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理性而言,這件事情其實跟你有關。」
鐘離開口︰「就在你去降服跋掣期間,那位鬼族的後輩來到了璃月,空接了煙緋的委托負責接待他們。」
「就在他們逛著璃月港的時候,戴因斯雷布找上門來了。」
「他邀請空與他一道進入層岩巨淵,給的理由是‘監督’他不要在璃月的地盤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正在端菜的顧三秋︰?
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讓我猜猜,憨憨听到這個理由之後就自告奮勇地跟著他們一起下去了,那麼煙緋又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下了委托,讓她去尋一件叫做‘太威儀盤’的仙家法器,是當年層岩之戰下莫名失蹤的。」
「太威儀盤?」
仙家法器屬實是有點多,更不用說還有留雲這麼一個不斷拉低仙家法器格調的女人。
顧三秋表示自己還真不清楚這是什麼。
「等一下」
顧三秋眼楮一眯︰「這多少是不是有些巧了,層岩那邊剛剛出了點問題,怎麼就有人委托煙緋下去找太威儀盤。」
「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委托他們的人和我們是同一陣線的,甚至目的也可能是同一個。」
顧三秋下意識敲了敲桌子︰「這樣的話很危險啊,層岩下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亂闖的。」
「放心,這一次下去的人員當中,我方光仙人層面的戰力就不下三個。」
顧三秋愣了一下︰「金毛我倒是知道,難不成憨憨的戰力也是這個層級的了?」
「那孩子的天賦不差,而且我所料不差的話,在稻妻那邊肯定也是被前輩耳提面命的類型,有這樣的戰斗力不算出奇。」
鐘離說道︰「我所說的仙人戰力,可不只是他。」
哦,那個給煙緋下委托的小團體是吧。
顧三秋懂了,然後順手給若陀大爺倒了一杯酒。
「那怎麼說,我現在就下去跟他們匯合,還是自己玩自己的靜待時機。」
「你先自己玩自己的,戴因那邊肯定會朝著深淵教團的目標前進。」
鐘離說道︰「這種事情你不用管,即使是空的妹妹親自到來,他們的配置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你肯定是能夠感應到的。」
「你需要做的,就是盯緊任何有異動的地方。」
鐘離嚴肅道︰「如果有個地方能夠引動你的心神蕩漾,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場景,那就給我盯緊了,能做到的話直接將那個地方封印起來。」
顧三秋傻眼了︰「老爹,你這要求和提示是不是有些假大空,能不能跟我說一些正兒八經的。」
「等你看到的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意思了,完全沒有任何一絲假大空,全都是實際描寫。」
鐘離說道︰「如今情況特殊,我和若陀不方便親自下去,如今手上能夠動用的最高戰力就是你了。」
「我知道你想說小黑,但是他那個情況也不適合進入層岩巨淵,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深淵力量侵蝕,那個時候他就變成敵人了。」
顧三秋若有所思︰「哦,搞了半天你們真在層岩之下有操作是吧,懂了,我會注意的。」
「嗯。」
鐘離給自己滿上一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去解決一下。」
「說來听听?」
「現在把層岩下方那些愚人眾全都撤出來,別說是你,如果空他們也要出手的話,光余波都能把他們全都埋進去。」
顧三秋眼珠子一瞪︰「我做了一桌子菜啊,飯都不給我吃一口?」
若陀一巴掌輕輕印在了顧三秋胸口上。
「少說廢話,我們老人家聊天,你個小輩就別參與進來了,麻 滾蛋。」
顧三秋被地脈能量瞬間移走,若陀看了一眼黑霧彌漫,逐漸將四面八方包圍起來的虛影,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了,奧賽爾那老蛇說的可信麼。」
鐘離點頭︰「可信,空中確實出了問題,僅保留著最為基礎的神智,或者說功能進行常規運轉。」
「否則的話,即使三秋靠著身體里面那東西,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將魔神法相給剝離出去。」
「哼,該死的貨色。」
若陀眼中凶光閃爍︰「有機會?」
「沒有。」
鐘離搖了搖頭︰「出問題的只是他,不是整體,如今依舊不是最佳時機。」
「一切,都還需要等一個機會。」
若陀抓起酒壺一口悶︰「當年你身上那個什麼神之心,和那小子體內的魔神法相,應該就是一個東西吧。」
「相似,但不完全是。」
「魔神法相是神之心,但是神之心不只是魔神法相。」
「嘿,還挺記仇啊,那個混蛋。」
鐘離搖頭,隨後熟門熟路地從某間房的密室當中又取出了一瓶陳年好酒。
「不急,有人在前面頂著壓力,我們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雖然目的並不一致,但是想要得到各自想要的成果,就如今而言確實就只能站在同一條陣線。」
「盟友這種定義,大家在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兩位大老的隱秘談話結束,黑霧也盡數回歸到了虛影的身上,重新沒入了庭院之下的土地消失不見。
而被兩位刻意隔開的某人,現在正一臉不爽地帶著至冬使節和月海亭的人朝著層岩巨淵飛去。
痛,太痛了。
一大桌子菜,別說是夾一快子了,連口水都沒喝得上!
但也不至于現在就飆車坑害這幫工作人員,畢竟如果真這麼做了的話,到了層岩巨淵那邊自己可就要一個人忙前忙後了。
「香尊,慢點,慢點。」
一個來自千岩軍的中年漢子忍不住開口,哪怕他久居軍營,但是對于這種高速飛行也是第一次體驗。
這種速度讓他有些膽戰心驚的,生怕一個不對自己就掉下去了,想要說話也只能讓顧三秋把速度降下來。
「怎麼,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我們這次去安排的事情屬實麼,層岩下方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那必然,你不會忘記了我家是干什麼的吧。」
顧三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不會有什麼親戚之類的人員在層岩那邊挖礦吧。」
「不,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情。」
中年漢子尬笑一聲︰「以往這種事情不都是天權大人通知我們的,今天怎麼變成你親自來了。」
「老實說,這給我一種層岩是不是要大亂了的感覺。」
「小事」一般都是通過天權星那邊傳過來的,但是這位爺如今親自上陣了。
換誰跟著來都要慌!
顧三秋︰
少爺我的名頭就是被你們這種誤解了,才會變得奇怪的!
「放心,就算是有亂子,我都已經站在這里了,你們放心就好。」
顧三秋安撫了漢子幾句,隨後看向旁邊一言不發,但是眼中仿佛燃燒著崇敬之火的至冬使節和一隊愚人眾先遣隊。
「听好了,層岩有變,為了你們同伴的安全考慮,我們現在需要把他們接出來。」
「到時候報告你們負責寫,反正我只負責把人帶出來,有什麼問題讓你們的執行官過來和我談,有沒有問題!」
「沒有!」
「剛才我講的話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童子大人!」
中年漢子︰
面前這幫至冬人的那種崇敬和狂熱,看上去香尊像是至冬國駐璃月的特派執行官一樣。
目前帶著他們飛行的這位是他們璃月的奉香尊者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