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顧三秋只能乖乖地跟著車隊先到歌德大酒店住下來。
這不是什麼能夠自由活動的旅行團,要是他直接開溜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能夠看到後面有西風騎士在跟蹤他。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只會持續一小段時間。
暮色來臨,就連蒙德城內吹拂的風也逐漸變小,仿佛是在宣告著一天勞作的結束。
通俗點來說,就是該喝酒了。
得益于蒙德酒產品的高質量和宴會聊天為主,吃飯喝酒為次的奇怪特點,連續兩天晚上都參加宴會的璃月團隊並沒有出現不適的情況,更不用說有醒酒丹備用的逢岩他們了。
顧三秋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溜了出去,在宴會上倒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惡少挑釁情節,一切都顯得比較正常。
「嗯,果然還是去天使的饋贈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踫到老爺。」
顧三秋果斷選擇方向,朝著天使的饋贈酒館走去。
要是運氣再好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踫到在酒館門口躊躇不前,想要喝一杯但是兜里連半塊摩拉都沒有的某風神。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來源于愚人眾的情報,某個家伙似乎對貓尾酒館的招牌調酒師有點奇怪的念頭。
能夠把這種東西失手放入情報當中,可想而知那是個怎麼樣的迷糊蛋,或者干脆就是喝多了之後寫下這些和情報混在一起。
綜上所述,那個人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在貓尾酒館發表了某種不當言論,現在那邊應該不是太歡迎他這樣的外鄉人。
顧三秋相當輕松地找到了酒館所在,然後四下環顧。
好的,今天也是某位神窮到不想過來酒館望梅止渴的一天。
吱呀——
酒館們打開,酒客們下意識地將目光聚集過來,當他們看到了顧三秋身上的服飾之後,一個個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這是一位在璃月听說了小酒館的名字,第一時間就想要來喝一杯的客人。
在蒙德,這樣率性而為的行動會被稱得上是一種「感性的自由」,到也沒有人會覺得宴會期間溜出來一個璃月人有什麼不妥之處。
當然,這也許是酒鬼之間的惺惺相惜。
「你好,今日特調先來五杯,謝謝。」
顧三秋很客氣,或者說在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時候,他都比較和善。
要是出現某種情況的話,和善的顧三秋就會朝著核善的方向轉變了。
「今日們的特調基酒的度數略高,客人確定需要來五杯麼?」
查爾斯秉承了酒館的宗旨,雖然說有些將生意拒之門外的感覺,但有些事情還是先說清楚了比較好。
「沒問題,我挺能喝的。」
顧三秋笑了笑,隨後坐到了吧台前,將手中的摩拉推了過去。
「這是押金,喝完之後要是不夠再補。」
「嗯,有趣的客人。」
查爾斯看著明顯高出五杯特調價格的摩拉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請客人品嘗我們蒙德酒液的特別風味吧。」
「正常來就好,正常來就好。」
顧三秋還是面帶微笑,他可不想喝什麼史萊姆凝液,魚鱗和藥草等奇奇怪怪玩意兒混合的飲品。
好好的一個天使的饋贈,別和某個貓耳蘿莉學壞了。
飲品上桌,顧三秋光速喝下了三杯,在查爾斯有些詫異的目光下抿了抿嘴唇。
「嗯,度數還行。」
蒙德酒館里面賣的酒自然不可能是璃月風格的產品,一來也算是地方特色,二來嘛,酒館靠的是以量來盈利的地方。
查爾斯為顧三秋端上了果盤,後者夾起了一塊隻果之後陷入了思考當中。
至于思考的對象,自然是某個來迎接車隊,膚色微黑的獨眼帥哥。
人物︰凱亞‧亞爾伯里奇
身份︰西風騎士團騎兵隊長,代理團長琴最為信任的伙伴。
神之眼︰冰
擅長兵器︰單手劍
稱號︰凝冰渡海真君(?)
國籍︰坎瑞亞
作為一個合格的穿越者,在面對特殊角色的時候,顧三秋總能將自己的記憶從腦海的犄角旮旯里面翻出來。
沒錯,凱亞是坎瑞亞的子民,從血脈上溯國籍的話並不屬于蒙德,是他的親生父親將他帶到了晨曦酒莊的附近,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你的機會,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凱亞的親生父親如是說道。
而凱亞則是被迪盧克的父親,克利普斯‧萊艮芬德收養,在魔龍一案之前,兩人算得上是勝似親兄弟的關系。
迪盧克永遠帶著友善的笑容,自信的身姿在蒙德子民的眼里是如此的可靠,值得信賴。
作為庶務長的凱亞則是迪盧克的助攻手,觀察手以及作戰大腦,總能在迪盧克戰斗之後為其妥善掃尾。
直到現在,顧三秋都不太清楚凱亞為什麼會被稱為「最後的希望」。
如果是某種血脈延續的詛咒,那麼凱亞作為純正的坎瑞亞人,肯定也是會出問題的。
但以他的精神力悄悄對凱亞進行探測,對方身上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氣息。
至于另外一種猜測就比較扯淡了,那就是坎瑞亞使用了什麼非常規的手段,將帝國的秘密,知識等物全都塞到了凱亞的體內,妥妥的主角流開局。
這要是什麼臨死之前想要有個傳承的強者的想法,顧三秋還覺得可以理解,但是從一個龐大國家的角度來看,這種猜測明顯就不太現實了。
還有一個比較合理一點的,坎瑞亞的血脈後裔有一些幸運兒逃月兌了那一場災難,依靠自己的方式蟄伏于七國,期望自己的後代融入「神靈的國度」,等待著復仇的那一刻。
這個猜測倒是十分合理地解釋了凱亞的老爹所說的「最後的希望」,畢竟那麼大一坨的災難當頭,誰也不知道能幸存多少人。
但是那麼多年之後,凱亞的內心逐漸被和兄長的感情,以及來自于義父「普通父親的關愛」充斥,才會在那一夜對迪盧克和盤托出,告知了自己的來歷與目的。
凱亞,是一個活在了矛盾與痛苦折磨當中,卻還能夠戴上笑容面具的一個人。
當然,至于為什麼非得在那一夜把事情說出來,顧三秋也只能親切問候一下故事策劃渾身上下。
這就好比一個抑郁癥患者精神狀態不穩的時候,你還專挑一些對方的敏感區域說了一大堆不合時宜的詞語。
這一點他不做過多評價,他沒經歷過當時的事情。
可能在他覺得凱亞是在給老爺再捅一刀的事情,對于凱亞而言卻是一種救贖,一種將秘密和盤托出,以誠心的溫暖包裹迪盧克,希望兄長能夠振作起來的心態。
「這位客人,果盤里的水果已經變色了,需要幫你換一盤麼?」
「當然,價錢照付。」
顧三秋回神,一個面容冷硬,紅發紅眼的年輕帥哥站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