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桓那蘭那。
即使是夢境也有日夜之分,雖然是以太陽和月亮來做區別的。
「有個問題啊,如果某一天,整個提瓦特大陸都是多雲天氣,雲層厚得展現出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地步了,蘭那羅會不會覺得今天沒有夜晚。」
頭戴花冕,坐在一旁的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麼腦回路,既然都是黑雲壓城了,等下完一場大雨之後,月亮不就又會出來了麼。」
「小了,格局小了。」
顧三秋叼著一根薄荷︰「誰跟你說的有黑雲就一定會下雨,有些時候淅淅瀝瀝稍微撒點下來就沒動靜了,最後還得總務司和 林的人出手。」
「總不可能是老天爺拿個花灑正準備澆水,結果發現自家欠費沒交錢,所以停水了?」
空哭笑不得︰「嚴格按照你們璃月的觀點,下雨這種事情難道不是龍王爺在管嗎,要欠費那也是龍王爺的事情。」
顧三秋一臉淡定︰「這倒是不會,因為老爹會直接把賬記在往生堂賬上,要麼就直接跑去我家庫房里面搞點現錢。」
空︰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還有啊,你小子怎麼跟我跑出來了,里面不還挺熱鬧的嗎。」
顧三秋在桓那蘭那的入口處研究音律,準確的說是在研究蘭那羅的文明體系。
這種通過音律幾乎就能做到一切的文明體系,在顧三秋看來也太夸張了一些。
他剛才實驗了一下,如果像是他和金毛這種人想要有所動作,頂多也就是個訪問者而已。
和蘭那羅那種狗管理一樣的職能完全不是一個說法。
血脈神通是吧。
空答非所問︰「你研究出什麼來了。」
「嗯,倒是有點思路,大概就和 林之中對于元素符文的破譯是一個路子,本質上就是通過印訣,咒語等形式施展力量,就是他們的蘭迦拉梨。」
「這里是夢中的桓那蘭那,不是真正的桓那蘭那。」
顧三秋跟倉鼠一樣將薄荷嚼進嘴里︰「等到蘭羅摩那邊解決問題,將這一片夢中淨土遷移過去之後,蘭拉迦應該就能解放了。」
「哦對了,趕緊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如果我跟你說,跳舞跳累了,唱歌唱累了,游戲玩累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在忽悠你。」
顧三秋忍不住笑了︰「好吧,這個理由也勉強過關,桓那蘭那估計好久都沒那麼熱鬧過了,人家激動起來爆發出的熱情確實很強烈。」
就像是在學校里憋了好久終于放假的學生,沖出校門之後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八瓣享受生活。
休息?
我抓緊時間猛玩這不就是在休息嗎!
「你怎麼不進去。」
「沒空,想事情呢,而且這是蘭那羅們和大英雄之間的聚會,你要個慶功宴的話我們回璃月再說。」
顧三秋聳肩︰「你知道的,畢竟蘭那羅里面,我認識的說白了也就是個蘭百梨迦,不像你一樣和那麼多蘭那羅締結了聯系。」
空疑惑︰「但是你也幫了很多忙。」
「別鬧,我就像是話本里面,到最後才出來露個相終結一切的最終兵器,你見過誰給兵器開慶功宴的。」
顧三秋笑道︰「行了,我的事情你別管,跟我說說你跑出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為了特別大的正事,現在你老婆肯定就飛在旁邊跟著你了,對吧。」
空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頭。
「嗯,現在我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吧,關于夢境世界里面看到的那個。」
「世界,遺忘我?」
空繼續點頭︰「嗯,你不是能夠確定那是大慈樹王麼。」
「這一路上的經歷,還有在蘭那羅的故土上見證的那些,最後蘭羅摩口中點明根本的既定命運。」
「情報已經足夠充足了,我不相信看穿蘭迦拉梨本質的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顧三秋隨手將寫得密密麻麻的記事本放在一旁。
「嗯,知道又能如何。」
「你打算做什麼,比如?」
空搖頭︰「我,說實話即使我們現在已經猜到了大致始末,但是最不確定的一點就是夢境世界里面的那位。」
「對啊,魔神不死不滅,這個原理其實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搞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三秋搖頭︰「所以,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那都是非常有風險的事情。」
空斜眼看過去︰「得了吧,你都考慮這麼多了,難不成你就沒想過我要做的事情?」
顧三秋嘿嘿一笑︰「好吧,其實我也是想過的。」
空沉默片刻,隨後眼神堅定了起來。
「行,如果真要進行這個計劃,國崩那邊就交給我來處理,另外的那一邊你負責。」
顧三秋甩出一個小冊子︰「行,這個給你,前不久我去和國崩打了一架,給你準備了一些相關數據,對照著看看。」
空︰?
「所以你早就準備好,就是等我往下跳?」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倒真沒有你想象當中那麼陰險。」
顧三秋聳肩︰「我當時想的是有什麼問題交給你去解決,然後我就一把火燒了整個教令院,趁亂再把智慧宮的藏書全都搬走。」
「當然,如果還能一口氣搬空教令院的財政儲蓄,那可就真的賺大發了,再讓人去奧摩斯港那邊稍微運作一下。」
顧三秋略微激動︰「然後我就能夠以私人名義給須彌放債,賺多少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這一次絕對不帶老姐他們玩。」
「少爺我就是要吃獨食!」
空人傻了︰「停停停,你知不知道須彌的魔神和眷屬就在我們身後的桓那蘭那,你說這話和當面謀反有什麼區別!」
「這有什麼,我在璃月港那邊經常對著老爹這麼說啊。」
顧三秋滿不在乎︰「放心,我已經打開陣法了,其他人听不到我們的交談。」
「因為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兩個發現的事情不能和納西妲說。」
「如果那位真的是大慈樹王的殘留意識,那就是前不久‘我’說過的病樹,很可能也和現在的鱗病有點關系。」
空若有所思︰「是因為那句,遺忘我?」
「對。」
顧三秋拍了拍桓那蘭那的石頭門,將上面的灰塵清理干淨,順帶套上了一層大日紋路。
「和蘭羅摩的經歷很類似不是麼,一個是為了種族和桓那,另外一個是為了治下子民。」
「思路再打開一些,考慮到你們在遺跡里面看到的那段影像,赤王和草王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顧三秋呵呵一笑︰「怎麼樣,是不是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了。」
「蘭羅摩有你,然後你還能把我搖過來,但是樹王可就不一樣了。」
「她誰也沒有,只能獨自承受,更像是蘭羅摩口中的那位歸順于‘既定命運’的人。」
「想要知道樹王當年的真相,那我們可就要冒點風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