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啊,嗖的一下。這樣的感覺也不過是顧三秋的個人臆想,作為貨物的他壓根就沒有感受到什麼。
雖然他一直睜著眼楮,但是整體感受就像是閉眼睜眼,然後就看到鴨鴨站在自己旁邊,手持弓箭戒備著什麼了。
「你怎麼比我還快。」顧三秋無聲無息地模到了鴨鴨旁邊,背後的長槍也快速切換成了一柄造型猙獰的大型手弩。
在這種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盡量不要使用長槍這種兵器,放在背上就和愚人眾先遣隊的火銃衛士一樣,都有可能會出現露槍管這種害人行為。
「有牽引的,肯定要比你快上一點,畢竟我以前來過,你可以理解成貴賓待遇。」鴨鴨低聲說道︰「反正我這麼快出來,現在還不是得給你望風。」
「這倒也是。」嘩啦啦的水聲不斷響起,前方應該是一條流量不小,且水流還比較湍急的河域。
潮汐在涌動,前方無障礙。這當然是扯澹的,如果沒有障礙的話,鴨鴨也就不會那麼小心了。
大河對岸,一頭岩盔王正在對著一條超大型獸類飽以老拳,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木頭和粗線,這應該是釣上來的獵物。
直到將這一頭姑且稱之為魚的東西腦袋打歪,岩盔王這才將其放在了旁邊幾位個子比較小的同伴身前,然後一臉機警地掃視四周,走在最後一個撤退。
「這是在捕獵?」鴨鴨白眼一翻︰「廢話,而且看那個樣子,這地方的競爭似乎也挺激烈的,這要是在地面上,如果一個部落里面有岩盔王,那可都是被供奉的首領級存在。」顧三秋嘖了一聲︰「理解一下,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地面上如果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倒還好,不去野外基本上不會有太特殊的見聞。
現在這個就有意思了,剛剛抵達就直接來了一出原始捕獵。
「那條大魚的實力還不錯啊,放在外面少說也需要幾個冒險家團隊合作才能拿下。」或許這也是岩盔王必須要隨隊打獵的原因,他身邊的那些同伴可不具備獵殺這種大型動物的實力。
鴨鴨放下戒備心︰「這種岩盔王,應該要比地上那些養尊處優的家伙要能打得多,沒看錯的話他身上的岩質外殼都被干碎了,身上還有爆炸的痕跡。」大開眼界的顧三秋只覺得自己像個小白一樣。
「爆炸?」鴨鴨點頭︰「沒錯,大魚被釣起來之後肯定掙扎了一番,那個魚竿明顯就是岩盔王的武器,多半是以此為僵持,身旁那些小跟班直接上炸藥桶。」好家伙。
原來還有這種打法嗎。顧三秋察覺到不對勁了︰「等等,如果照這麼說,下方的這些魔物豈不是在整體實力以及戰斗意志方面都要更 一些?」鴨鴨嚴肅道︰「沒錯,岩盔王都要出門打獵也是左證之一,相對惡劣的環境使得他們不得不持續磨煉自己的實力,原因只是自保。」
「地面上還是有桉例的,須彌有一個地方有非常珍貴的寶藏擺在明面上,但就是沒有人敢去拿,因為有兩頭王帶著各自的族群在那整天練兵,兩邊的戰斗力都高得嚇人。」
「對了,順帶提醒你一點,在下面你踫到那些見面就是張牙舞爪的魔物不要害怕,這很正常。」鴨鴨嘿嘿一笑︰「如果你踫到的是見了你之後沒什麼惡意的魔物,要麼是隱藏的強大存在,要麼就是那片環境都有問題。」顧三秋疑惑︰「你以前不是還和我說你們和魔物有交易關系,而且還在暗中贊助馬斯克家那個小姑娘研究丘丘語。」鴨鴨自得地說道︰「那當然,前提是要獲得信任,並且展現出自己的誠意,語言在其中發揮著難以估量的作用。」
「哦,早說啊。」顧三秋一臉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的表情站了起來,對著即將遠去的岩盔王揮了揮手。
「喂,等我一下——」鴨鴨︰?!你干嘛!岩盔王听到聲音之後想都沒想,反手就把手里的巨大號魚竿給扔了過來,做工粗糙的大號魚鉤上還有著味道難聞的血跡。
「喂喂,冷靜點,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顧三秋伸手接住這把奇門兵器,然後反手將它扔了回去。
「我是來談條件的,你也可以理解為來做交易。」顧三秋對著大河揮出一掌,將一頭跳躍而出想要搞偷襲的巨獸打翻在地,然後走上前去一腳踩爆了它的腦袋。
「這個給你們作為報酬,不夠的話我再去抓一頭。」鴨鴨急忙走過來,臉上的神色無比戒備。
「你跟他們說話有什麼用啊,難不成你還能指望這些魔物听得懂璃月話?」你擱這兒全世界都在說璃月話呢,多離譜的劇本都不敢這麼寫!
但是岩盔王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顧三秋,然後點了點頭。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鴨鴨懵了。他听不懂岩盔王的話,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听得出對方的語氣當中不含半點敵意。
這個大家伙還真能听得懂璃月話?!
「別傻愣著,這是一個技能,一個連我差點都忘記了的技能,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怎麼用過。」顧三秋拍了拍鴨鴨︰「我說出來的話听在他耳朵里會自動翻譯,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岩盔王走上前扛起了獵物︰「善人,你想和我交易什麼。」顧三秋挑眉︰「在交易之前先告訴我善人是什麼意思。」
「您的身上有著令同族心安的氣息,對鏡描眉想要看到最美一幕的可憐人,臨死之前也希望自己能夠突破到更高水準的戰士。」岩盔王微微點頭︰「您是一個善人,所以我們願意與您交流。」顧三秋表面澹定,然後又給岩盔王抓了一頭更大的海獸當做回答問題的報酬。
太不容易了!少爺我終于混到金毛的生活標準了!總算是有人看到我之後先漲的不是切片,而是好感度!
「我來這里的原因是他。」顧三秋將鴨鴨扯了過來︰「這小子似乎是把什麼東西忘記在了這里,作為本地人你有沒有線索。」
「他?」岩盔王動了動大鼻子︰「一股難聞的味道,令人討厭。」
「他將自己的過去和未來抵押在了更深處,如果想要將這些帶回去的話,善人您還需要和他一起前往更下方。」岩盔王說道︰「他是被選中的人,但是機會只有一次。」
「無法成功的話,即使他有再多的願望和不舍,這輩子最後的宿命就是深埋于這片昏暗的土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