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是晚上蘇醒的,剛剛醒過來,就听到同學們的歡呼——被歡呼聲吵醒了。
搖搖頭,感覺沒啥問題。就準備緊凝神看看向智慧樹。
先前好像有點瘋狂啊,不知智慧樹有無變化。
可不等楚飛查看,一張臉出現在面前,是吳醫生。
吳醫生揮揮手,「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之類的,或者精神力遲緩、身體反應和精神力速度月兌節等。」
楚飛活動一體,「感覺很好。」
吳醫生拉著楚飛做了些檢查,笑了︰「很棒的小伙子。不過還是注意點。這一次沒問題,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人體很奇妙,有時候很強大,有時又很脆弱;一旦打破了平衡,後果往往是災難性的。」
楚飛點頭。只是具體如何,還要回去查看智慧樹的狀態才行。
又听到樓下的歡呼,楚飛忍不住詢問。
吳醫生笑了,「有驚喜哦。我就不說了,省得減弱你的驚喜。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些言論還記得嗎?」
楚飛點頭,「當然記得,那次交談讓我受益匪淺。」
吳醫生笑道︰「那你回去整理一下,簽上自己的名字,手寫簽名。我給你申請一些獎勵,應該會得到一點國家貢獻。」
楚飛眼楮一亮,「大概多少?」
吳醫生搖搖頭,笑道︰「說不準。最終結果要看專家組的評審。」
「哦,這樣啊。」楚飛興奮的表情低落不少,告別了吳醫生下樓了。
剛到了一樓,就看到學生們還在興奮的歡呼。看到楚飛後,同學們更興奮。
「楚飛醒了!」有人歡呼。
「殺神來了!」
「楚飛,怎麼做到的啊,一個人干掉了五六十人,殺的博山一中瑟瑟發抖。」
「楚飛,你那姿勢帥呆了。一手抓著腦袋往後拽,露出脖頸,一手控制風刃抹脖子,我試了好幾次都有點不順手。」
楚飛︰「……」
同學,你怎麼做實驗了?
在一片熱鬧聲中,楚飛走到自己的坐位上,轉頭問旁邊的楊小竹,「大家怎麼這麼興奮?」
楊小竹看著楚飛,臉色有點紅,「你沒事吧?」
「沒事啊,就是精神力耗盡而昏迷,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沒事?」
楚飛隨手凝聚一枚風刃,風刃不足一寸,透明,發出微弱的金屬錚鳴聲。
楊小竹眼楮忽然眯起來︰「我感覺這風刃強大很多啊。」
楚飛自己也驚訝中,「我也感覺到了,精神力似乎有顯著突破。難道是不破不立?」
楊小竹眼楮亮了,「要不我也試試?」
看著楊小竹躍躍欲試的神情,楚飛幾乎肯定,自己要是敢點頭,這姑娘真敢去試試。
但自己有智慧樹托底,楊小竹不行。
想到這里,楚飛搖頭︰「剛剛吳醫生說了,這一次很危險,也很幸運。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一旦打破了人體平衡,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哦……」楊小竹眼神中的興奮消失了。
楚飛再問發生了什麼,楊小竹終于又興奮了,嘰嘰喳喳的解釋起來。
楚飛听了,有驚喜也有無語。
原來孫艷艷集合大家的力量,請出了開竅班很多的家長,聯系了十幾家中大型的律師事務所,準備將博山一中六百多學生告上法庭,帽子都準備好了——間諜罪。
這事情嚇壞了不少人,連長興二中的校長都被嚇的冷汗直流。最終經過協商,給予補償。
第一,長興二中每人的神國培訓時間,增加90分鐘——這九十分鐘是從博山一中開竅班身上砍下來的,差不多每人砍了45分鐘時間。
要知道,按照孫艷艷先前的「懸賞」,一分鐘時間可是上千元呢。
第二,長興二中每人得到3瓶藥劑,總價近萬元。
第三,被博山一中搶走的任務,當然要送回來,還要將已經做得調查資料等,完整移交。
第四,神國內部還發現了一個任務點,也移交了過來。
最後,更多的補償還在談判中,陳老師也發火了——我通知軍方去接應,為什麼去的是博山一中的學生?
所以,上面四點補償遠遠不夠。
吵吵鬧鬧中,就到了放學時間。
楚飛起身向教室外走去,順便呼叫張豪。
楊小竹卻在後面跟了上來,很有些強勢的問道︰「你們晚上是不是要熬夜讀書?」
楚飛點頭。
楊小竹頓時掐腰,呲牙了,「好哇,說好一起讀書,你卻偷跑。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現在就把你打成豬頭!」
周圍傳來爆笑,楚飛一頭黑線。小竹同學,你的尾巴已經完全翹起來了。
在一片喧囂中,楚飛笑道︰「那從明天開始,我就在學校休息。」
「哼哼,那今晚你打個請假條,我簽字。」
周圍笑聲更大了。
張豪還湊熱鬧,拿過來紙和筆。
在一片歡笑中,楚飛哭笑不得的寫了請假條,楊小竹昂著下巴簽字。一直回到家里,楚飛臉色還怪怪的。
張豪笑的臉都僵硬了。
然而等楚飛推開家里的大門,臉色也僵硬了。
哥哥姐姐回來了,三姐帶了男朋友,四哥帶了女朋友;還有幾個叔叔姑姑,將客廳里塞得滿滿的。
看到楚飛推門進來,大家興奮起來,有人甚至要求楚飛展示一下法術。
楚飛臉色更不好看了,自己想的是一家人慶祝的,現實卻是一群人看自己耍猴。
可看著旁邊一臉期待的父母,隨手凝聚了一個小小的風刃,劈開了桌子的一角。
見楚飛臉色不好,大哥開口︰「五弟……」
楚飛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哥,今晚還有訓練,我要回去了。開竅班的培訓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周,時間太緊了。」
說著,上樓拿了基本書做做樣子,帶著張豪離開了。
「飛飛……」母親追了過來。
楚飛看著母親興奮中又透著生活疲憊和內疚的眼神,輕輕抱了一下母親的肩膀,「媽,一時的成就不算什麼。高考有了好成績,才算成功。高考之前,我不敢有絲毫放松。」
下了樓,楚飛和陳文新打了個招呼,不一會陳文新的飛車飛來;車窗落下,卻探出楊小竹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