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里面那一坨東西居然是有靈智的?
顧三秋這下算是被嚇到了,連忙用精神力回了一條消息回去,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路徑和方法,難不成人間界的生靈個體還真有辦法能夠得到光界的力量?
如果能夠得到確切的信息,那麼即使這一次不能成功,好好準備一下的話還真可以成功當上一次力量小偷!
沒辦法,家里面嗷嗷待哺的老頭子實在是太多了,等這一次回去之後還得先去評估一下大日光輝的效果。
普通人和修行者顧三秋倒是不擔心,但是家里那一票的等級屬實是有些高了,他這小蝦米送出去的血瓶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哦對,在此之前說不定還要先被若陀大爺揍一頓。
說不定弄點光界力還可以拿來當做免死金牌用?
但是很可惜,顧三秋的精神力試探完全沒有效果,除了黑色意志覺得自己又行了,想要破壞封印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好吧,這麼一來的話不像是有靈智,而是因為顧三秋看到的那扇門觸發了某種反應機制,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一句話。
該死的謎語人。
顧三秋面無表情,如果只是單純吐一口血的話他可能還不會有那麼多想法,這種有反應,但是不多的情況更讓人討厭。
「你怎麼吐血了,力量損耗很大?」
一旁正在欣賞血枝珊瑚的空看了過來︰「需不需要我們在這個地方多休整一段時間。」
「不用,只是一些額外的狀況。」
顧三秋感到有些可惜,身在淵下宮,而且金毛加白毛的氣運疊起來都不能讓他撬鎖成功,以後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你覺得這東西很漂亮麼。」
面對顧三秋的問題,空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感受到了這里面蘊含著相當龐大的能量,而且有一種非常堅韌的活力,我正在考慮能不能拿它煉丹,或者說制作煉金藥劑。」
顧三秋嘴角一抽︰「你哪來的煉丹術?」
空非常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交給你來煉制啊,這種需要時間和資源磨上去的技能我怎麼會,就算鐘離教了我也沒那個條件。」
「你可真是不客氣,這種魔神級別且充滿活力的物品確實是煉制丹藥的好材料,至少滅活除靈之後得到的成品會是很好的強身健體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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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麻煩在說起我老爹名字的時候加上一個先生,謝謝。」
顧三秋瞥了一眼︰「這東西你還是小心點為好,里面蘊含著的大蛇之力可比那什麼晶化骨髓要刺激多了。」
晶化骨髓只不過是蛇神之力的殘留,或者說是已經轉化為祟神的大蛇力量的殘留,在天地間的元素輪回之中過了幾道手之後,危險程度算是很低的類型了。
否則的話稻妻的工匠就算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會敢在這種東西上做文章。
空好奇地擺弄了兩下,最終還是听從建議將其放回了箱子當中。
「這不是傳說中奧羅巴斯身上佩戴著的飾物麼,就像是一種代表身份的東西,比如那位將軍的雷之三重巴大旗。」
「這還真不是。」
這麼一說顧三秋就想起來了,奧羅巴斯的珊瑚好像沒那麼簡單。
「印象當中,這珊瑚極大概率是長在奧羅巴斯身上的,放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來看的話,可以理解為一種活性化,但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魔神殘渣。」
「也就是說你得小心一點了,魔神不死不滅,無非就是換了一種形式依舊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
「不說極其微小的概率會被附身,這種已故魔神,而且和現世執政有著極大因果的魔神氣息還是少沾。」
天知道奧羅巴斯的氣息會不會引來天空島的注視,即使膽大如顧三秋,這種價值貴重的燙手山芋也都要趁早處理的為好。
空懂了,並且相當貼心地為箱子準備了一套非常符合標準流程的符紙封條。
穩健。
顧三秋收拾好東西,和空一起回到了大日御輿的核心處。
「前輩,我們要離開了。」
顧三秋說道︰「這里屬實是有些寂寞了,不如前輩跟我回璃月怎麼樣,我那里需要前輩這樣的高級人才。」
秘庫的老家伙們需要一個年紀更老,且學識更加豐富的選手去鎮壓他們。
一幫老兔崽子總是想搞些離譜至極的操作,再這麼下去怕是連遺跡機械的彷制品他們都有膽子上手!
總不能讓老爹親自上陣吧。
「很感謝你的邀請,但是我去不了。」
阿倍良久笑道︰「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我如今的模樣全得益于偉大的時間賜下的恩典,無法離開白夜國。」
「我早已有所感應,若是離開這片時間之風卷顧的土地,消散可能就在一瞬之間,再也不能像這樣站在這里和你們聊天了。」
「大日御輿的鍛造法我已經整理好了,現在就將其交給你。」
阿倍良久將堆積如山的卷軸帶了過來︰「雖然我很想要看看如今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也已經無法抽身了。」
「我雖想要親眼見證你是如何將光芒帶給其他地方的,但可惜沒有那個機會了。」
「大日御輿的建造圖紙你帶走吧,更多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你以後的道路可能會很艱難,但是那高懸天空的大日只有你。」
顧三秋剛想要說話,隨即就被阿倍良久擺手打斷。
「不可說,小友,不可說,這種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離去吧,離去,這是我等苟延殘喘之輩停留的地方,與你們而言這種地方就沒什麼好的。」
阿倍良久笑道︰「若是日後有機會的話,小友帶著點新鮮的小東西,或者說帶點這個時代的知識過來看看我就好。」
「去走你們的路吧,兩位小朋友,去讓世人見證你們的傳說。」
阿倍良久隱去身形回歸到了大日御輿之中。
「相逢為喜,相別勿悲。」
「既有散場,亦可重逢。」
顧三秋和空也不做作,對著光亮處道了一聲祝福之後離開了白夜國遺址,從蛇腸之路準備返回海祇島。
阿倍良久一直以大日御輿的光芒默默地看著他們,等到遠處傳來了傳送陣的動靜之後,他才走下了核心控制台,朝著記憶當中的藏書室走去。
「以前我等不能喚其名諱,是因為我們崇敬那樣的偉大存在,認為自己不可隨意將其真名說出口,僅有在關鍵的場合當中才能誦讀真名。」
「現在這個時代似乎也有這樣的限制,但似乎並不是人為認定的某種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