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端木言手中用力,攀的更緊。
酒醉之人的力道本就比往日大了許多,林長夕又不忍以內力掙月兌,生怕傷了懷中嬌娃。
短短數息之間,連呼吸都粗重了,衣衫盡濕。
「端木言。」
林長夕壓抑著內心的沖動,深深瞧著懷中少女。
只覺眼前女子星眸紅唇,呼吸間都帶著溫熱甜美的氣息,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種力量能叫他粉身碎骨,他卻……不願抗拒。
「你快放手。我是個男人,你再如此,會後悔的。」他說。
端木言眸色一蕩,眼底帶著幾分迷茫。瞧見林長夕輕啟的唇瓣,鬼使神差貼了上去。
轟!
林長夕的大腦徹底被火焰點燃。危險的氣息,頃刻便要將他的理智燃燒干淨。
他吻上少女柔軟的唇瓣,品嘗著她氣息中的甘甜,逐漸沉淪。
裂帛聲響,林長夕的衣衫被端木言撕裂。
繼而,玉體交纏。
在端木言無法看到的角落,林長夕高高揚起的右手指縫中,夾著閃亮的一根銀針……
這一夜月明星稀,忽有烏雲飛來,將明月半遮半掩。似羞于瞧見桃花林中那一點旖旎。
日升月落,溫潤的陽光刺破雲層投下,自花木交疊的縫隙中投入到端木言面龐上。
她眼皮子動了動,忽然起了周身冷意,無意識朝四下里模了模,扯了件絲緞的披風過來蓋著。
那披風也不知用的什麼絲線織就,滑滑的如嬰兒肌膚。
端木言眉心微動,她房中何時添置過這樣上乘布料的被褥?
這個觸感……
她腦中閃過晴天霹靂,豁然睜眼。
入目是層層疊疊深淺不一的粉,清風卷起桃花瓣在林中翻飛如蝶。
這是哪?
嘶!
端木言抬手按向額角,頭疼!
她依稀記得昨夜宿醉在溫泉池邊,人生第一次醉酒的感覺,並不令人愉悅。稍稍一動,頭便疼的要命。
她掙扎著欲起身,才發現周身皆僵硬而疼痛,尤其是脖頸後側,似被針扎過一般,不敢觸踫。
而身上的披風在她動作下滑落,露出破碎不堪的衣衫和大片雪膩的肌膚。
這是……
端木言心中一顫,腦中有細碎的畫面閃過,似被雷劈了般僵硬的側過頭去。
這才瞧見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那人膚色比女子還要白膩,一雙眼楮微合著,睫毛如蝶在面頰兩側投下兩排暗影,越發顯得他鼻翼挺直。
尤其一張唇瓣,紅潤而飽滿。熟睡的俊彥,竟比女子還要美艷。
端木言身子一抖,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身側的美色,滿目都是震驚。
只因身邊這人比她的衣裳破碎的還要厲害,在外肌膚上的青紫斑駁,令她面紅耳赤的想到許多不忍直視的可能。
那人睡姿極好,一條薄毯搭在腰際遮了下肢。睡了一夜,薄毯上居然連半絲褶皺也無。
端木言俏臉爆紅,她昨夜竟是趁著酒醉,將人家給……
啪!
她飛快扇了自己一巴掌︰「禽獸!」
端木言咬牙,內心忐忑而復雜。
她閉上眼深呼吸,再睜開時,已然做好了某個決定。
她連滾帶爬的上了岸,將散落在溫泉池邊的釵環首飾,一股腦的砸在林長夕身上,扭頭就走。
全不曾注意到,絕艷如妖的男人被鋒利的簪子給……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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