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雖然不知道赤王的文明和深境螺旋有什麼聯系,但是這次過來的收獲還是很多的嘛。」
鴨鴨揮舞著一大疊罪證和聯絡名單找上了顧三秋。
「這些拿回去,一部分是可以拿出來送去教令院那邊,另外的那些就能夠拿來當我們愚人眾的內部資料了,也算是擴展一下聯絡圈。」
顧三秋瞥了他一眼︰「難怪你這麼熱衷,對于你們內部的先遣隊成員來說,通過一些名單多認識點本地人總歸是一件好事。」
「這點倒是無法反駁,話說你在干什麼。」
「不覺得這個東西很有意思麼。」
顧三秋右手貼在了面前的方尖碑上︰「按照建築風格,這種類型的東西算是一種祭物的象征,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們璃月的岩尊像。」
「當然,這種型號的建築一般情況下也會承擔著記錄歷史的責任,類似于古老年代璃月人會將歷史刻在石頭上。」
「如果放在阿赫瑪爾統治沙漠的那個年代,可能就會有臣子帶領當地的民眾對方尖碑叩拜,念誦祭詞,昭示著赤王的統治。」
鴨鴨一愣︰「意思就是這東西和七天神像比較類似?」
「嗯,赤王當年如果掙到了一個座位,方尖碑或許就會被加工成為七天神像。」
顧三秋手搭下巴︰「我在他們的領地里面找到了一些刻著沙漠文字的石碑,上面的力量似乎是和方尖碑互相吸引。」
鴨鴨不解︰「你是怎麼做到在別人的大本營找到那種東西的,財富之神卷屬的特殊能力?」
「和這個沒關系,這里是遺跡,神王之遺只不過是佔據了一部分安全的地方作為大本營而已,他們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和實力實現完全探索。」
顧三秋將一塊石板扔給鴨鴨︰「所以說,找到這種東西還是很方便的,只不過需要對應一下而已,畢竟即使是同一個魔神的領土,也會有地域差異擺在那里。」
鴨鴨掃了一眼石板,自覺沒有這方面才能的他隨手將其扔在一旁。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發現了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了?」
「嗯,方尖碑的能量有著非常細微的波動,但是卻不是這個方尖碑發出來的,信號傳遞的源頭好像有一段距離。」
顧三秋皺眉︰「求救信號,一種全大陸通行的求救信號,來源是你們至冬的冒險家協會,出來混,或者說走江湖的人都能看得懂的那種。」
「你們愚人眾最近有沒有人在沙漠里面活動的。」
鴨鴨斜眼看向顧三秋︰「這里可不是我負責的區域,你要是問我有多少人在璃月的遺跡里面考古,說不定我還能回答一下。」
「你有興趣麼,我可以在這里等你,反正最後一批土匪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用不著。」
眉心法眼睜開,顧三秋周身凝聚起了亮堂堂的岩元素力,右手化龍勾連地脈能量形成聯動。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雖然我跟沙漠曾經的主宰完全不認識,但這也並不妨礙這里能夠成為我的半個主場。」
「當然,前提是阿赫瑪爾是真的死透了,而不是像我們當年那樣下個遺跡都能夠踫到的那位烈風之王。」
轟隆。
土石震顫,地板在顧三秋的力量之下被破開,泥土砂礫凝結而成的大手上抓著一個衣服破破爛爛,閉眼昏迷的女子,身旁還有一個青色的神之眼。
顧三秋甩出一套男裝蓋住對方,指望他的背包里面有女裝不太現實,或者說在鴨鴨面前多少還是要點面子的。
「風元素神之眼,難不成我看到你的求救信號還是自由之神在暗中的照拂麼,這可有意思了。」
鴨鴨佩服︰「好家伙,你真能順著感應找到人啊,把這個反向定位的方法教教我唄,等我什麼時候出事了就靠你撈我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如果你出問題了,直接通過命星朝著我的命星打一道元素波動過來不就行了,我直接就能夠施展普照定位你的位置。」
顧三秋將昏迷不醒的女子抱到了干淨的地方。
「你以為我能發現她純粹是偶然麼,如果她沒能夠破解方尖碑的運行機制,通過方尖碑之間的鏈接打出求救信號,估計也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你要和她用同一個辦法,你得先學會如何使用方尖碑,然後咱倆都得隨身扛著一根這玩意兒,我的評價是不如命星傳訊好用。」
鴨鴨果斷搖頭︰「那還是算了,我同意你的說法。」
破解這種看上去就覺得復雜難懂的高級機關?
這可不僅需要大量的機關知識和運行邏輯相關的思維,估計還需要你對曾經的沙漠文明有著充足的了解,他可沒工夫去學這些。
「這次出來有點意思,總感覺把我們前段時間沒踫見過的人全都補上了。」
在深境螺旋那一段時間,除開鴨鴨和絲柯克之外,基本上就是在和魔物打交道。
但是考慮到那些魔物的根本成因,除開赤王文明可能有點東西之外,或許他們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比較駁雜的願力。
簡單來說,這些駁雜的願力就是構成一個個「緣分」和「巧合」的誘因。
就像是強迫癥患者那樣,總會在心中下一個「如果我這樣這樣就可以啥啥啥」的心理暗示。
時間又過了幾天,鴨鴨樂此不疲地收羅著前來神王之遺述職的倒霉蛋們,這些可都是能夠記載名錄上的功績。
從他們的出現方式來看,這些功績那可就真的算是大風刮來的了。
作為半個璃月人,說實話鴨鴨這幾天在照顧那位昏迷女子的事情上比顧三秋還上心,還派了幾個本性不壞的女佣兵在旁照顧。
就和「橫財要花出去一些」這一類觀點比較類似,鴨鴨覺得自己現在刷出來的功績,和三秋從某個未知區域拖出來的女孩子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有一種「救命報酬」的錯覺。
當然在顧三秋的眼中,這家伙純粹就是閑得發賤。
和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相比,鴨鴨估計是覺得這種到手的戰績來的太過于輕松,所以準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無論從哪個身份來說,我一個正兒八經的璃月人都覺得你這思路不靠譜,你個至冬惡棍為什麼會那麼相信這種奇怪的東西。
這幾天顧三秋也沒閑著,以方尖碑為核心研究著赤王文明的一些痕跡。
雖然不動腦子,研究能力也比不上多少兄弟和博士那種大老,但是這並不代表顧三秋他們這樣的莽夫沒有腦子。
二極管思維要不得。
但是小小地研究了一下,特別是在上手拆掉了一台和遺跡機械有些類似的造物之後,顧三秋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
有一說一,理性分析。
這赤王當年究竟在玩什麼。
在他已知的魔神當中,除開迭卡拉庇安算是一個比較奇葩的選手,現在赤王阿赫瑪爾或許也需要名列其中了。
顧三秋撫模著機械造物依舊光滑的外殼,即使是多年風沙也無法在這種高科技造物的身上留下痕跡。
看這個架勢,這種機械和赤王文明的建築本身似乎還存在某種能量交互體系,否則這些尚且完好的機械身上不應該一塵不染才對。
如果遺跡內部的能量運轉體系尚且完整,那麼遺跡探索者可能會在任何一個地方遭到「機械空降兵團」的襲擊。
如果那種類似于第六感的觸動沒有錯,赤王很有可能做了某種他自己那種魔神存在都兜不住的大事,從作死變成了找死。
「難怪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