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陰陽怪氣這種事情就是需要那個人在場的時候說出來才有意思。」
顧三秋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所謂的秘密部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難不成逢岩大叔也是其中一員?」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除非你什麼時候真正加入我們這些你所謂的‘有關部門’,到時候這些事情你肯定會知道的。」
刻晴將腦袋靠在了椅背上︰「蒙德風景如何?」
「也就那個樣子,沒什麼特別的,按理來說你不應該也見過麼。」
「我見過啊,但是那也是一段時間之前的了,一片山脈的阻隔,但是呈現在我們的眼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倒也很是有趣。」
顧三秋將手里的文件放下︰「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我感覺這個所謂的述職報告也就是給你們留一份檔案,剩下的感覺沒什麼用。」
「怎麼會沒用。」
刻晴正色道︰「迭卡拉庇安的再一次現身,無論是對于‘魔神不死’的理論,還是對于實際意義上的戰略調整,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喂喂喂,雖然秘庫那幫家伙仿造點東西越來越危險,但你們不會真的想以人力干掉一個魔神吧。」
顧三秋看著刻晴︰「听你這口氣,你們把迭卡拉庇安列為‘可能需要作戰的目標’的可能性很大啊。」
「就算沒有迭卡拉庇安,璃月大地上的祟神,魔神殘渣,這些都是需要我們去處理的。」
刻晴冷靜地說道︰「無論是你以前提過的南港北莊的經濟計劃,還是為了人民的安定和幸福,為了璃月的萬家燈火,這些都是必須要考量的。」
「嗯,好吧,我不在這個話題上和你扯,不過秘庫的東西你也讓他們多多注意一下,那個奔雷箭射出去還會麻痹自己,這東西可不能用到戰場上。」
「那個你不應該自己去和他們說嘛?」
「呵呵,我不去,一堆沒有解決的東西還擺在他們面前,這幫家伙居然還有膽子找我要更高深的,這種不腳踏實地的作風慣不得。」
「好了,跟你沒什麼關系,逢岩已經把武器方面的內容全都上報了,人家和你這個懶鬼可是天壤之別。」
「天壤之別就天壤之別吧,我臉皮厚。」
顧三秋起身︰「對了,後面幾天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別讓人來我家那邊,有事要忙。」
「你要對三玄會那些人動手?」
顧三秋的腳步一頓︰「你不會告訴我三玄會里面有你的家人吧。」
「不可能的,我家里不可能有這樣的敗類。」
刻晴看著顧三秋的背影︰「你,萬事小心,別收拾一幫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放心,我穩得很,我還以為你要說給我借點兵馬或者令符什麼的。」
「這個倒是不能借給你。」
刻晴果斷搖頭︰「不過也對啊,你這家伙平常也不見你經營什麼勢力,有的全都是一些所謂的商業合作伙伴,你要怎麼和那些家伙對抗。」
「這種躲藏剛在暗中的家伙,要是不一次性直接亂棍打死的話,到時候潛伏得更深就糟糕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幫你們抓哪幾個蠢貨的時候了。」
顧三秋回頭對著刻晴笑了笑,然後右手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天上。
「這里那里,上面下面,我都有幫手。」
晚上回家,按照慣例掏出了魚竿往自己的金手指里面一戳,然後又是穩定不變的藍光。
顧三秋看了一眼之後就隨手收了起來,經典食材,不是什麼能夠派上大用場的東西。
「這些躲在暗處的蛀蟲,也是時候把你們好好清理一下了。」
顧三秋的面前擺上了一疊又一疊的符紙,隨著他右手一揮,吸收了元素力的符紙一個個變成了成人的模樣在半空中抖了抖,隨後都宛若真人一般站了起來。
簡陋的妝容搭配上整齊的隊列,更不用說手中還拿著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武器,讓顧三秋都覺得在家里搞這麼一出會不會不太好。
這要是被外人看到的話,說不定得當場嚇出問題來,能夠有勇氣跑去報告千岩軍都算厲害的了。
「出發!」
一聲令下,一個個紙人默默地從縫隙里飄出了大門,沒過多久,那幾個換班監視自家的點位附近,都被這些面無表情身帶陰風的紙人給包圍了起來。
而在其中的這些人,自然是在這樣的場面之下被嚇得瑟瑟發抖。
「什麼情況,難道,難道說這是因為那位出去的時間太長了,顧家鎮壓的那些邪妄已經破封而出?」
「可惡,和他們拼了,一定要沖出去,說不定我們還能夠趁亂沖進顧家找點值錢的東西!」
「對,拼了!」
口號喊的還算是響亮,但是每個監視點當中的小團隊都是不約而同地四散奔逃,抱著的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
這種剛剛月兌離編外人員身份,但還不算正式成員的家伙,他們甚至不知道三玄會的名號,能讓他們工作的只有摩拉。
不過,就在他們喊完口號的時候,這一片片小區域當中,已經被仿佛無窮無盡的紙人給圍住,就連剛剛喊話的聲音估計都沒有傳得出去。
紙人們一個疊著一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包圍圈逐漸變小,而排在了最前面的紙人也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噗嗤!
噗嗤!
利器入體的聲音不斷傳來,無論是血液,臨終前的哀嚎還是身體的抖動產生的動靜,都在一個個紙人疊成的蒼白球體之下盡數泯滅。
許久過後,紙人們再一次穿過了門縫,來到了顧三秋的面前,手里面拽著的是還在不斷顫抖狀態的靈魂體。
「呵呵,諸位別來無恙啊,雖然說我懶得記住你們長的是什麼樣子,但你們似乎應該大概也許把我記在心里了?」
「你」
「放狠話這種事情就不用做了,不是太能理解你們這種做法,我也不想听。」
顧三秋捏住了一道道靈魂,然後挑選出了一些沒有血跡的紙人站成一排,將這些靈魂全都塞進了其中。
隨後,一只蒼白色的骨筆在顧三秋的手中出現,開始在被塞入了靈魂的紙人周身刻畫細節。
嘩啦——
一盆盆屬于他們自己的鮮血潑灑在了每個紙人的身上,一道道血色的符咒開始在紙人的身上爬來爬去,宛若扭動的蛇群。
最後,那些擋住了、吸收了、了解了、明白了哀嚎,血肉殘軀是何物的紙人一擁而上,將擁有靈魂的紙人包裹在了最核心的部位。
一個個血肉飽滿,靈魂光潤的「大活人」站在了原地,呆呆愣愣地看著顧三秋,等待著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