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內心升起了敬佩之情,搞了半天至冬女皇還真的是把博士那麼多化身物盡其用了?
就多托雷的智商,無論是用做什麼那都是頂尖的人才,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容易對同事的心理健康造成一些影響。
如果做的不好的話,一連串的「垃圾」評價肯定就下來了。
「好了各位,我們換個地方怎麼樣。」
多托雷模了模臉上的面具︰「天使的饋贈那邊新到了一批火水,摯友請個客?」
顧三秋愣住︰「為什麼會讓我請客。」
「因為我這次出門沒帶多少摩拉。」
多托雷說道︰「而且,那邊可是還有你的一個長輩,我做執行官那點微薄津貼可頂不住他的花銷。」
天使的饋贈,長輩?
顧三秋人麻了,他嚴重懷疑整個蒙德都被白發金童的大姐姐下了無限月讀。
羅莎琳和博士再搭配一個溫迪,這種陣容真的能夠坐在一起喝酒?
「喲,你們來了?」
溫迪坐在椅子上撥動琴弦,看到顧三秋之後揮了揮手。
「大佷子,算賬。」
顧三秋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這是喝了多少?
「查爾斯,怎麼回事。」
酒保,實際上也是天使的饋贈的管理者查爾斯默默地遞來賬單。
桌面上如此干淨,那只是因為酒館的服務生們工作能力強,服務態度優秀。
迪盧克老爺旗下的員工,你值得信賴。
「我還以為多托雷跟我說的是假話。」
博士和溫迪能坐在一起喝酒?
多托雷怕不是得被一陣風刮到馬斯克礁。
顧三秋先把頭賬結了︰「你這不找個機會給他一巴掌?」
「誒,我現在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吟游詩人而已啦,堂堂執行官大人一只手就能把我捏碎的喲。」
多托雷喝了一口酒,要是他信了溫迪的鬼話才是棒槌。
你當我背後沒有執政是吧,這話用來騙在座各位怕不是有些過分了點。
「我只是幫凶,算不上主謀。」
多托雷語氣玩味︰「呵呵,如果真要清算的話,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卒子罷了。」
「啟動劫難之人,同樣也是經歷劫難的可憐蟲,想必未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顧三秋神情一動︰「詳細說說?」
「這個問題的答桉我不能告訴你,牽扯有些太大了,而且具體的一些數據和猜測目前還在證實的過程當中。」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告訴你的,我和女士這些人,按照剛才所說的那些,頂多也就是上個時代的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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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今這個時代有些太過于特殊,目前也就只清楚你和公子都有這方面的潛質。」
「這一次的經歷和這些東西也有點關聯,應該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多托雷解釋道︰「不然的話我怎麼會在蒙德待那麼長時間。」
「順帶一提,能夠‘復活’魯斯坦,其實也是執行官內部有人找我給女士求情,事實證明搞好同事關系還是很重要的。」
「閑言少敘,我猜你現在應該很好奇魯斯坦是怎麼復活的。」
多托雷說道︰「他的肉身確實是我幫忙塑造的,但靈魂卻不是這樣,這一點的話還是由他本人來告訴你。」
顧三秋看了一眼溫迪︰「叔?」
溫迪點了點頭︰「放心,我們的談話內容沒有誰听得到,當然如果你老爹想要偷听的話我也沒辦法。」
只要顧三秋攜帶傳世之眼站在這里,那就意味著鐘離永遠有一個信息眼位。
傳世之眼雖然是代表著神之眼的岩元素寶石,但那只是這個時代。
這枚寶石先是傳承之物和信念憑依,之後才是神之眼。
在其他人確認了安全之後,魯斯坦這才解釋了起來。
「當年魔龍來襲,在結束了戰爭之後,其實我並沒有完全死去。」
「我甚至看到了羅莎琳,看到了她在我面前哭泣。」
魯斯坦下意識握緊了羅莎琳的手。
「我,或者說我的靈魂看到了很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扇門,一扇散發著光芒的大門。」
顧三秋和多托雷的神情同時一肅,哪怕是後者也沒有從魯斯坦的口中听到過這些細節。
門。
「後來,我就看到了巴巴托斯大人的身影。」
魯斯坦充滿歉意地看了一眼溫迪︰「巴巴托斯大人告訴我,如果我踏過那扇門的話,以後就再難有機會見到羅莎琳了。」
「我向巴巴托斯大人祈禱,懇求他能夠保留我的靈魂,哪怕到最後我會徹底消失化作虛無,我也要留在這個世界。」
魯斯坦的雙眼看向羅莎琳,手掌之間的溫軟讓他沉醉不已。
「我想看著她,守護她。」
溫迪放下酒杯,手持豎琴輕輕一撫,叮冬的聲音仿佛清冽的泉水。
「魔龍災禍,黑紅色的血液彌漫天際,英勇的幼狼向風神祈禱,為了他的一生所愛,為了她不再流淚。」
「自由的千風回應了他的祈求,讓他留在了這個世界。」
「焚盡一切的烈火,盡頭是無盡的深淵和罪業,但魔女並不會因此而亡。」
「因為幼狼的魂魄純淨而無畏,一直都在守護著無助的少女,即便是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多托雷接話︰「當年雪山一戰,四風意志的降臨和險些失控的女士喚醒了魯斯坦的魂魄,在那之後她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至上次,轉機終于來到。」
博士看了一眼顧三秋︰「熾烈的太陽普照四方,融化冰雪,破滅險阻,魯斯坦終于得以鬼魂的形式月兌離女士,獨立降臨于世。」
我測,這也要喂我一嘴狗糧?
顧三秋自然知道博士的意思,羅莎琳和魯斯坦在經歷了魔龍之災後融為一體,只算一個人。
直白一點,那就是魯斯坦甘願化身燃料灼燒自身,只為將羅莎琳完整地保護下來。
大日的金光照耀在了羅莎琳的身上,魯斯坦很可能分潤到了絕大部分的好處。
嗯,以女士的性格,她當時就知道了魯斯坦還「活著」,估計女王風範瞬間拉滿,強行將好處塞給了對方。
多托雷小熊攤手︰「而我,只不過是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而已,給魯斯坦做了一個肉身。」
顧三秋隨手扔出一塊水果砸過去︰「差不多得了,你這一手的難度可不小。」
雖然不清楚多托雷怎麼做到的,但是能夠讓羅莎琳都沒有意見的肉身,來路和制作方式什麼的肯定不是簡單的血肉堆砌。
這操作已經堪比蓮藕化身了,就是不知道魯斯坦這具肉身支不支持生育後代。
算了,那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
顧三秋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溫迪︰「您老不給我們解釋一下?」
溫迪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顧三秋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消耗很大,差點沒讓我再睡過去。」
顧三秋點了點頭,既然是看到了「門」,無論那道門代表的是何方勢力,保下魯斯坦就相當于把頭伸進獅子嘴巴里面扮秀。
關鍵那頭獅子兩三天內沒喂過。
魯斯坦緊張了起來︰「巴巴托斯大人,您要不要緊?」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些更深層次的問題,復活的喜悅外加羅莎琳,比天高的快樂和滿足讓他幾乎忘記了其他。
「沒事兒,我現在不還在這里跟你們喝酒麼。」
溫迪放下豎琴,舉杯豪飲。
「我說過了,我從來都沒有放棄任何一個蒙德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