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仙眾凡俗的傾力合作,魔神的消亡,伴隨帝君蕩滌四方的親友團,情同手足的袍澤一個接一個死去。
蒙德騎士團的拼死抵抗,懷抱愛人冰冷身軀的無助女孩,咽下魔龍之血飽受折磨的天空之王。
稻妻死去的神之友人,近乎于團滅的百族大妖,破敗不堪的國之領土。
五百年,猴哥無奈被鎮壓的總時長,如今提瓦特絕大部分痛苦與遺憾的根源時間點。
七神齊聚坎瑞亞,然後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偷家了,御下子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才打退了進犯的災厄。
死去的戰友,故去的友人。
除開對某些存在的仇恨之外,對于天空之上的那位,眾神真的沒有別樣的情緒麼?
顧三秋使勁搖了搖頭,不能再這麼想下去了,越這麼想他越是有一種想把金毛綁架拿去交換情報的想法。
但這樣的操作注定沒有太大的意義,情報和信息這種東西隨著時間的推進肯定會越來越明朗。
金毛存在的意義,最大的可能就是帶來實質性的改變。
顧三秋突然明白溫迪對自己說靜觀其變是什麼意思了,有些東西不是一瞬間就能夠出現效果的。
如果用一些經常被套用到作文里面的語句來形容,那就是「某某不是一天建成的」、「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顧三秋帶著眾人回到了蒙德城,然後背著處于消食狀態的可莉去西風騎士團報道,順便找人晚上約飯。
經過了時長兩分鐘的仔細思考之後,顧三秋還是決定去西風教堂找芭芭拉一趟。
雖然說自己這個快要進化成食草動物的學生不太可能跟著他們去吃大餐,但那是作為半個老師,喊肯定還是要喊的。
「你好,我找一下芭芭拉。」
修女頗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哦?您要找芭芭拉小姐麼,可能現在有些不太方便。」
顧三秋疑惑︰「她在忙?」
「倒也不是忙」
修女雙眼不留痕跡地朝著角落當中瞟了一眼,某個標準蒙德人長相的年輕男人正在那里探頭探腦。
可惡啊,這家伙是誰,居然這麼堂而皇之來找我的女神,明明連我都沒有這個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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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啊,那沒事了,這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顧三秋無奈︰「那不用她出來了,我進去找她怎麼樣?」
「這個,也不太行。」
修女的笑容更加尷尬了︰「如果現在讓顧先生你一個‘毫無關系的外邦人’進去的話,角落里那個鬧起來可是很不好處理的。」
突然很想當著風神像還有西風教堂眾修女的面捶死一個蒙德人,不知道去找溫迪拿一道神諭過來能不能當免死金牌用。
顧三秋抬頭,一旁的修女也只能面帶微笑地在這里陪著對方。
芭芭拉能從西風教堂保存的典籍當中找到顧家先祖曾為岩王帝君打造車架的記載,而顧三秋則是教了芭芭拉一些簡單的對敵手法。
也就是說,西風教堂的修女們沒道理不知道顧三秋的身份,所以就算是對方在這里抬頭發呆,礙于禮數和修女的素養,她也只能在這里等著。
算了,思考失敗,溫迪的神諭有個毛用,相信這家伙也不會為了區區小事而打破自己不知道多少年不傳下神諭的習慣。
不過嘛,認真一點思考的話,這件事情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操作空間。
顧三秋轉身,然後相當虔誠地對著巨大的風神像拜了拜。
「巴巴托斯大人在上,來自璃月的異邦人懇求您,為我的小徒弟創造一個能夠與朋友輕輕松松聚餐的美好夜晚吧。」
修女︰???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您一個璃月奉香人這麼拜風神大人真的合適嗎?!
三十秒過後,正如修女預料的那樣無事發生。
不過也算正常,風神大人已經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降下諭旨了,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小事破例。
顧三秋歪了歪腦袋,溫迪不給面子?
隨後,顧三秋渾身一震,再度用一種近乎于狂熱的語氣開口。
「偉大的巴巴托斯大人,我明白了,是我的訴求不夠清晰,在下懇求您對那個打擾我弟子正常生活的人降下懲戒吧!」
突然高起來的語調嚇了那個修女一跳,但隨後修女就沒有在意顧三秋的語調了,而是瞪大了雙眼,見證四面八方突如其來的青色烈風!
呼嘯的狂風一腳就將艾伯特從角落里面踢出來,還不等對方的大腦反應過來,大量的風元素已經化作一只大手將他提了起來,朝著蒙德城之外移動而去。
「風,風神大人!」
西風教堂專業人士最後的修養讓她憋住了「顯靈」二字,顯然也很明白這種用于已死之人的形容詞不能夠用來形容風神本身。
隨後修女轉過頭,臉上三分震驚七分狂熱地看向了顧三秋,然後雙手牢牢地握緊了某位奉香人的右手。
「顧三秋,顧奉香,三秋閣下對吧,不知道你對西風教會的感官如何,有沒有在我們西風教堂掛個名的想法,帶上一個榮譽成員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
「我知道璃月那邊稱呼能夠和神靈溝通的人有很多規矩,但是我們可以起一個最簡單的,比如風神子怎麼樣?」
顧三秋臉色僵硬了起來,隨後用「此等大事需要和家里人商量」這種公式化的理由暫時摁住了陷入狂熱狀態的修女,然後帶上芭芭拉光速撤退。
「老師,不愧是你啊,居然還能和風神大人溝通。」
稍微听了一點大概的芭芭拉星星眼︰「難怪老師你那麼喜歡來蒙德玩,看來這是你和這片土地的聯系在吸引著你啊。」
他能和巴巴托斯溝通個錘子,不過和溫迪倒是溝通過不少時間。
就連芭芭拉這種虔誠無比的信徒都不能令溫迪多說一句話,他哪來那麼大的面子。
至于艾伯特嘛,顧三秋只是安排他去果酒湖里面洗了個澡,然後就放在通往蒙德城的橋上了,至于會不會把提米的鴿子嚇跑就不太知道了。
讓果酒湖的水還有自己搗鼓出來的玄學場景冷靜一下艾伯特的飯圈行為。
而遠在風龍廢墟,一位吟游詩人在特瓦林的異空間里面發出了憤怒的咆孝。
「可惡啊!」
溫迪咬牙切齒地將帽子戴正,拿出了長弓,然後看向了一旁的特瓦林。
「我們走,今天一定要給大佷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他居然在我的神像,我的教會面前用那個龍卷笨蛋的力量冒充我降下神跡!」
「這是挑釁,這是侮辱,這是要和我開啟神戰的意思嗎!」
在特瓦林嘲諷的目光注視之下,溫迪越想越氣,他知道對方眼神里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無非就是那句「誰讓你自己裝死的」。
風龍廢墟的異空間里響起了某位執政悲憤交加的大叫。
「我不干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