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的任務現在都還沒有完成。」
納西妲依舊維持著智慧領域︰「三秋去了什麼地方,我到現在都沒有搜索到他的位置。」
影和納西妲看向了空,金毛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剛打完架,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帶著殺氣和憤怒,這種眼神一下子看過來的壓力實在太大。
「如果你們要找他,那我只能說我也沒有辦法。」
空搖頭︰「我們大範圍使用知能,除開為了將那些水底的淤泥翻起來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考慮到隱蔽性。」
「就像剛才博士和國崩他們那樣,如果我們沒有多考慮一些可能會發生的因素,計劃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影皺眉︰「你找不到他在什麼地方?」
「找不到,現在命星定位也沒辦法,現在還能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的,或許也就只有鐘離先生能夠做到了。」
空想錯了,或者說他和顧三秋都想錯了,權柄的奧妙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說他們制造的恐慌,是用竹桿將水下的淤泥翻起來,目的是為了用傳統的鄉土工具抓捕老鱉和大魚。
那麼權柄所代表的含義,就像是聲吶雷達那樣的探測器,在沒有類似于鯨魚這一類擅長聲波傳輸的生物打擾的時候,權柄就是全圖透視。
就比如現在。
顧三秋一槍戳了過去,無形的氣勁和元素力打出了一道金色的紋路,周圍的夢境怪物都被顧三秋化作了岩石。
「夢境世界,話說這種將其性命徹底終結的方式,難不成就是把這玩意兒化作最純粹的夢境能量?」
賽博殺生不算殺生,因為數據只是月兌離了這一種表現形式,轉化為了另外一種模樣。
至少顧三秋現在感受到的變化是這個樣子的。
「以後誰做噩夢了,我就一巴掌扇過去,應該也能做到破除噩夢的效果?」
顧三秋模了模下巴,這種做法似乎要使用到精神手段,不然的話憑借自己的力氣一巴掌過去,不醒也得醒了。
除開重新歸于平凡的夢境能量,其中還有一些零碎的深淵力量被顧三秋所吸收。
「嗯,指數越來越高了,看來起底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顧三秋手里是一個臨時版本的歸墟龍印,起到的作用類似于蓋革計數器,只不過他是專門朝著高濃度的方向走。
他是真的很好奇背後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按照他和金毛的猜測,無論當年樹王有沒有參戰,應該都是被深淵力量給害慘了,甚至于在夢境世界躲藏。
當然,如果非得找個背鍋的,阿赫瑪爾那個老小子絕對可以勝任鍋位。
為了處理沙漠的禁忌知識,按照空的描述,大慈樹王都直接從御姐變成蘿莉了,跨度太大。
大概就類似于老爹如果從成男體型變成幼年正太,實力大減都只能算是平鋪直敘。
「咳咳,終于找到你這家伙了。」
「什麼人!」
顧三秋反手一槍戳了過去。
「風起。」
國崩身後風之輪盤驟然將他抬到半空中。
「是我。」
「你小子?」
顧三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國崩︰「嗯,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哼,如果沒有你從稻妻喊過來的幫手,說不定我也不會失敗!」
顧三秋︰?
「等一下,你老媽在須彌?真的假的?」
國崩︰
這個反應,這個語氣,不像演的。
「你不知道?」
「廢話,我應該知道嗎,外面要是有兩個魔神頂著,我早就讓金毛過來跟我一起探索了,用得著兵分兩路?」
國崩︰.
無論是什麼原因,自己似乎變成了那個被巧合埋進墳墓里的蠢材。
「算了,長話短說。」
國崩語速加快︰「我當時查過你,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非常強力的攻擊,力量體系來自深淵那一邊。」
「那股力量似乎是要鎖定我們當時所有人的一生,然後將我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就連地脈也無法留下我們的印記。」
「我看到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多托雷當年暗中破壞踏鞁砂的事情。」
顧三秋一愣,他們這是被黑龍的力量制裁了?
不對,應該不是黑龍,或者說,黑龍體內被安排的某種機制?
「等一下,你們怎麼誰都想要查我的戶口啊,腦子有病是吧!」
「閉嘴听我說完!」
國崩咳出一口鮮血︰「我的權柄已經要完全消散了,能夠支撐我找到你已經很不容易。」
「那股力量,是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類型,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我回想起了曾經被拋棄在遺跡當中自生自滅的時候,那個女人看我的表情。」
「信物,信物有什麼用,寄錢回來就算照顧家庭的家長是合格的家長?」
「世界樹當中絕對藏著什麼情報,甚至有可能就是童子的真相,只不過是被某些存在掩蓋起來了。」
國崩又咳出一口鮮血︰「剛好你對須彌有大恩,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可以讓布耶爾幫你尋找真相。」
顧三秋皺眉︰「那種把你整個人都從世界抹去的力量,你讓我去查真相,真不是讓我去找死?」
「不是,不是找死,而是同病相憐。」
國崩冷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確定了一件事情,奉香人。」
「無論你的戰績有多華麗,身邊有多少人。」
「你和我一樣,都只是可憐蟲罷了。」
國崩深吸一口氣,沾滿了鮮血的右手狠狠地抓在了顧三秋的手臂上。
「托你的福,我找到了屬于我的真相。」
「現在,我冒著被被多托雷那個混蛋抓到的風險來找你,是為了報答,也是因為我說的同病相憐。」
「去找到屬于你的真相,奉香人。」
國崩的聲音逐漸虛弱︰「我有預感,世界樹的深處隱藏著你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真相,雖然只是關于你自身的那一部分。」
「無論是被多方覬覦的原因,還是無父無母的童年,都能夠得到最後的答案。」
「我們活著,那就不能憋屈,不能做一個什麼都被蒙在鼓里的蠢材。」
「要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心。」
「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個可憐蟲也是無心之人,沒能借機嘲諷你幾句,真是太可惜了。」
國崩的身形逐漸消散,留下的只有顧三秋手臂上那一抹猙獰的血跡。
「好家伙,外面玩得這麼大?」
顧三秋挑了挑眉毛,總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多劇情的樣子。
而且,國崩這家伙說了那麼多一堆,確定不都是為了鋪墊最後那一句嘲諷?
顧三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血跡,自然不會覺得國崩就此領盒飯退場,多半是下線跑路去了。
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愚人眾可能就要面對一個高機動,並且對他們懷著深仇大恨的復仇者。
從對愚人眾的了解以及破壞力方面來看,絕對要比盧老爺當年鬧出來的動靜大得多。
不過,無心之人麼。
顧三秋抓了抓自己的胸口,突然有一種想挖自己找個樂子的沖動。
跟大家說一下啊,前面關于胡桃的劇情被我改了。
原因很簡單,劇情不配套。
因為當時那麼寫,就是打算走另外一條線,整個大的之後我就卷款跑路。(笑)
還是按我已經定好的劇情線來寫吧。
和生活對線的壓力已經夠大了,這本書還是和很久之前的基調一樣就好。
別的不行,至少要讓我自己爽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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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