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雷電落了下來,雷電將軍回頭看了一眼那天降神罰,腳踏虛空緩緩走上了空中,俯視著自己的領土。
和這邊的雷光耀世有些不一樣,八醞島那邊依舊在被陰雨和烏雲籠罩著。
沒有了顧三秋的力量輸入,八醞島又變成了那個最為純粹的「黑島」。
「奧羅巴斯的力量麼,不,不只是這樣。」
作為一個本能夠以完整之軀離開七國領土的魔神,奧羅巴斯卻又一次接受了人類,回應了他們的渴求,成為庇護一方的魔神。
有這樣的經歷,就算是被自己斬滅魔神之軀,魔神殘軀分化而出的力量也不可能如此陰沉狂暴。
更不用說在元素輪回之下,奧羅巴斯的一大部分力量已經變成了晶化骨髓,在幕府持續不斷的采集下,到底還有多少都是一個問題。
「漆黑的力量,借著奧羅巴斯的名義,又想要在這片土地肆虐了麼。」
雷電將軍閉上了雙眼,屬于魔神的精神力通天徹地一般地展開,牢牢地鎖定了八醞島上所有的祟神力量。
「黑色的力量,有虛假的奇跡,也有純粹的死亡和毀滅,展現出來的形式完全取決于個人的意志。」
「人,和王座。」
雷電將軍胸口雷光暴漲,一柄通體散發著紫光的長刀被她緩緩拔了出來。
「但這里是稻妻。」
「此身曾許臣民一夢,是以千世萬代不變的永恆。」
「永恆之路沒有錯,只不過是方法欠缺考慮罷了。」
「以吾稻妻執政之名,降下天罰,賜予爾等無邊寂滅。」
雷電將軍手中的夢想一心緩緩落下。
「稻妻,由我來守護。」
鏘!
天空仿佛暗澹了一瞬間,隨後無邊的雷電化作天罰的神兵從天而降,轟隆隆的雷音電弧將整座八醞島籠罩了起來。
嘩啦——
無想刃峽間的雷禍河水驟然沸騰了起來,濃度非常高的雷元素透過地下水脈和各路山體的微小縫隙鑽入了八醞島的深處。
「吼!」
龐大的祟神之力怒吼著沖了出來,在天空凝聚成了一頭背生羽翼的大蛇虛影。
整座八醞島以及周邊海域的祟神之力,在雷電將軍調動執政權柄以及魔神偉力之下,硬生生被逼迫出了最後的實體!
「懦弱的力量,事到如今還不敢顯露身形麼。」
雷電將軍揮刀立于胸前︰「即使是這樣,你們也不可能阻攔我。」
「黑色的力量,紅色的天空,災厄與死亡。」
「薙刀在手,長刀在身,我又有何懼。」
「允爾等歸去!」
「此刻,寂滅之時!」
八醞島上的雷光驟然升空,與夢想一心之上的至尊偉力融為一體,化作了巨大的魔神虛影立于雷電將軍身後,對準了祟神的集合體斬出輝煌的一刀!
轟!
龐大的力量瞬間泯滅了祟神,在如此耀眼的雷光之下,仿佛就連光芒都被這一道斬擊吸收了進去,祟神正是在這絕望的環境之下被化作了虛無。
…
「天晴,也不能掩蓋雷霆的威光。」
「不。」
收刀入鞘的雷電將軍立于半空中,一雙眼楮看著海只島的方向。
「無論刮風還是下雨,天雷的咆孝,依舊會響徹這個世界。」
「賜予你們戰爭,爾等將在雷霆之下,聆听此身的神諭。」
八醞島上空清澈無比,碧藍的天空上撒下了金色的光輝,顧三秋立于大海之上,遙看海島的另一端,那是一位神明的視線。
「嘖嘖嘖,一刀就能夠將局勢完全扭轉過來,不愧是魔神。」
顧三秋感嘆了起來,自家老爹退休,蒙德那個又是個模魚王子,準確的說應該是個模魚老漢。
在火神的競技場當中大家只是在下棋,有點類似于意志的比拼,奧賽爾更是頂著封印出來打架,完全施展不開。
想要真正見識到魔神的力量,還真只能在稻妻了。
「一刀毀滅,一刀新生。」
漫天的雷光並沒有消散,反倒是化作了一塊塊石碑代替了被毀壞的封印鎮壓在了各個節點。
就算日後奧羅巴斯的殘余之力還會出現,在那股力量破開封印之前,絕對就會被雷電將軍察覺。
別說是再度作亂了,殘余的力量能夠突破封印,並且支撐到雷電將軍隔空斬過來的那一刀之前都能算是成功。
「當然,如果沒有第二個‘愚蠢的自由’的話,也不要有奇怪的地下子民出來搞事。」
顧三秋落回了海只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兩三天,海只島這邊就能收到戰書了。
果不其然——
「海只島若是不降,那麼唯有戰爭才能夠帶來真正的和平。」
幕府軍的信使並沒有擺出什麼驕縱的態度,嚴肅認真的姿態反倒讓海只島高層們覺得這家伙比那些高官好相處。
畢竟以前駐海只島的幕府軍實在沒給海只島上下留有什麼好印象。
「將軍大人有如下幾個條件。」
使者說道︰「第一,交出破壞八醞島封印的海只島軍士,將其移交給幕府軍處理,這是相當嚴重的外交事件。」
外交事件?
旁听的顧三秋翻了一個白眼。
信不信為了不給自己找事情做,我的好叔叔分分鐘就剝奪那人的國籍。
不過那個蒙德人居然會為了「自由之戰」而破壞八醞島的封印,顧三秋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九條孝行安排的內鬼了。
損人還不利己。
「三日之後,名椎灘決戰。」
使者看向心海︰「將軍大人說了,此戰是為了討伐不臣,為稻妻帶來和平,無論海只島的諸位打算做什麼,她都一並接下。」
「若是海只島來不及調兵遣將,決戰的時間也能夠延後幾日。」
「不必,海只島有信心迎接一切挑戰。」
心海不卑不亢地與使者交接完畢,待到其他人離開之後,一雙眼楮看向了顧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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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過來居然連提都沒有提到你,這可真有意思。」
顧三秋擺了擺手︰「怎麼可能提到我,難不成還要說什麼我不插手就不會揍我之類的話?」
「戰爭是我發起的,挑戰也是我先開口的,現在認慫的話是不是有些不符我的身份。」
心海微笑︰「璃月有一句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你現在的狀態吧。」
「對了,前段時間八醞島那邊通天徹地的雷光你也看到了吧。」
顧三秋挑眉︰「難道你認為那是雷電將軍在向你示威?」
「她不需要示威,在稻妻,她就是威與德本身。」
心海溫柔道︰「你是對的,現在的海只島確實沒有能夠和那樣的敵人作戰的底氣。」
「一場戰爭,無論是主戰派還是求和派,如果能夠將所有海只島的子民打醒,那就是有意義的。」
心海堅定地說道︰「三日之後,賭上未來的命運!」
原神之璃月奉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