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
鴨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慢著,那個會飛的小家伙說了句什麼來著?
「三秋提到過很多次的心機男孩」?
靠!
鴨鴨臉色黑了下來,隱約之間甚至還能夠听得到空氣當中彌漫著某人的嘲笑聲。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覺得我昏迷了,就能夠趁機搞事吧。
我奉香人,算無遺策!
「失策了,應該隨便報個名字的。」
「不過目的之一倒是達到了,如今的百無禁忌確實能夠使用,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即將開始。」
但還是好挫敗啊。
鴨鴨有些垂頭喪氣,任他怎麼想也沒料到顧三秋對自己警惕心那麼強,就連這種不在璃月活動的朋友都能夠知道自己的「鼎鼎大名」。
純粹的武者果然還是玩不過顧三秋這種級別的髒狗,無論鴨鴨的思維再怎麼努力朝著謀略者的方向靠,但是核心終究還是直來直去的思路習慣。
和顧三秋這種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的神經病比思路?
還早還早~
很久之前顧三秋就開始以「我在璃月的朋友」這樣的聊天方式和空聊過幾次,然後無一例外全都提到了「心懷不軌」、「心機深沉」的達達利亞。
雖然說金毛那個時候還沒有踫到達達利亞,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偶遇環節,提前布局一下也不是什麼累人的事情。
反正黑鍋和壞印象什麼的全給鴨鴨準備好再說。
顧三秋和空的關系算不上親密無間,但也算是很不錯的朋友關系,這種時候空自然是會相信他的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說有一個毫無關系的外人從全局遍觀這件事情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問題。
既然達達利亞的形象已經被描得那麼黑了,那麼在璃月這邊隱秘的爭斗當中,為什麼這位心機男孩大反派卻連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按照這個思路繼續推理的話,他們就會反應過來這個一直在抹黑鴨鴨的顧三秋也不是什麼好人,手段方面甚至會更加「陰狠毒辣」,不然的話怎麼能夠鎮得住對方。
但是空和派蒙卻不會這麼想。
這就是印象加分的原因了了,更不用說空自旅途開始就受了不少顧三秋的照顧,就算有人將這些判斷明明白白地說出來,空也不會過多關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他是我的朋友,這就足夠了。
畢竟當年「兢兢業業」,在西風教會傳唱千年的風神都能是一個讓同伴和卷屬沒辦法的酒鬼擺爛王。
這麼大一個實例擺在自己面前,空對于這方面必然很清醒。
我和三秋很熟,也受了他不少照顧,你跟我說他不是好人?
關你什麼事,關我什麼事
璃月港,不卜廬。
「見過仙君?」
守在重癥室之外的風雷二人組同時行禮,但是語氣有些不確定。
他倆不是璃月人,屬實是不太清楚面前這位應該怎麼稱呼。
畢竟面前這是一頭神鹿,又不像是七七仙童那樣特征明顯。
「無需多禮,香君現在情況如何?」
萬葉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已經沒人能夠進去了?」
進不去?
削月築陽真君此時才反應過來,彌漫在不卜廬周圍的元素波動非常龐大,而源頭就是小少爺躺著的地方。
「我去看看。」
削月築陽真君剛剛往前邁了一步,頓時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朝著自己全身上下擠壓而來。
網
「嗯,難怪你們進不去。」
神秘的元素符文在他的頭上一閃而過,削月築陽真君相當輕松地邁步走了進去。
「進來吧,跟在我身後即可。」
病床上,顧三秋依舊閉著眼楮緩慢呼吸,周圍一些細小的裝飾物甚至都已經被結晶化的岩元素封了起來,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琥珀。
神鹿沉默了一下,當他的精神力察覺兩人依舊選擇守在門外沒有跟進來之後,不禁給二人點了個贊。
嗯,小少爺的眼光很不錯。
然後,削月築陽真君偷偷抬起前蹄踩了踩顧三秋的胸口。
毫無反應。
「原來真的不是裝的麼,昏迷的非常徹底。」
精神力宛若死水一潭,神鹿這才相信了顧三秋是真的出了大事,而不是顧家的神經病發作想要看笑話。
畢竟以前見識過顧家神奇的腦回路,萬一這次是被帝君出事刺激到,所以變得更加奇怪了怎麼辦。
「但我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精氣神三寶平衡無比,並且氣勢和實際力量也在不斷上升。
除開人依舊沒有清醒之外,這是所有修行者夢寐以求的狀態。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只能入他精神本源看一眼了。」
神鹿糾結了一下,隨後輕輕低下頭,頭上雙角緩緩低落,即將接觸到顧三秋的眉心。
「削月。」
神鹿心中一跳,這個聲音是,師父?
「找個理由,過來見我。」
「師父,小少爺現在這個狀況,難道要放著他不管麼。」
鐘離的聲音平澹無比︰「嗯,放著他不管即可,他變成這樣之前我還打了一拳。」?
神鹿小小的腦袋充斥著大大的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父子矛盾?
「無論我打不打他都會變成這樣,只不過昏迷之後聲勢不那麼大而已,不然的話會影響我的計劃,你先過來,我有事情交代你。」
「是。」
削月築陽真君定了定神,交代了萬葉和鳴雷兩句之後踏雲離開。
他說出來的理由是要回洞府準備材料配藥,但既然師父都已經開口了,小少爺蘇醒過來也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罷了。
最重要的,還是師傅交代下來的任務。
半個時辰過後,削月一臉震驚地從某個小型秘境當中走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師父要這麼做,至少從我們所獲知的情況來看,這應該就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神鹿抬頭暗自嘆了一口氣,磐石,終究也是會敗倒在時間的刀刃之下麼。
「接下來的,就是演戲了。」
他看了一眼七星的方向,那個金發少年雖然說用的是七星特使的名義來找自己,但是得知了始末的神鹿清楚,如果不是顧三秋出事的話,這件事情根本不會被他們這些仙人知道。
有些過分了。
問責?
不,師父說了,如今的璃月需要的只是引導。
璃月文化孕育的果子已經到了成熟的邊緣,他作為舊時代的肥料之一,需要的只是作為一個清醒的當局者進行引導。
簡單來說他需要擔任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
「你們真的能有這樣的資質和能力麼。」
半空中,神鹿俯視月海亭的位置。
即使這是師父交代的任務,削月築陽真君依舊對此抱有懷疑。
「在那兩位到來之前,就讓我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