是被帶飛的節奏啊！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好不好！
「別嘰嘰歪歪，婆婆媽媽了……」
羅寧一臉不耐煩擺擺手︰「正好我手里有點閑錢，而我又不會投資理財。
你特麼又要拖家帶口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我不幫你誰幫你？」
「羅子，我，我……」
吳明士听完羅寧一番話，嘴唇哆哆嗦嗦，感謝的話到嘴邊了，卻說不出口，往酒桌上一趴，嗚嗚嗚地哭了。
哭得就像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小子。
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針對自己，排擠自己。
想方設法要把自己從自家的產業中弄出去。
在家里也是爹不疼，娘不愛，處處不受待見。
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好哥們兒卻不計得失，無條件幫自己創業。
甚至還要獨自承擔創業投資的風險。
這特麼才是兄弟啊！
人生得一這樣的兄弟，足矣了！
「你慢慢哭，你這鬼哭狼嚎的，听得我得慌，我去放放水……」
羅寧見吳明士哭的正起勁，伸手拍拍他的後腦勺，起身從座位上站起來，扭身出了門。
出了門，羅寧先去樓下結了賬。
再去衛生間放放水，順便抽顆煙，這才回到2號包間的門口。
屋里鬼哭狼嚎的哭聲已經消失了。
羅寧推門進去，看見胖子正拿著紙巾擦眼呢。
吳明士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神色激動道︰
「羅子！以後你就是我吳明士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少特麼跟我套近乎，誰跟你異父異母親兄弟了。」
羅寧笑罵一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問道︰
「想好了沒有，跟不跟我干？」
吳明士攥了攥拳頭，豪氣沖天道︰
「干了！你這個投錢的金主爸爸都不怕，我怕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