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的精神力有所觸動，猛然驚醒；轉頭就看到陳文新站在書房門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
陳文新高高的身體，頗有些壓迫感。燦爛的朝陽照亮了她半邊身體，恍惚中真有一分神靈的既視感。
楚飛打著哈欠，揉著眼楮，懶洋洋的問候︰「老師，早上好啊。」
陳文新微微點頭，「早上好。昨晚頓悟了？」
「也許吧。昨天和吳醫生、方醫生談論後，感覺找到了方向。」
陳文新翻了個白眼︰「先回去洗漱下吧，10分鐘後，我們去素八仙餐飲吃早餐。」
「不用了吧，學校食堂就很好。」楚飛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顯然，這是準備談條件了；而談判，絕不能跑到對方的地盤，會被牽著鼻子走的。
今天周六，大食堂不開門；不過二樓有小炒。
陳文新看著楚飛，嘿了一聲，「食堂不是談話的地方，要不就這里吧。」
「我還沒吃早餐。」
「餓不死！」
「但會暈啊；這腦袋犯暈，容易做糊涂事。比如，漫天要價。」
陳文新︰……
忍不住揉了揉眉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讓素柳給你帶。先回去洗漱吧。」
楚飛到自己的宿舍洗漱後，優哉游哉的回到陳文新的辦公室。
等了不一會，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陳文新帶著一個略有嚴肅的中年男子走來，後面還跟著楊素柳。楊小竹沒來。
中年沒說話，盯著楚飛，眼光閃爍，有驚訝。
不過楊素柳今天是送外賣的。將一個食盒放在楚飛面前，微笑道︰「只有素食，別嫌棄。」
「謝謝楊姐。」楚飛不再搞怪，將食盒放在一邊，看著中年，「這位是楊叔叔吧？」
楊叔叔點頭，嚴肅的臉上出現一絲柔和的微笑︰「小伙子不錯，精神力到極限了？」
「楊叔叔好。昨晚剛剛有些頓悟。」
楊叔叔來了興趣︰「測試了嗎？」
「正想測試呢。」
陳文新拿來潛力測試儀，三分鐘後出來詳細數據︰8.002！
三雙眼楮緊緊的盯著楚飛，全都是驚訝。尤其是陳文新，嘴巴都張開了。
楚飛面帶微笑。我昨晚之所以瘋狂讀書，就是為了今天嚇你們一大跳啊。順便給自己爭取點話語權。
楚飛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唯一的優勢、唯一的依仗︰巨大的潛力。
昨天，潛力已幾乎追平楊小竹，只是差一絲；但差一絲也是差，會在談判中落入下風。
只有反超，才能掌握絕對的話語權。
事實上，在雙方爭論談判地點時，談判已經開始；楚飛一開始就表現出了絕對的強勢。
楊叔叔嚴肅的表情也繃不住了，話語里多了點小小的急切︰「你昨晚突破的？沒服用藥劑、或者借用別的手段？」
楚飛指了指左手腕上的手環，「智慧閱讀的應用程序，全程監督。我可是嚴格遵守完美人才選拔要求的。」
楊叔叔微微點頭，「听說你可以讀書並吸收其中的知識？」
「讀書是手段，核心是知識。‘書’的概念是很廣的。看得見的是書，人生也是一部書，社會也是一部書。
只要能得到知識、有效的知識，就能進步。」
楊叔叔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你對書的要求，是不是越來越高？現在高中課本已經無法滿足需要了吧？」
楚飛嘆了一口氣，「楊叔叔睿智。確實是這樣。現在要讀大學層面的書本才行。」
楊叔叔臉上露出一點小得意，「怪不得你只要書籍，其余的什麼也不要。你現在已經開始面臨無書可讀的情況了吧？」
楚飛笑道︰「但要想形成讀書的共鳴，兩人必須讀相同的書才行。」
這才是殺手 ！你不是給我準備的，是給你女兒準備的。
楊叔叔臉上剛剛浮現的一點小得意，消失了。
談判就此結束。接下來不是楚飛要什麼了，而是楊小竹要什麼。
四人坐了下來，開始拉家常。
說了不一會，有敲門聲。陳文新打開們，竟然是校長。
而後，校長一臉燦爛的笑容，熱情洋溢︰「楊局長您好您好。抱歉，剛剛才得到消息。」
楊叔叔笑道，「李校長您好，我路過，私人事情。」
校長看了一眼楚飛，心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見家長？還是家長親自來見？
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又說道︰「楊局長吃早餐了嗎？」
「還沒呢。」
李校長大喜，發出邀請。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楚飛有點懵，轉頭看著陳文新，「老師，楊叔叔是什麼局長啊？」
楊素柳微笑道︰「只是一個副局長，沒什麼。」
陳文新補充道︰「青州市教育局副局長，常務副。青州市的教育局局長是市長兼任，所以常務副局長就是實打實的有一把手。
這件事情別出去說，自己知道就好。」
楚飛︰……
我就想釣條大魚，結果一不小心釣上一條鯨魚來。
楚飛拿起食盒，對陳文新說道︰「老師，我的讀書卡包年會員，你還沒補償呢。」
「好吧，要什麼？」
「換成素八仙的包年卡可以不？」
陳文新驚呆了，「楚飛，你的讀書包年卡才999元。素八仙單人餐的最低標準，都要上百元。」
「可以。」楊素柳一口答應。
「還是楊姐大方。」楚飛拎著食盒，飄搖而去。
等楚飛離開了，陳文新有些皺眉，「這小子太過分了。」
楊素柳卻搖頭，笑了，「不，我今天來，就是送東西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可為什麼還是不懂人情世故。」
「這樣嗎？說起來，楚飛今天算是見過家長了吧？」
「無聊。」楊素柳轉身就走，「我要上班了。」
「喂，你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嗎？」
「你又不姓謝。」
「……」好強大的理由。
卻說楚飛帶著食盒，直奔大禮堂、也就是開竅班的教室。才早上七點出頭，學生們早已經到齊。
楊小竹坐在旁邊，沒有了往日的安靜。
看到楚飛過來了，眼楮一亮；但張了張口，又不知道問什麼。
楚飛晃了下食盒，「吃早餐了嗎？」
「沒呢。」
楚飛打開食盒，「分一層給你。這可是我早上特意點的。」
楊小竹看著食盒上素八仙的標志，哼哼兩聲，還是接過一層。
一轉頭卻發現楚飛食盒中沒有筷子勺子。
楚飛凝神靜氣，手上出現一片凝固的空氣團；空氣團慢慢壓縮，隱隱形成勺子形狀。
楊小竹驚訝的瞪大眼楮；放下筷子勺子，也學著楚飛，卻只能凝聚出一團團圓滾滾的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