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地的化身?」
阿貝多思考了五秒鐘︰「極致親和力?」
「先不說這個,講一下我們現階段的計劃怎麼樣。」
空說道︰「如果再這麼拖下去的話,我擔心他們那邊已經完事了,我們都還沒商量出一個大概出來。」
「沒有那麼快。」
戴因抱著手︰「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至少從目前來看,還在處于準備階段。」
空皺眉︰「他們想要做什麼?」
「污穢倒逆神像,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從蒙德盜取了一尊風神像進行實施,具體目的未知。」
哦,想起來了,那確實是自家好叔叔的神像,看來下次喝酒的時候有料可說了。
顧三秋看向戴因︰「你不是一直在追查他們的痕跡麼,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目的可以有很多個,在進行一次行動的時候,也沒有必要渴求把所有的目標統統實現。」
戴因解釋道︰「所以說,我即使清楚他們要做什麼,那也只是一部分目的。」
「展開說說?」
戴因轉頭看向顧三秋︰「正如同你剛才所說的那樣,他們和我的事情同樣歸屬于我們的國家,不便和你細說。」
顧三秋一把拉過了阿貝多︰「來,你和這個老石頭腦袋解釋一下。」
這種時候他可不敢說什麼阿貝多算半個坎瑞亞人,四舍五入之下他們這些全都算是坎瑞亞人民的「親朋好友」。
他又當又立的計劃還沒開始,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把陣營帽子給戴死。
「我的老師雖然是坎瑞亞人,但我並不是,從邏輯角度進行分析的話,我其實是蒙德人。」
阿貝多平靜地說道︰「戴因先生,雖然你不想說,但同樣作為想要阻止他們,我認為我們可以進行情報交換,當然僅限于願意講出來的部分。」
戴因思索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撫模了一下臉上的面具,這個動作的既視感讓顧三秋不由得咧了咧嘴。
讓這謎語男去和博士聊聊天算了,這兩人絕對會有共同話題的。
「告訴你們一點也無妨。」
戴因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對于‘至高’的存在,你們了解多少?」
空神色一緊,有些不自然地握緊了劍柄。
顧三秋思考了一下,隨後踢了阿貝多一腳,讓對方先別說話。
「大姐姐?」
戴因愣住了,但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不好評價你的形容,但看來你們都知道一些東西。」
「如果說,那樣的存在掌握著的是高天之上凌駕一切的秩序,那麼塵世的七神,對應的就是此間的規則。」
「除了與之結盟者,在那場戰爭當中失敗的存在,要麼接受死亡的命運,要麼逃向暗之外海,那是提瓦特的法則無法觸及的地方。」
「而污穢倒逆神像,說白了也只是一個實驗對象和手段,至于他們最終的目的,也只有真正的高層以及背後的至高才知道。」
「不,或許高層也不知道,甚至是被蒙騙的」
好大膽的猜測。
顧三秋听懂戴因斯雷布要表達的意思了。
從秩序上來說,提瓦特有光,虛,以及人間三界,那位白發金童的大姐姐,以及她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執掌「天理」。
而塵世七執政,也就是在魔神戰爭時期最終獲勝的七位魔神,則是代替天理管理人間界,可以被稱之為「地理」。
這一部分具有可信度,而戴因之後的話,還是有些包含著猜測的意思在里面。
排除風神廣場上面那個巨大的風神像之外,在戴因針對深淵教團的成員的行動過程當中,他猜測常規大小的神像另有妙用。
如果按照戴因的邏輯進行深推,不同地方的執政神像代表著的是統治權,但同時也是信息采集器,還有向天理輸送文件和述職報告的儀器?
如果反過來,天理也是否有調動神像的力量,進行某種手段的能力?
那麼問題來了,除開一些人煙比較密集,比如說歸離原商道附近的那種神像之外,為什麼大部分地方的神像看上去都挺破舊的?
歸離原旁邊那個,也是因為冒險家,商人以及普通行人為了圖個吉利和彩頭,每次路過的時候要麼擺個貢品,要麼就仔細擦拭,這才能夠保證神像看上去很干淨。
但如果究其本質當杠精的話,那個神像也是個戰痕累累版本的,只不過看上去比其他的同胞要干淨一些。
嘖嘖,有意思了。
阿貝多也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借助神像的特殊性,以他們的自身的力量進行參悟和破譯,最後才會用作于更深層次的目標?」
「沒錯,非得分門別類的話,大概能夠看做是情報探子的行為。」
顧三秋嗤笑︰「如果這是情報人員做的,這一單未免也太過于豪放了一些。」
神像,而且巴巴托斯還有西風教會這麼一個完整的宗教部門。
就算深淵教團的人再怎麼厲害,這其中值得說道的東西也太多了。
雖然不知道神像是什麼時候失竊的,但是也少不了某些灰色的交易。
想要無聲無息地帶走神像,還要讓蒙德的「地理」難以察覺,怎麼說都不太可能。
就算那個時候巴巴托斯處于沉睡狀態,這里面的來往也值得思考了。
「不管他們這一單大不大,只需要破壞掉就可以了。」
戴因看向眾人︰「能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們呢,為什麼要來摻和這一趟渾水。」
「沒什麼,給一位老了之後可能有些失眠的長輩解決一下問題。」
顧三秋掃了一眼戴因︰「說點有意思的,從常理而言,你應該和他們屬于同一陣營的才對,為什麼如此處心積慮地破壞深淵教團的行動。」
戴因眉頭一皺︰「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應該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所以我才很好奇,畢竟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沒跟我細說不是麼。」
顧三秋踩了踩地面︰「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所在位置,邊走邊說吧,當然你不想透露的話也不用多說什麼。」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
顧三秋笑眯眯地看向戴因斯雷布︰「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似乎就欠了我一個秘密,我現在就拿這個條件來交換怎麼樣。」
「不然的話,我可就得考慮一下先把自己的好奇心兌現了。」
第一次見面?
阿貝多開始回憶當時的場景,但一時間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顧三秋的話。
有什麼細節被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