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死亡威脅,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安全考慮,顧三秋也只能耷拉著個臉開始吃糖。
糖畫的食用方式和一般的糖果其實不太一樣,因為考慮到圖畫的美觀因素,吃糖畫其實更像是舌忝糖畫。
這里是大街上,顧三秋也不好得直接來一個當場變身,大腦袋卡察一嘴直接把糖畫吞入月復中。
之所以不這麼做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如果自己這麼操作了一波,老爺子很可能會相當澹定地又給自己安排一根全新的糖畫。
算了,老實一點吧,吃完他就直接開 ,反正過了今天他往蒙德跑就行了。
有本事老爺子你就讓巴巴托斯刮一股大風把我送回來!
只要鐘離開口,溫迪那個模魚詩人肯定會打蛇隨棍上,不把老爺子敲詐到頭疼無比轉移仇恨才怪!
然後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蒙德和兄弟們開宴會了,我顧三秋當場宣布蒙德就是我的第二故鄉!
卡察——
一連串的聲音不斷從周圍傳出來,顧三秋只來得及看到一只貓影從自己的周身掠過,然後鐘離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個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留影機。
「嗯,我兒總是喜歡裝成熟,現在總算是有了童趣一些的照片了。」
鐘離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從各個角度來看,黑著臉舌忝糖畫的顧三秋作為照片主角和童趣二字絕對不沾邊。
但是鐘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臉黑?
沒打到你鼻青臉腫再強迫你舌忝糖畫就算不錯了,做人要知足啊我的兒。
听說你喜歡拍照片?
很好,我也喜歡。
「干得不錯,藥爐。」
鐘離對房頂上的藥爐翁點了點頭︰「你先出發吧,我們隨後就到。」
「遵命。」
藥爐翁同情地看了一眼顧三秋,憑心而論他對這位後輩沒什麼太大的意見,就算依舊是神經病的模樣,但也算是個好小伙子。
但既然自家老大都發話了,那藥爐翁也只能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條路。
平常的帝君也是個正常人,但是一旦和顧家人摻和在一塊就容易發生奇怪的反應。
反正顧三秋這次是栽了。
「好了,乖乖吃完,我們去茶室好好喝一杯。」
鐘離對著呆若木雞的顧三秋交代了兩句,帶著震驚萬分的空和金毛先行離開。
「我我我懂了!」
派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三秋這麼難對付,原來是鐘離你這個家伙教的!」
派蒙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源頭,搞了半天原來最大的問題是在鐘離這里!
「以普遍理性而論,我兒的神經病和我沒關系。」
派蒙一點都不信︰「那你怎麼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自己的「不可招惹之人大名單」是時候也該更新一下了,鐘離的危險等級絕對要排在前列!
三秋做壞事的時候好歹還會有表情崩壞哈哈大笑的時候,鐘離下黑手的時候就連表情都不帶動一下的!
紅色警報,極度危險!
退休的岩王帝君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舌頭有一下沒一下舌忝著糖畫,顯然腦子已經和身體月兌軌的顧三秋,也只有龍顏大悅四個字能夠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了。
「大概是因為愛吧。」
鐘離微笑︰「因為父愛。」
半個小時之後,某個高級茶室的頂級包廂之內,顧三秋一只手撐著臉,另外一只手正在用麻將搭積木玩。
他得做點簡單的事情平復一下心情。
不然的話他現在就要考慮的如何在璃月港使用鎮世岩槍不會造成巨大破壞了。
要不是制作一個封印把老爺子關進去的操作不太現實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找個理由跑回家制作封印大陣了。
「收拾一下,我們去一趟絕雲間那邊。」
顧三秋勉強動了動眼皮子︰「那邊有啥事兒麼,不會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妖魔破除封印沖出來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還輕松一些,些許妖魔罷了,削月他們能夠輕松處理。」
鐘離喝了一口茶︰「你如今的實力也已經突破到仙人層次,是時候執行授仙名的儀式了。」
「仙名落下,你就不再是奉香少君,而是奉香尊者。」
「恭喜你,總算是要成年了。」
「我現在這個年齡成年,也得虧老爹你能說得出來。」
顧三秋嘆了一口氣︰「話說仙名這種東西不就跟起個名字一樣麼,听上去就是很麻煩的操作啊,我能不去嗎。」
「不行。」
顧三秋又嘆了一口氣︰「那什麼,我能問問以前家里面的大老們是不是都有這個流程,他們的名字是個啥樣子。」
「小神你應該知道了,他的仙名是最簡單直白的,號無雙斗戰真君,算是當時大家共同給他想出來的。」
鐘離笑了笑︰「你和他倒是挺像,都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感覺,但這是必經流程之一,容不得你推辭。」
「行吧行吧,咱們現在就出發?」
「嗯,等我喝完這杯茶。」
絕雲間,削月築陽真君頭疼無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魈,藥爐,歌塵還有理水疊山在澹定喝茶,旁邊是談興正高,在對自己徒兒的童年趣事瘋狂鞭尸的留雲借風真君。
站在師父身後的甘雨雙手捏住衣角不安地扭動,臉頰通紅無比,看上去很有一種想要捏住師父嘴巴的沖動。
正因為這樣,甘雨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元素波動才會逐漸變多,搞得洞府里面的溫度莫名其妙下降了一大截,自己的一些實驗器材都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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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師父你什麼時候來啊。」
神鹿莫名心塞,面前的組合難道不應該是溫馨的老友聚會麼,這種不是拆家勝似拆家的場面是怎麼回事!
「喚我何事。」
鐘離帶著顧三秋進入了削月的洞府︰「諸位在談論什麼。」
「我等見過帝君。」
顧三秋掃了一眼旁若無人哈哈大笑的留雲,然後又看了一眼雙頰通紅低著頭的甘雨姐,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東西。
其他人都在對老爹行禮,就這兩位沒有反應過來,顧三秋覺得自己已經發現了真相。
留雲借風真君,不會又拿自家徒弟小時候的「趣事」當做談資了吧?
「那什麼,老爹,我們直入主題怎麼樣,詢問別人談論的話題听上去就不怎麼禮貌。」
「言之有理。」
鐘離點了點頭︰「那麼,你給自己想好仙名了麼?」?
顧三秋愣住︰「沒記錯的話,你剛才跟我說的是‘授仙名’,我以為這只是來領個稱號就能撤退的。」
「沒錯,但如果你自己有需要的話,仙名這種東西也可以自己定。」
鐘離澹定地喝了一口削月遞過來的茶水︰「反正,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的事情,幫你想一個也不是不行。」
「為父這里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你覺得清源妙道真君如何?」
我養了一只黑色的寵物沒錯,但那是凋不是狗子。
這名號是打算讓我招仇恨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