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要有禮貌,你娘沒有教過你麼?」林楚的聲音清冷中帶著料峭的冷。
「既然你沒家教,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天塹試煉場里豢養了無數猛獸,它們的戰斗力不亞于訓練有素的軍隊。」
「你人為引發獸潮,若不能好好控制,讓那些發狂的野獸沖過防線,你可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林楚聲音冷凝如冰,眼底暗沉如濤,掀起深不見底的波瀾。
「你……」
啪!
鄧久蘭才開口,便被林楚又甩了一巴掌。
「閉嘴!沒許你開口,就給我好好听著!」
林楚眼底冷厲如冰,緩緩打量著鄧久蘭。雖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戾氣,但林楚並不在意。
「你是天塹的管事?」
「當然。」
鄧久蘭眼楮一亮,周身再度生出倨傲︰「在這里,管事就是天。招惹管事以下犯上,你……。」
「一個管事居然能成了天塹的天?」
林楚半眯著眼眸,滿目皆是沉冷,斜眼瞧向丹青︰「你定的規矩?」
林楚的挑釁讓鄧久蘭心中狂喜。這不知死活的賤人居然敢得罪大掌櫃?一定會被剁碎了扔去喂狼!
「並沒有。」
在鄧久蘭期待的目光里,丹青施施然搖頭︰「我是有腦子的人。」
鄧久蘭???
對天域大掌櫃,彈指間能叫人灰飛煙滅的惡魔如此狂放。不該碎尸萬段,要多慘有多慘麼?
結果,就這?
還有,他是有腦子的人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就是沒腦子的人?
「嗯。」林楚蹙眉掃過鄧久蘭︰「這話,的確只有蠢貨才說得出。」
鄧久蘭挑眉︰「你說誰是蠢貨?」
「哧。」
林長夕輕笑,桃花眼中充滿譏諷︰「連自己是蠢貨都不知道,看來真是蠢的不可救藥。」
鄧久蘭氣的面色陰沉,惡狠狠瞪著林長夕︰「你這個……。」
啪!
這一巴掌後,鄧久蘭終于忍不住吐了血。
「剛跟你說過,做人要有禮貌。」
林楚瞧著鄧久蘭,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我四哥,也是你有資格喝罵的人?」
林長夕挺直了腰桿,鼻孔朝天。六弟維護我了,好開心!你們誰行?
黃字營的人則已經徹底傻了眼,他們深深陷入到對人生的懷疑中。
鄧久蘭吶!
那可是天塹的管事,是黃字營的天,他們面前神一般的存在。竟被個新來的獵物打了?
還……打個沒完?
鄧久蘭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眼楮里幾乎噴出了火︰「我……。」
瞧見林楚高高揚起的巴掌,鄧久蘭心尖猛顫,忽然閉口。不是她慫,實在是……太疼了。
可是,好屈辱。好不甘!回頭一定要讓這些賤人好看!
「這才乖。」林楚施施然收回手臂︰「沒有讓你開口,就給我閉嘴!」
「試煉場中的捕獵者,是天塹的功臣。它們是培養出優秀戰士的教官,本該得到良好的對待。你卻將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你連個畜生都不如麼?」
「還有。」
素白的手指朝著身後護國軍眾人點了點︰「將我的人傷成這個樣子,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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