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兄弟們都在呢。」
顧三秋飄了過來,這是一個純白空間,看樣子不像是專門為精神病人設立的房間,反倒像是施加某種酷刑的時候必要的場所。
順便一提,自己面前的金毛和阿貝多都是一個樣子,正處于走光了,但也沒有完全走光的情況。
除開腦袋之外,他們都被一道霧蒙蒙的白光遮住了其他區域,如果有饞阿貝多身子的女生知道的話,少不得要痛斥一聲聖光快給老娘滾蛋。
「嗯,我們都在,不過這個樣子有些奇怪。」
空下意識揮了揮拳頭︰「無法使用元素力,但是肉身強度沒有被削弱,三秋你以前來過這個空間麼。」
空還有一句話沒說,這個空間封鎖了元素力沒有封鎖肉身,總不可能是讓他們來上一場激情無比的肉搏,最終勝利的那個人才能夠獲得獎勵吧。
顧三秋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阿貝多。
「我沒來過,不過阿貝多你應該也感受到了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所謂的獎勵其實是和我們當初做過的祈願實驗類似。」
「祈願實驗?其實我更願意稱呼其為獻祭。」
阿貝多點了點頭︰「只要你們確定這是一件好事就足夠了,畢竟我可不想被可怕的存在當做是獻祭的獎品送出去。」
這麼說的話,祈願這種東西,似乎是和時間方面的力量有關,就比如說自己在稻妻那會兒面對的老爺子。
在這個世界當中留下了清晰痕跡的生靈,甚至是武器,都有可能成為祈願之下出現的物品。
顧三秋思索起來,更加準確地對此進行一個劃分的話,那只是代表著對應存在的一種「投影力量」。
反正不可能出現什麼老爺子正在喝茶听戲,正到了精彩時刻那會兒就被顧三秋一個祈願直接帶過來的情況。
那會死人的,而且死的還是自己。
至于祈願得來的物品,這種東西現在還真的不太清楚其中原理。
至少從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如果你沒有做出什麼大好事,以至于讓位于後台的天上大佬幫你改數據的話,祈願得到的東西完全隨機。
如果我以後在這個世界留下了足夠的痕跡,代表著我的投影形成的祈願力量到底是什麼?
一柄整天整夜說個不停,總是出些奇怪想法,誘惑持有兵器的人去各種作大死的長槍?
還是說像上次那樣以特定時間作為錨點,專門陪練的時間虛影?
我叫顧神,魔神之下塵世無雙,璃月錢莊轉我一千萬摩拉,教你傳承自魔神戰爭時期的超強武技。
畫風似乎朝著坑蒙拐騙的方向漸行漸遠了。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們的隊伍里面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阿貝多環顧四周︰「戴因斯雷布呢?」
顧三秋白眼一翻︰「你讓那大哥來這種地方?怕不是需要我們現場給他準備一下喪葬儀式,這個我不擅長,敲鑼打鼓能讓你听出大喜事的感覺信不信。」
阿貝多理解了。
「看他和深淵教團的成員苦大仇深的樣子,一時間忘記了他也是屬于那一部份的人,邏輯有些混亂。」
戴因斯雷布,除了本身是個謎語人之外,如果不是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的話,是個人都會覺得深淵教團成員是不是殺了他全家。
空同樣看向了四周︰「派蒙呢,為什麼她沒有和我們出現在一個地方。」
「吉祥物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輔助的一種,但絕對打不出輔助該有的貢獻值,懂我意思吧。」
顧三秋搖了搖頭︰「總而言之,能夠接受獎勵的應該就只有我們三個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派蒙進不來這個空間的話,反而算是一件大好事。
鬼知道派蒙進來之後,會不會有什麼生靈,甚至是既定程序從莫名其妙的地方遞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人家的大號密碼。
這不就完犢子了,以後金毛和派蒙的關系就從暖心小哥搭配小可愛轉化為小正太搭成熟御姐。
畫風同樣變得奇怪了起來。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純白的房間當中出現了一道道神秘的波動,將這一次的信息告知給了他們。
得見,門。
「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也就算了,為什麼解析出來的話還是謎語人的畫風,就不能來點正兒八經的白話文麼。」
顧三秋抹了一把臉︰「得見,這兩個字對于大佬來說可不是隨便用的,看來哥幾個能夠得到一次大加強了。」
「我們想要問,想要得到的東西都不相同,所以說這一次所謂的‘得見’也應該」
阿貝多話還沒說完,三道光芒就從天而降,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未知度拉滿的神秘空間。
比起剛才的純白,這一個漆黑無比的空間。
在沒有了能夠交談,並且作為參照物的同伴之後,就算五感並未被剝奪,顧三秋也有一種自己被悶在罐子里的感覺。
關鍵是這里面還禁止精神力探測,如果換個普通人來這里的話,估計過不了一分鐘就得完全瘋過去。
「得見之前,需要撫平心中的恐懼?」
因為那從個人角度出發,無論善惡劃分的至高存在,往往是那樣的震撼人心,甚至是讓人肝膽欲裂的無邊恐懼。
果然,在顧三秋平息了心中的煩躁和不安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正常大小,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門」。
不過這門是不是多少有些抽象了,他還以為是那種正兒八經,能夠看到門板的常規物品,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從樣式和花紋猜點東西出來。
「好吧,抽象的獎勵提示,同樣抽象的門。」
他剛才差點就想要揮拳試一下這個空間的穩定程度了,即使知道這種行為大概率會被空間排斥出去。
但是他討厭這種什麼都不在掌控之下的感覺,安全感和掌控欲完全得不到滿足。
不過,這個門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上前來,得見真理之門。
顧三秋心中一顫,真理之門?
顧聖老祖狂喜?
不過這東西是不是太夸張了一些,難不成還能允許他去問關于王座的事情麼,應該不可能吧。
你好啊真理之門,我想問一下第一王座和第二王座干仗的事情,順便問一下最後到底是誰贏了。
自己不死才怪了。
不過,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他甚至都已經能夠知道其他人問的是什麼了。
阿貝多的「完美」,金毛肯定要問妹妹的去向,相比起來果然還是空的問題更加危險一些。
「真理之門.」
顧三秋往前踏出一步,一陣恍惚之後,回頭就能看見略顯呆滯的身體,懸浮在空中的則是另外一個自己。
「有點意思,不過也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