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雙手抱懷︰「而且,這個判斷是基于還有其他地方會給你帶來特殊感知的前提之下,如果只是這里和神像的雙向聯系,老實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剛才顧三秋為空傳輸元素力的時候,阿貝多也不是沒有觀察過,隨後內心就升起了和顧三秋一樣的想法。
這位旅行者好像很弱的樣子。
元素力的灌輸總量並沒有特別夸張,屬于他和顧三秋都能夠輕松完成的級別,但是這位異邦旅客卻無法達到這個水平,實力方面有所欠缺。
但問題在于,為什麼會有未知造物和這樣的一個旅行者產生聯系。
阿貝多手托下巴,這個問題確實很容易吸引人,從那個被召喚出來的造物的風格判斷,這絕對不是近代產品,已經有一定年頭的了。
而為什麼這個能夠幫助人傳送的凋像無法與任何一個蒙德人產生感知,反而對一個不知道底細和來歷的外邦人產生反應。
還是說,這位旅行者身上有什麼秘密,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異邦旅行之人?
阿貝多的目光看向了顧三秋,這家伙似乎知道點什麼。
從酒桌的交談上可以得知,旅行者才剛剛抵達蒙德不久,然後就在野外遇到了安柏他們幾個,旁邊還有一個歪戴帽子的吟游詩人。
對于最後那位存在的描述簡直讓阿貝多感到窒息,那位不就是上次他和顧三秋大打出手,並且差點收不住力的時候出現的風之神麼?
而且,按照凱亞隊長口中,迪盧克的某種很有趣的觀點來判斷的話,這位金發旅行者的出現也非常符合所謂的「顧三秋定律」。
迪盧克老爺曾在私下聚會中說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每次顧三秋那家伙來到蒙德,就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這次就更離譜了,是顧三秋加上風之神這種奇葩陣容。
要是阿貝多知道冰火兄弟已經被顧三秋喊去調查雪山,估計會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也怪不得阿貝多不清楚凱亞的動向,那家伙是一個神秘主義者,有些事情在完成之前估計連琴團長都不清楚對方在安排什麼,更不用說阿貝多一個偽社恐了。
迪盧克就更不可能了,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蒙德人,除非阿貝多從什麼渠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不然是不會對盧老爺多有關注的。
話題回歸當下,一個璃月人,一個風之執政,與異邦來客可謂是毫無關系的兩位,而且是身份都十分特殊的二位第一時間和金毛建立了聯系。
這要是說沒什麼問題,阿貝多覺得他會把說話的那個人的腦袋摁進果酒湖里面清醒一下的。
將一些注意事項告知了小兩口之後,顧三秋打了個哈欠準備去睡覺,不得不說歌德大酒店的配置確實很不錯,至少睡在床上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第一次來蒙德那會兒,愚人眾那幫家伙純粹就是礙于顏面,這才將一些空房間交付給璃月使團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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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之後就不一樣了,那幫家伙似乎從某種內部情報網絡得知了自己獲得了邪眼,而且還是正品的「崇高之眼」,之後看自己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他有一次甚至听到了有人在談論博士的「豐功偉績」,能夠將這樣一位重要人物發展為至冬的朋友,博士不愧為執行官之一雲雲。
這話一度讓顧三秋自己都有些懵逼,難道不是我主動拜托鴨鴨給自己送封信的麼,怎麼就變成自己被博士發展成下線了。
不過也好,住在酒店里還會有愚人眾來問需不需要用餐和更換酒店用品的服務,也算是享受一下老爺生活。
「等一下。」
阿貝多右手放在了顧三秋的肩膀上︰「找個地方再喝一杯如何,我有事想問你。」
顧三秋回頭,但還是不能從阿貝多的三無表情當中察覺出什麼。
「雖然不懂你想問什麼,但總有一種模湖的直覺,那就是你想問的不會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阿貝多松手,放開步伐︰「走吧,對你絕對無害。」
城外,阿貝多的某個用于研究的臨時駐扎地,兩人將酒菜擺在了桌子上,隨後對著一桌小吃沉默,仿佛是在默哀。
顧三秋突然開口︰「那個旅行者問題很大,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這個話題。」
「沒錯。」
阿貝多點頭︰「煉金學在不懂行的人眼中哪怕再怎麼神奇,擁有何等的奇妙變化,但是在內行人眼中終歸是擁有其自身的規律。」
「但剛才的事情並不具有廣義狹義的任何規律,甚至是某種僅存在于野史雜記當中的觀點。」
顧三秋笑了笑,隨後搖頭。
「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就沒有任何一種規律呢,或者說代表著他的某種東西已經清楚明白地給出了答桉。」
阿貝多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願聞其詳。」
顧三秋伸出右手食指︰「等待與到來。」
阿貝多思考片刻︰「嗯,是個可以接受的論點,但僅是依靠那個奇妙的凋像也無法作為合理的支撐,難道說你還掌握著其他的信息?」
「或者說,你果真知道點什麼?」
顧三秋笑了笑︰「幾天前,蒙德城不是爆發了一場規模相當龐大,但是卻有些虎頭蛇尾的元素波動麼。」
「他是源頭?或者說源頭之一?」
如果這是真的,阿貝多承認他更想切開金毛研究研究了。
「沒錯,你這家伙吃飯的時候一听我和溫迪踫到了金毛,應該就已經有所懷疑了吧。」
阿貝多放下酒杯︰「沒錯,如果只是你一人行動的話,我就算對這件事情保持一定的關注,但也不會多在乎。」
「但如果是你與風之神,這件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而且大概率上是他拉著你一起的,我猜測的對麼?」
「這你還真猜對了。」
顧三秋聳肩︰「另外你也別問我原因和目的,老實說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我本來還以為自己這次來不了蒙德。」
「哦?為什麼。」
「呵呵,神靈的棋局可不是我這等社會閑散人士能夠輕易參與的,在離開邊境之前,我一直以為家里面的大人會直接把我帶回去。」
「神靈的棋局很厚重的話題,或者說沉重。」
阿貝多看向了顧三秋︰「那麼,你的選擇呢?」
「我的選擇?說得好像我選擇了之後能夠按照我心中所想發展一樣。」
顧三秋擺爛式地攤了攤手︰「就像是毫無身份的普通人在議論一國政策一樣,你覺得真有人會在乎他們的想法麼,他們連被警惕的資格都沒有。」
顧三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阿貝多。
「很明顯,雖然大家在一般人面前算是位高權重了,但是在頂尖的那幾位面前,我們還是毫無身份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