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你這一步棋的意思,而且你現在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好受。」
多托雷說道︰「我們重回正題,你認識那位旅行者應該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就沒有懷疑過他身邊那個會飛的小東西麼。」
「無論從什麼流派的學術角度來看,那都不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的生物,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有想法,但是沒有那個必要,因為那和我無關。」
顧三秋澹然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你從我的角度出發,就算她真的是什麼超級大老,難不成還會對我有所惡意?」
博士愣了一下,隨後大笑了起來。
「哈哈,如果這麼說的話邏輯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對此好奇並有研究想法的只有我一個才對。」
顧三秋點頭︰「時間會告訴你答桉的,對嗎。」
「沒錯,時間會告訴我答桉的。」
創神號近在眼前,博士將顧三秋放在了海面上。
「能自己飛回去的吧。」
「不能也得能,上了你的船我怕真會被當成研究素材。」
多托雷微微一笑︰「那就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了。」
「童子。」
顧三秋咧了咧嘴︰「去你大爺的童子,我可沒打算加入你們執行官的隊伍里面,再見。」
顧三秋憋著一口氣飛回了璃月港,直到返回了自家庭院,看到早已等候多時的鐘離,這口氣總算才是放了下來。
「喝茶,吃點心,其他的待會兒再說。」
鐘離將大號的茶碗和滿滿一碟子的點心放到了顧三秋面前。
「我有點累了,要不老爹你喂我?」
鐘離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可以用一柄長槍串上所有點心,然後直接捅到你的胃里面,想要試試麼?」
「那還是算了吧。」
顧三秋松懈了下來,往地上吐出了一塊沾染著血跡的金色岩塊。
從與基末爾的「同頻狀態」當中退出來之後,他的體內就一直在反復上演「元素侵蝕與恢復血肉」這樣的年度大戲。
不得不說還是很傷人的。
山藥隻果樹從泥土之中抬起了樹根,將岩塊拍進了身旁那一叢小花花下面。
雖然他用不上,但是對于更加孱弱的後輩而言,這是非常好的肥料。
定個小目標,讓這些後輩都變成不同屬性的元素花仙子!
顧三秋一口喝干了茶水,抓起糕點就往嘴里塞,成功轉職成倉鼠妖怪。
「口感有點酥酥脆脆的,甚至有些硌牙。」
鐘離點頭︰「有點硌牙是正常的,無論是茶水還是茶點,里面都有研磨成粉的堅牢黃玉。」
顧三秋︰?
磨成粉的黃玉?
也就是說這一餐茶水點心是老爺子親手做的?
這就很「貴重」了啊。
那一天,除了悉心照料的搗蛋女兒之外,退休的岩王帝君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不是抱養但勝似抱養的親兒子。
然後,嘴巴一張的顧三秋就成功拉高了鐘離的血壓。
「老爹,你都親自下廚了,就不能給我準備一餐至少三四十個菜的大席面麼,你知道我這個人胃口大。」
得寸進尺的臭小子。
鐘離也被傻兒子的腦回路搞得有些想笑。
「時間上來不及,我得看著你把融入到那東西之中,明白麼。」
顧三秋瞬間感動,張開雙臂,帶著一張滿是茶水漬和點心渣的臉朝著鐘離撲了過去。
「我太感動了,老爹快來抱一個!」
鐘離依舊端坐,拳頭極速出擊一拳就將顧三秋揍趴在地。
「髒,吃東西就不能文雅一些麼。」
「哎呀,這不是太餓了麼。」
感受到了體內的「藥膳」正在進一步發揮作用,彌補自己玩千刀萬剮的傷勢之後,顧三秋總算是輕松了下來。
順便就地十八滾滾到了桌子旁,展開雙臂抱住了鐘離的大腿。
「老爹,你就是我的神!」
「我本來就是神。」
鐘離也沒管傻兒子的奇怪做派。
或者說這麼來個幾千年,換個人也見怪不怪。
習慣就好(心累喝茶版)。
「驅虎吞狼不好受吧。」
「有一說一還真的不太好受,要不是我拉了一個危險人物坐在我的旁邊,我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和意志可能堅持不下去。」
顧三秋爬了起來︰「不過結果算是好的,只可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能全力動手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表世界值得你全力動手的事情也沒多少了。」
鐘離說道︰「最近消停點,小黑已經躲起來避風頭了,這段時間你就別想著喊打喊殺的。」
「他避風頭?」
「嗯,這一次的情報來源是他,也算是抓到了一個微小的破綻,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麼大的戰果。」
鐘離喝了一口茶︰「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問題的。」
「一開始我就發現了,再後來真理之門那一次我可以說什麼也沒有得到,回來之後就給自己做了一個全身體檢。」
顧三秋說道︰「明明我已經將那股力量封存了起來,但是我和力量的適配程度卻上升了一大截。」
「不錯的判斷。」
鐘離很欣慰,看來這逆子並不是腦子退化了,而是懂得隱藏,將那種什麼事都咋咋呼呼往外說的習慣給改了。
「不過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招還真的可以。」
顧三秋詫異道︰「我本來都想找老爹你借上一把鑰匙,把這東西隨機塞給孤雲閣之下的一位幸運兒了。」
「嗯,那個東西確實有幾分玄妙,不過提醒你一句,下次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要去動他了。」
「有什麼說法不成?」
「說法就是,這是老爹的命令。」
顧三秋拍了拍腦袋︰「好吧,這句話的殺傷力確實不錯。」
鐘離微微一笑︰「既然這件事情上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把握,我猜你已經想要問那個最讓你關心的問題了?」
「沒錯,我想知道金毛實力突破之後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顧三秋比劃了一下︰「除了體內那一片星域看上去有些嚇人之外,我真的沒感受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那只是一個開始,一把鑰匙。」
「鑰匙進入門鎖,在命運的扭動之下,未知的大門也就此開啟,至于里面會泄露出怎樣的未來,無人知曉。」
鐘離說道︰「正如你家那被酒鬼詩人不斷模東西的庫房一樣。」
顧三秋︰
別以為我不知道慣犯里面有你一個啊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