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顧三秋所猜測的那樣,或者說北斗姐的一舉一動和「未來軌跡」都被老姐拿捏得一清二楚。
想吃點口味重的?
很好,老老實實去體檢,我給你準備的各國大廚將會在你乖乖體檢之後準備盛宴。
想出海?
可以,自覺一點把醫生給你的療養建議全文背誦,並且還要以行動落到實處,根據你的表現,三個月的休假可以酌情減少。
听說你想要鬧騰?
璃月人的契約精神呢,你這是完全不把帝君閣下傳給璃月的優良精神品質放在眼里啊!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是北斗輸給凝光輸得最為徹底的一段時間。
哪怕是下棋打牌,或者說是最新規則的璃月千年,北斗自認為和凝光也不過就是個互有勝負。
這可是絕大多數璃月人都無法達成的成就。
但是這一次北斗卻栽在了天權大人的手上,甚至沒有看到契約當中那條「本次契約履行期間一切解釋權歸凝光所有」。
不能說是小小的失敗,只能說是輸得一敗涂地。
要是換個不能看的欄目,北斗現在已經被扒光洗干淨扔去暖床了。
嗯,或許也用不著完全扒光?
這幾天通過十金會的情報了解一切的顧三秋無比沉默,或者說是相當害怕。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嗎.jpg
我果然還是太正常了一點。
不對,應該說是以後少招惹老姐,看來除了把自己吊在群玉閣風干之外,老姐還有另外的手段能夠收拾自己,而且還能讓自己痛不欲生。
顧三秋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辦公桌。
如果說玩點武的,他還真不見得怕了誰,但是這種軟刀子殺人的操作如果上演的話,他確實頂不住。
比如說北斗姐那一招「不幫我想辦法就堵著你去相親」,只能說顧三秋發自內心拒絕。
達咩,達咩喲——
大滅!
真被這麼安排一通的話,顧三秋覺得自己真的會大滅一開天神下凡的。
誰規定的天神下凡之後不能直接跑路的。
我潤!
顧三秋把筆放下,順便感嘆了一邊這群人心都是髒的,他作為太陽確實是守住了人間最後一片淨土。
一旁的行秋差點被顧三秋這臭不要臉的發言給搞吐了。
就你還人間最後一片淨土?
那我寧願離開淨土墮入深淵。
「你這家伙說話是真的不過腦子啊。」
行秋人麻了︰「這年頭誰會相信你一個會女裝的是淨土,簡直可以入選本年度璃月最佳笑話了。」
「女裝這種事情倒也不至于拿出來天天說。」
顧三秋干咳了一聲︰「我還是要面子的。」
現在也就是身邊的小伙伴們知道這事兒,如果繼續往外傳的話,顧三秋簡直不能想象自己的風評會變成什麼樣子。
比如說讓鴨鴨和多托雷知道的話,那麼他真的只有考慮滅口這一個選項了。
某個魔神戰力的老東西還有一堆切片化身,這個是真難搞。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給兄弟留個面子。」
行秋忍不住問道︰「我還以為你出去是為了放松的,搞了半天還是修煉啊,你就不能抽個時間去陪陪天叔釣魚放松一下?」
「你不懂,我這是為了老年人的心理健康著想。」
顧三秋一臉嚴肅︰「如果天叔一直空軍,然後我在旁邊一直上魚的話,這將會給老年人帶來你無法想象的沉重打擊。」
行秋白眼一翻︰「得了,你就是不想給天叔找到退休的借口,你這樣的黑心老板早就應該被千岩軍抓去坐牢。」
「理性分析,我又不是沒坐過牢。」
開玩笑,以前那些禁閉不就是坐牢?
顧三秋澹定︰「就像你說的那樣,萬一天叔隨便來一句‘心神受到重大打擊’打算引退,你覺得現在有誰是能夠真正接任天樞星那個位置的。」
「天樞星的位置很特殊,你這種喜歡拋頭露面的選手肯定不適合,兄弟姐妹們也屬實沒有一個適合做那工作的。」
行秋問道︰「難道申鶴不行?」
「申鶴是留雲借風真君的弟子,下山回歸是為了來歷練的,更何況幼時的經歷讓她心性有些偏了,到現在還沒完全治好。」
顧三秋搖頭︰「我讓申鶴負責十金會的接待和公關這一類任務,就是為了讓她多見見不同的人,以此來映照真我。」
「宅太久的人可能會被勸多出去走走,反之亦然。」
「想要安全地解決申鶴的問題,這已經是最為穩當的辦法了,缺點就是比較耗時間。」
顧三秋催動清風給行秋續茶︰「本來是有一個好人選的。」
行秋了解︰「夜蘭?」
「沒錯,但是她那邊暫時不能放,我還要靠她,或者說老姐那邊還想要靠她來盯著潘塔羅涅的行動。」
顧三秋忍不住說道︰「有些時候我都在思考要不答應多托雷的條件算了,這樣他來璃月發展的時候還能夠給我帶上潘塔羅涅的尸體。」
「那種危險人物你可別隨便往璃月帶。」
行秋搖頭︰「不過,潘塔羅涅的行動真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光是想要和璃月港爭奪提瓦特商都的位置這一點,就足以值得警惕了。」
顧三秋輕笑︰「他想要做什麼,我偏不讓他如意。」
不可否認,生活在提瓦特上的所有人類或多或少都有幾個「共同的敵人」,但是他們可能永遠都無法站在同一陣線。
沒辦法,大家都是有陣營有立場的人。
或許在大破滅之後大家會願意站在一起,為了重建人類的文明。
但是現在的條件不是太允許。
就像是愚人眾的那副做派,我知道你可能想搞大事,但這也不是你在我的國土上亂來的理由,敢伸手我就剁了你。
「執行官的身份有些特殊,即使是頒布懸賞暗殺,也不見得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他。」
顧三秋點頭︰「這邊的事情我來操心,你就管理十金會,順便好好提升實力,等待武道會籌備完成之後去參賽。」
「放心,我可沒有閑著。」
行秋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的雨簾劍突然出現,隨後又化作了水墨緩緩消散,悄無聲息地鋪在了這一間辦公室當中。
「水墨劍陣,如果能夠做到心隨意動的話,我就可以瞬間鋪開劍陣,算是個最近的小突破。」
行秋說道︰「你跟我們說過的元素掌控我也在練習,和重雲切磋的時候也嘗試過,反正這一招可不是元素反應就能破解的。」
「踫到那些元素掌控沒我們厲害的,想要破招的話就得像燒一壺水那樣慢慢來。」
「等他把水燒開,那也差不多要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