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魈震驚地站在雲端,一向嚴肅冷靜的性子在這個時候都有些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感受到了什麼?
帝君,帝君好像出事了!
「得去!」
青黑二色的業障之風轟然刮起,魈融入其中之後朝著璃月港的方向狂沖。
璃月港有帝君,有那個跳月兌的後輩,還有很多已經在心中有印象的人。
必須去!
「嘿嘿嘿,何必那麼急躁呢魈哥。」
黑袍人按照約定在空中攔住了魈哥︰「那邊可不是你現在能夠去的地方。」
降魔大聖的戰斗力實在是有點強,現階段如果讓他過去的話極有可能會達到萬事平定的效果。
這樣的話怪老頭的安排就有可能完成不了。
所以說,這個任務必須完成。
「不過看上去還是很困難的啊。」
黑袍人有點無奈,就自己這個狀態,真的能夠擋得住魈哥麼?
「讓開!」
業障之風凝聚成長槍朝著黑袍人投擲而來,情急之下魈甚至都短暫壓制了自己的香火金身,將獨屬于夜叉的那一股凶煞本***了出來!
「鎮世岩槍。」
黑袍人不敢大意,當即雙手一抬大招起手,如果說這是地下的話他說不定還能和魈哥過兩手,但這里是地上。
/html/43717/《基因大時代》
「老聖那個白痴。」
黑袍人咒罵一聲,鎮世岩槍和魈打出的業障攻擊對拼了一記,攻擊的余波瞬間朝著四面八方洶涌擴散!
「鎮世岩槍,你果然是顧家的傳人。」
魈的雙目染上了金色︰「而且實力達到了仙人層次,三秋現在都用不出這招。」
「對啊,我是顧家的孩子啦,所以說魈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就這麼回去,再打下去的話我都怕自己莫名其妙直接去世。」
黑袍人高舉雙手,看似是投降,實際上卻依舊在維持著鎮世岩槍的元素力供應,生怕魈哥突然動手。
「這場變故,是帝君的意思?」
「咳咳咳!」
黑袍人劇烈咳嗽,隨後魈眼中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面前這人咳嗽並不是喉嚨癢,而是借助「咳嗽」這個動作來點頭,傳達出「你猜對了」的意思。
「帝君此舉必有其深意,我也不便打擾。」
魈散去了身上的業障之風︰「看你這個樣子,如果有人找到我,應該也需要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麼?」
黑袍人再度劇烈咳嗽。
「知道了。」
魈眉頭輕皺︰「還有一個問題,你是誰?」
「用鎮世岩槍,顯化出的法相並非雙手重劍,你不是當年莫名消失的顧少沖。」
「老聖你和顧聖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說。」
黑袍人暗罵一聲自己嘴賤,隨後雙手 地捂住嘴就要往自己藏身的洞窟跑。
「那就這樣啦魈哥,大家有緣再會,千萬不要想我喲~」
魈澹澹地說道︰「你現在如果敢跑,我馬上啟程去璃月港。」
我去!
黑袍人僵住了,他怕的就是這個!
什麼時候魈哥也會這麼收拾人了!
魈似乎知道黑袍人在想什麼︰「跟你們家打交道那麼多年,如果還不知道一些能夠制住你們的方法,估計你們自己都不信吧。」
「帝君讓你隱藏起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任務等著你,我不會過問其中任何一件事情,我只想知道你是誰。」
「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那句話是顧聖以前經常對我說的,但為了不擾亂軍心給其他人壓力,基本上都是在人很少的場合。」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非常信任的身邊人,是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復述出來的。」
在香火金身的加持之下,業障無法阻礙魈越發清晰的思考,願力甚至在幫助魈逐步復盤當年的記憶。
「雖說有磨損的影響,但是當年無非也就那幾個人,需要我一個個回想麼?」
「算了吧,若是一個個回想的話,磨損會傷害你的。」
「魈哥,別傷害自己,我告訴你就是了。」
黑袍人沉默了一下,隨後散去了鎮世岩槍,右手輕輕將斗篷掀開了一瞬間。
但足夠了。
「是,你?」
魈震驚︰「你不是死了麼?」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記憶當中的那個人居然還活著!
「嘿,跟死了差不多吧。」
黑袍人低下頭,似乎對于他而言,在外面露出真面目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我走了,絕雲間那邊你不用去管,自然會有人出手幫忙的。」
黑袍人消失,魈則是皺緊眉頭,強行忍住了跟在對方後面的沖動。
他還活著,他為什麼還能活著?
還有,絕雲間那邊不用管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已經死去的人當中還有像這樣假死存活于世的?
琥牢山,伏龍樹之下。
一隊又一隊體型已經接近三層樓那麼高的史來姆群集合在了一起,在他們的面前則是久負盛名的三位仙人。
削月築陽,留雲借風和理水疊山。
「前不久伏龍樹之下傳來了相當劇烈的元素力波動,難道是封印出現問題了?」
削月築陽皺著眉頭看向封印之處︰「還是說單純的只是這些史來姆的影響?」
「不管是什麼問題,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還是再仔細檢查一遍封印的好。」
留雲借風真君揮了揮翅膀︰「檢查封印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這也是最為安全的辦法了,我需要你們兩個的配合。」
「放心,不過應該先驅趕這些大得有些過分的史來姆吧。」
理水疊山真君抬頭看向了這些史來姆︰「他們得到了龍王的恩澤麼,不然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體型?」
「這些小家伙似乎把我們當做是入侵者了。」
削月築陽真君頗為不安地踏了踏地面,但也很好地將自身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為什麼那麼不安,難不成封印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不應該啊,如果封印真出問題的話,帝君和小少爺那邊肯定會有所感應的,不可能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削月築陽真君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諸位,開始吧,先把我們的本職工作完成了再說。」
「善。」
而在伏龍樹之下,若陀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尾巴垂下來輕輕地掃動身上的鱗片,多種元素的光芒在他的身上緩緩流轉。
「幫忙也就只能幫到這兒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心機的混蛋,沒想到你這次居然玩這麼大。」
若陀喃喃自語︰「混蛋摩拉克斯,你可別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