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眯了眯眼,對李天綬的表現很有些意外。
卻不動聲色,任由他背著她沖入軍營,之後那人便將她扔在地上,自己則撲倒不起。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李天綬氣息陡然低沉,雙眸一合,裝暈。
林楚嘴角不可遏制的抽了一抽,這演技就……略浮夸!
「怎麼回事?」柔然軍大驚,飛奔而至。
「快……。」林楚從善如流,躺著不動,伸出顫巍巍一根手指點向李天綬︰「快救那個兄弟。」
「兄弟,醒醒。」柔然軍猛搖大喊,李天綬緊閉著眼楮動也不動。
「好像……昏過去了。」
「這不行。」林楚躺的四平八穩,拖著氣若游絲的調調,懶洋洋開口︰「得拿涼水潑!」
李天綬面頰肌肉狠狠顫了顫,頃刻恢復正常。早春的夜晚,並未褪去冬日的寒,拿冷水潑?
虧你想得出!
「你,去打盆涼水。你去通知王爺。」
「再來幾個,把他們移進帳篷去。」
柔然軍的小隊長調配人手,從容得當。
腳步聲紛雜匆忙,林楚和李天綬被人抬起,送入軍帳。腳步聲漸去漸遠,四下一時寂靜。
李天綬將眼皮掀開一線,見四下空無一人,才長長舒口氣。
「老天師果真聰明絕頂,暈過去是最省時省力的法子。」
暈了,就不必同人解釋為何受傷,不必絞盡腦汁琢磨不被人識破的法子。
「受這麼重的傷,暈是正常的。」李天綬齜牙,斜睨著林楚︰「倒是你,我方才不就不小心摔了你一下?你至于的就要讓人在這大冷天的,拿冷水潑我?」
這麼小心眼,真的好麼?
林楚認真想了想,虛心點頭︰「我錯了,下次我讓他們用滾水。」
李天綬……還能愉快的交談麼?
他索性翻了個白眼。沒事聊什麼天?好好的裝死,它不香麼?
才躺好,忽听賬外腳步聲響起,林楚輕挑眉梢,亦閉口不言。
帳幔挑起,耳邊有人沉聲輕喝︰「王爺有令,把那個受傷重的抬去他帳子里。」
林楚輕蹙眉梢,任由柔然軍將她放在擔架上抬走。李天綬眼皮子跳了跳,林楚眼風涼涼自他面頰掃過︰你給我好好裝死,稍安勿躁!
擔架行至大營深處中軍帳,就地放下了。
帳中絲竹盈耳,女子笑聲吃吃嬌媚,男人則笑的邪肆狂放。
林楚在擔架上躺了足有半刻鐘無人問津,似被眾人遺忘。
她並不焦急,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自打來了西楚日日勞心勞力,難得能有機會靜靜躺上片刻。再听听小曲,品一品人生百態,挺好!
帳中,男人女人聊的更加熱切。
「美人,本王同你從前那個死鬼男人相比,你更愛哪個?」
「王爺真會說笑。王爺是蓋世英雄,天下男人哪個能同您相比?」
「本王將你擄了來,你不恨我?」
女子咯咯嬌笑︰「王爺帶給奴家從前想都不曾想到過的快樂,奴婢歡喜都來不及。」
「你愛本王麼?」
「當然,奴家眼里心里都只有王爺一個。」
「你可知本王是誰?」
「奴家愛慕王爺勝過生命,無關王爺身份。」
「你這麼愛慕本王,可願意為本王去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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