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斬無名(生效)
弓嗣業最高屬性為家世,成功抽取1點家世屬性
明明是強者卻依舊謹慎(生效)
是否將抽取屬性轉為儲備屬性點?
李彥選擇了是,頓時多了1點儲備屬性。
2點儲備屬性點,就可以化作1點正式屬性點,隨意加在任意屬性上面。
毫無疑問,他會加給最高旳體質。
正常情況下,體質20點之後,可是需要1000成就點才能提升的,現在就相當于省下500點了。
橙色天賦一旦生效,還是很香的。
不過弓嗣業之死,無疑是滅口,看來此人知道的秘密不少。
瞧那慫樣,也不是能經得住嚴刑拷打的,都不用丘神績出馬,肯定什麼都撂出,才被直接燒死。
「剛剛那放火的賊人,身影窈窕,是個女子,一直藏于水中,真是好水性啊……」
「不過殺了弓嗣業又如何,你們直接露了馬腳,還想跑?」
李彥招了招手。
鷹兒飛下,李彥吩咐道︰「繼續在高空飛行,保持威懾,嚇得賊人不敢冒頭就行。」
鷹兒翅膀撲扇了兩下,表示明白後,立刻高飛起來。
它之前受了驚嚇,不敢再在低空浪飛了。
此時不遠處府兵精銳紛紛趕來︰「李機宜!」
李彥下令︰「將光道坊團團圍住,每一條水路都不要放過,將府衙內的武後和不良人全部調用,周圍坊市也盡量布防。」
「此次賊人凶惡,武功高強,不必你們親自抓捕,只要牢牢咬住,不給他們月兌逃的機會,就是大功一件。」
「太子殿下和百官將入城,到那時,我會親自為你們請功!」
眾人轟然應諾︰「是!!」
李彥想了想又道︰「將洛陽內所有的醫士都召集起來,藥鋪也看好,去辦吧……」
安排完畢後,李彥掃視一遍水面,翻身上馬,施施然離開。
唯識勁挖掘自身潛能,擅于自我療傷,在吐蕃時,楊再威被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氣,都能很快恢復,不愧是玄奘大師所創的佛門第一勁法。
而百勝勁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絕學,但術業有專攻,在療傷方面就要差很多。
黑衣人被他全力一掌轟在身上,半條命都沒了,現在李彥所做的,就是發揮主場優勢,盡可能斷絕對方的療傷之路。
敢在大唐鬧事?
弄不死你!
……
與此同時,楊再威帶著黑衣人潛入水下。
他顯然對于洛陽十分熟悉,直接往旁邊隱秘的水道游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來到一處滿是髒污的臭水溝邊,楊再威臉色白了白,將黑衣人拽了上去。
此時黑衣人用來遮擋面容的罩紗早就濕透,楊再威干脆將之撕破,露出一張滿是血污的女子臉龐來。
做完這一切後,楊再威也抹了抹唇角的鮮血,剛剛為了救人,他挨的那一掌也很不好受。
但對于他來說,受傷和疼痛早已是家常便飯,倒也不太在意,沉聲開口道︰「師妹,你何必去招惹李元芳呢,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們嗎?」
沒有反應。
楊再威猛然回頭,才發現黑衣女子奄奄一息,已是陷入半昏迷狀態,頓時大驚︰「師妹,師妹!」
黑衣女子申吟了幾聲,用的卻是家鄉話︰「……啊席……巴咧……」
楊再威精通吐蕃、吐谷渾的語言,對于她的家鄉話卻不熟悉,但也知道這人快沒了。
他趕忙從懷中取出藥瓶,從里面倒出藥來,又就地舀了勺髒水,咕嘟咕嘟給師妹灌下去。
黑衣女子吃了藥,很快干嘔起來,跟死魚似的蹦了幾下,卻終究緩過了一口氣。
當楊再威為她運勁調息時,也能以丹元勁運功配合。
好半響後,她睜開眼楮,噗的吐出一口淤血,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李元芳太可怕了,他憑什麼可以練成那麼強的刀法,還能同時修煉百勝勁和唯識勁?師父都不行!」
楊再威嘆了口氣︰「此人確實是天縱奇才,他才十七歲,如果到我的年紀,恐怕早已天下無敵,我也告訴你們了,我在吐蕃吃了大虧,你何必再自討苦吃?」
黑衣女子恨聲道︰「這次是我招惹他嗎?我已經要帶弓嗣業離開了,是他追過來的,不給我們活路!」
楊再威擔憂道︰「燒死弓嗣業的,是你婢女下的手?她會不會暴露?」
黑衣女子道︰「她武功不行,但水性奇佳,能走月兌的……」
「弓嗣業此人知道我們不少事,尤其是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帶不走,也萬萬不能讓他活下來……」
「我已經給了他機會,他卻根本抓不住,給弓嗣明的承諾,也是仁至義盡了……噗!」
說著說著,她情緒激動,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又噴出,臉色慘白。
楊再威繼續給她運功,半響後才皺眉道︰「唯識勁擅于自我療傷,對別人的治療要遜色光明勁許多,你的傷勢太重了,師父不在,我也不通醫術,這該如何是好?」
黑衣女子緩了半天,才低聲道︰「等我能走動,去找陳醫士,他受過我族的恩惠,又有把柄在我們手里,有了他的湯藥治療,我再療傷起來,就會快很多……」
楊再威點頭︰「那就好!」
可等黑衣女子勉強恢復了行動力,兩人重新游了出去後,才發現外面早已是天羅地網。
且不說衙門的武侯和不良人四處查看,身負強弓勁弩的折沖府精兵來去巡邏,就是天空中雄鷹盤旋的身姿,也讓他們趕緊縮回了頭。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別說黑衣女子,就連楊再威都意識到,這里是李元芳的主場!
當時在吐蕃的時候,李元芳沒多少外援力量,全都是他自己動手。
如今在大唐,對方一聲令下,就算是洛陽這麼大的城市,也能立刻動員,地毯式搜索。
無可奈何之下,兩人重新退回臭水溝里︰「等晚上吧!」
……
弓府。
在得知弓嗣明服毒自盡後,李彥並不意外,稍稍嘆了口氣。
歷史上被武則天一口氣殺掉的兩兄弟,以另一種方式宣告了死亡。
弓嗣業死不足惜,弓嗣明有些可惜,也不無辜。
他對弟弟諸多包庇,明知此人喪心病狂,還依舊將其放走的行為,就是死罪了。
主動赴死的行為很聰明,既能保留住自己的體面,又可以博取外界的同情,讓家族盡可能多留些元氣。
不過此人心心念念的弟弟還是罪有應得,得知弓嗣業被活生生燒死,鄭仁通頓時大為舒坦︰「此事多謝元芳了,等明日殿下和百官入東都,一切安頓下來後,一定要來府上赴宴啊!」
李彥道︰「鄭公相邀,我豈能不來,接下來在洛陽還要多多叨擾!」
鄭仁通大笑︰「歡迎歡迎,常來才好,犬子若能向你學習一二,那老夫才是真的欣慰!」
李彥心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那兒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打消取都知娘子入門的念頭呢,話題一轉︰「弓五郎呢?」
鄭仁通面色有幾分古怪︰「弓司馬將家業托付給他了,現在他正帶著家中嫡系,安穩局勢。」
李彥也微微一怔,他之前所言的當家做主,是讓弓嗣光暫時穩定住弓氏的局面,沒想到一語成讖,弓嗣明真的將家業托付。
他想了想,倒是贊同這個決斷︰「弓五郎在大事上拎得清楚,對于此時的弓家而言,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鄭仁通目光微動,建議道︰「老夫見那弓五郎,對元芳欽佩不已,可將此人收為己用。」
李彥知道,鄭仁通是投桃報李,暗示自己可以趁機收攏弓家的勢力。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道︰「過猶不及,弓五郎家中劇變,此時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給他時間好好調整。」
「我目前關注的,是兩個武功高強的刺客逃走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是莪的對手,到了夜間卻有威脅。」
「好在其中一人重傷,另一人也會受其拖累,此次是抓捕他們的大好時機。」
鄭仁通臉色變得凝重︰「刺客萬一逃出洛陽呢?」
李彥道︰「那麼重的傷勢, 除非是身邊就有醫道高手,否則短時間內刺客肯定出不了洛陽。」
「我準備把洛陽城內醫術精湛的醫師聚集起來,也別耽擱了其他病人,讓他們在監視下行醫問診。」
「再將各大藥鋪看住,最大程度的避免賊人用藥。」
鄭仁通贊同︰「此法甚好。」
李彥又問︰「鄭公,你可知洛陽大族里面,是否有養著醫師的習慣?」
鄭仁通道︰「我大唐並沒有這等習慣,倒是異族中有專養醫師的。」
李彥微微點頭,暗暗的道︰「那就要看楊再威的師父在不在洛陽了,如果不在,正好來個順藤模瓜!」
……
夜幕降臨。
楊再威和黑衣女子的腦袋,又從河岸邊上探了出來。
黑夜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而火把的照耀範圍終究有限,兩人一路小心翼翼,總算是離開了光道坊。
一路上也算是歷經辛苦,抵達北市,剛剛來到陳醫士的住處,就听到里面的不良人呼喝︰「陳醫士不在後,就由你們這些藥童,看好所有的藥材,李機宜吩咐了,一切傷藥都要檢查,如果漏了一包,就以通敵罪論處!」
黑衣女子胸膛起伏,氣得鮮血又從唇角涌了出來︰「李元芳!你好狠,這是要趕盡殺絕!」
楊再威心想我們是刺客,不該受這待遇麼,沉聲問道︰「這可怎麼辦啊?」
黑衣女子每呼吸一下,都感到劇痛感襲來,再也忍耐不了了︰「聯系金漢林和金三光,他們都是我父王早年入唐的質子……倭國使者也可以,新羅的威脅比唐更近……我是新羅公主,他們必須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