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頭目一個激靈,隨後看著戰斗的場地大吼了起來︰「找人,把兩位大人找出來!」
這兩個人但凡少一個,他們都會被那一方的頭頭抓住扒了皮的!
「不用,咳咳,不用找了。」
嘩啦啦的聲音響過,達達利亞從一個土堆當中鑽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基本上已經成為爛布條。
要不是現在身上滿滿的都是血跡和灰塵,說不定就是寫真集限定了。
「我沒事,那個家伙應該也沒事。」
「誰說的沒事,咳咳。」
顧三秋同樣從土堆里鑽了出來,幾乎是和達達利亞同步咳血。
「我倆都被沖擊波埋進土里,你們亂起來的那會兒我們還有點蒙圈,所以就沒有第一時間出來。」
達達利亞稍微跟屬下解釋了一下︰「別說那麼多了,干淨的衣服,還有你能夠找到的所有藥品,都給我找過來。」
顧三秋腳步有些踉蹌地走了過去︰「讓你的屬下趕緊,我感覺過不了多久千岩軍的人就找過來了,你也不想拖著一身的傷和破衣服被抓吧。」
小頭目剛剛想要反駁一下,他們可是來自至冬國的特使,憑什麼千岩軍能把執行官大人給抓走。
但是看到這遍地的狼藉之後,他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這里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切磋」兩個字來混過去的了,這分明就是這兩個恐怖分子策劃的一次大爆炸!
指望千岩軍的人听不到聲響看不到動靜,那還不如指望七星向他們的女皇大人投誠還靠譜一點。
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當中,兩人收拾起了身上的傷勢,作為一個擁有水屬性神之眼的男人而言,達達利亞沖個澡可謂是方便無比。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給你來個愉快的沖涼?」
看了一眼在達達利亞掌心靈活扭動的水流,顧三秋明智地選擇了拒絕。
這確實是自己有點矯情,總感覺讓鴨鴨用水元素幫他洗澡,總有一種很怪異的心理錯覺。
「我說,你最後那一招叫什麼名字啊,居然能夠和我的絕招打成一個平手,沒想到奉香人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可謂是出乎我的意料。」
「撼山槍法,家傳的東西。」
神之眼輕輕一轉,顧三秋身上的泥土盡數掉落︰「你呢?」
「無垠鯨歌,這可是我自己領悟的招式,在璃月這地方還是第一次用。」
達達利亞有些好奇︰「按理來說,你們奉香人可是傳說中的玄門之人,和那些降妖伏魔的驅魔世家,或者說宗門人士是一伙的。」
「那為什麼,你跟我打架的時候用的全是純正的神之眼力量,以及正面戰斗的武技。」
顧三秋的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這個問題,或許你以後會知道,就別問我了。」
「看來是有秘密啊。」
達達利亞右手撫過鼻梁︰「有意思。」
「大人,你們需要的藥品我已經送來了噢~」
營帳之外,一個雷瑩術士探頭探腦地掀開門簾看了進來,身後同樣是幾個穿著大同小異的術士。
「嘻嘻,快听听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執行官大人和這位沒見過的帥哥一起換衣服療傷啊~,想想這樣的畫面都覺得心潮澎湃呢~」
「討厭啦,別在我身上亂模!」
四目相對,一臉懵逼。
(▔▔)
門外那幾個家伙,這是以為他倆干了一架之後耳朵聾了?
顧三秋捂住了額頭,為什麼他突然就對愚人眾先遣隊的戒心消散了一大半
或者說,這幾個家伙真的有戰斗力這種東西麼。
「咳!」
達達利亞看不下去了,估計也是覺得在顧三秋面前丟了這麼大臉有些掛不住。
「做得很好,下去吧,沒我們的命令不要過來。」
顧三秋听著門外嬉笑的聲音逐漸遠去,抬頭用一種揶揄的目光看著達達利亞。
「被屬下以這種感情喜歡的感覺如何?」
「咳,這才不是喜歡,她們就是想看熱鬧罷了。」
達達利亞想要將這份尷尬掩蓋過去︰「不說這個了,你覺得待會兒會是誰把我們帶過去接受審訊?」
「是誰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們會不會被限制出行什麼的。」
顧三秋聳了聳肩︰「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打成這樣,反正問責和罰款這兩樣肯定是少不了的。」
「也對,就是不知道你們璃月這邊支不支持功過相抵這一項。」
達達利亞看向了顧三秋︰「如果說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條非常有利的信息,就拜托你幫我問問能不能抵消這一次的懲罰了。」
「什麼信息?」
「你們璃月有個地方平均溫度已經升高了五度,而且源頭是在翠玦坡附近的一個山洞當中。」
達達利亞嘴角帶笑︰「你猜猜,那個地方有什麼你不知道的東西麼?」
「爆炎樹啊,你不說我都還沒想起來,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麼。」
看到顧三秋點頭之後,達達利亞反而是呆滯了一下。
「你,你知道?」
「拜托,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麼?」
顧三秋翻了一個白眼,將身上最後一個傷口用藥膏涂抹完。
「我可是奉香傳人,說的夸張一點我家可以說是與新時代的璃月同在,你說的這東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顧三秋笑了笑︰「反正,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一起去蹲大牢怎麼樣?」
「呵呵,要不要賭一把,我蹲大牢的時間絕對要比你短。」
達達利亞冷笑︰「我可是至冬國的使節,至少大家面子上肯定是要過得去的,不可能對我太過分。」
「而你,可能就不一定了。」
顧三秋笑容不變︰「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白痴了才會跟你賭,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咳,兩位大人,千岩軍的人過來了,領頭的是那位玉衡星。」
有人過來通風報信︰「看她那提著長劍殺氣騰騰的樣子,我總感覺有些來者不善。」
「要是有人在至冬國的地盤上打成這樣,對方也會覺得我們愚人眾士兵的臉色是來者不善。」
達達利亞起身︰「走吧,我會向他們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嗯,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看不到你們愚人眾士兵的臉色吧,一個兩個的全都帶著面具,除非是感知殺氣或者有透視的本事,不然的話誰能夠看出你們的士兵在想什麼東西。」
達達利亞腳步一個踉蹌,隨後無語地看了一眼身旁滿不在意的顧三秋。
「我說,你這拆台的本領到底是跟誰學的。」
「難道不是一擊命中要害?」
(°°〃)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
達達利亞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