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教團邊緣人淵上

作者︰淡白蛋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再打你要死了?」

顧三秋相當認真地看著淵上︰「放心,死不了,頂多就是疼痛和莫大的屈辱感讓你想死才對。」

「對你們這些侍奉恩典的人來說,應該將此視為成大事之前那痛苦的磨煉,將痛苦和屈辱轉化為奮進的食糧。」

「當聖火來臨之時,一切的屈辱和痛苦,都將成為你們登天的秘鑰!」

「清算,一切都要被清算!」

顧三秋即興演講結束,將淵上扔到一邊︰「有什麼想說的嗎。」

淵上有氣無力︰「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還恩典,還登天,如果這家伙把降魔杵拿出來的話,自己真的會崩潰的!

能等到清算那一天才怪!

這家伙的性格和情報上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顧三秋蹲在旁邊︰「你肯定會在想我為什麼會提議那種特別侮辱人的攻擊方式,沒錯吧。」

淵上反問︰「你這是有讀心術?」

「別誤會,情報不可盡信。」

顧三秋語氣平澹︰「平時和你的同事打架,一上來就是打生打死,今天難得看到一個似乎能夠正常交流的,所以就想多說幾句。」

「你有關于我實力的情報,但依舊自己跑過來,從剛才的交戰來看你也不是什麼實力強大的存在,所以就只有一條了,那就是你想要和我說些什麼。」

淵上咬牙切齒︰「那你為什麼還要把我打成這麼個慘樣!」

顧三秋光速拿出一副眼鏡戴起來,然後推了推,反光將鏡片染成了純白。

「真相只有一個,你听說過陌生的雙方要如何爭奪話語主導權麼。」

顧三秋笑得很詭異︰「把你打到留一口氣的地步,不听我的就去死,這樣我就能夠擁有主導權了,知道了麼。」

「而且,如果打死了的話那也沒什麼問題,只能證明你的價值尚且不夠。」

淵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這是我的問題,其實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奉香人,瘋狂只是你的偽裝吧,你其實比誰都要清醒,不是麼。」

「放屁。」

顧三秋義正辭嚴︰「明明是那些對我有意見的家伙在惡意誹謗我,我一點都不瘋!」

淵上︰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反駁一下?

算了吧,果然還是小命要緊。

淵上咳了一聲︰「那麼,既然我們兩個的交流已經達成了初步意向,現在是不是能夠把我放開了。」

顧三秋相當無情︰「先告訴我你體內那個奇怪的核心是什麼東西,以往揍你的同事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手感,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異于同伴的器官?」

「那不是器官,那是關鍵的道具。」

淵上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道具有什麼用目前還不能告訴你,說出來的話我也會完蛋的。」

顧三秋樂了︰「不會還有什麼關鍵詞檢索的詛咒在你身上吧,你們深淵教團居然還有這種水平的東西?」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知識,但字面意思應該差不多。」

淵上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沒有受到迷霧的侵蝕,我還說能靠著外部環境和你過過手,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三秋亮了亮腰間的石頭面具︰「觀察力有待提高。」

「原來如此。」

淵上又嘆了一口氣︰「我可真夠倒霉的,沒想到即使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你依然能夠得到此方子民的庇護。」

顧三秋眉頭一挑︰「迷霧當中你能夠施展全力?」

「那當然,這里環境也沒有多復雜,迷霧是屬于我們一方的力量,只不過里面混雜的成分有些多了而已。」

顧三秋思考了一下,隨後調動黑色意志的力量,傳達出了一個「滾開」的精神意念。

果然,迷霧退得飛快,像是被惡犬追逐的可憐人。

淵上目瞪口呆︰「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你這樣的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但是我現在終于清楚為什麼有人會稱呼你為殿下了。」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

迷霧是侵蝕的表現,所以說當時的淵上才沒有錘得過金毛。

但既然已經成功一小半了,淵上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地在那里當引路人?

混雜的成分有些多,意思就是即使是深淵力量這樣高位格的存在,也被污染了?

好吧,雖然可能是地面生靈彈冠相慶的污染,但剛才那種迷霧明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如此,那個什麼核心應該就是淵上最後行動的一個核心道具了,沒有它完成不了任務的那種,難怪藏那麼嚴實。

顧三秋用降魔杵戳了戳淵上的腦袋︰「這不能說那不能說,那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總可以吧,反正如果不符合我的利益的話,你最終都是要被我阻止的。」

「這話听上去就有些奇怪,不過也符合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淵上說道︰「白夜國的遺址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地理意義和歷史意義都很特殊的那種。」

「用那些腦漿已經被聖典塞滿了的家伙的話來說,佔住這個地方,絕對是宏偉計劃的一個絕佳開端。」

顧三秋︰?

「什麼意思,這話說的像是你沒有被同化一樣,你現在要不要學一學那句至聖的恩典給我听听?」

淵上的語氣充滿了理所當然︰「也對,就算是我們,對于地面生靈也有一種天然的厭惡,這股厭惡甚至成為了提升實力的瓶頸,你們不知道也難怪。」

顧三秋冷笑︰「你們不會還有什麼心性修養提高班吧,偷偷來到地上盯著人類看,只要忍住不出手,保持心態的平穩就算成功的那種。」

「嗯,謝謝你的提議,我會將其納入到我的工作日志當中交上去的。」

顧三秋高舉降魔杵︰「那我還是讓你別回去了的為好。」

「別別,說正經的!」

淵上連忙解釋了起來︰「在教團內部我可是個純正的邊緣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派到這種地方執行任務,這種小事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吧。」

顧三秋搖頭︰「我不信,越是重要的地方就需要派學識越發淵博的人,然後再加上幾個專門的護道人,你當我傻。」

「真不是這樣,那些你說的護道人壓根不理我的,他們只對這件事情負責,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就算最後我死了他們都不會多看一眼。」

淵上語速極快︰「深淵教團內部有兩種聲音,一種就是你經常听得見的恩典,另外一種的話不是那麼激進,打算徐徐圖之。」

「因為詛咒的關系,我們擁有的時間遠遠要比地上生靈要長,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強大的高位存在自有人去對付,剩下的就是我們大搞發展提升中低層戰力的時間,至少要比五百年前的規模還要龐大才行。」

淵上說道︰「但是現實很殘酷,我們這樣的人甚至被稱之為軟弱派,在教團內部一向都是被鄙夷的一方,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顧三秋看著淵上︰「那戴因斯雷布呢,你們是怎麼看待這位的。」

「戴因」

淵上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這個問題後,你能不能解開我身上的限制。」

顧三秋點頭︰「只要你的觀點擁有足夠的價值。」

淵上語氣凝重︰「他瘋了,或者說過往發生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事情,讓他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有什麼選擇呢,即使是一直以來上躥下跳的你,在真正的高位存在的眼中,也只不過是翻掌可滅的螻蟻,無非就是你這位螻蟻的身後站著強大的至尊,這才讓他們投鼠忌器罷了。」

「成為這樣又不是我們選的,我們只是大勢之下可憐的蟲孑,往哪邊走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但是戴因不信命,身為木偶的他偏要斬斷命運的絲線,去走他認為正確的那條路。」

「他在追尋一條完全不可能的道路,那是一條遍布荊棘的死路,路的盡頭沒有希望的光芒和絢爛的花海,有的只是用苦難和絕望凝結而成的墳墓。」

「那是他自己種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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