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樹的變化，讓楚飛有點小小的驚喜。
第12片葉子完全展開了，第13片葉子悄悄發芽。
12片葉子上，凝聚了10滴晶瑩剔透的露珠，甚是喜人。卻也有兩滴渾濁的露珠。
楚飛大概計算一下速度，心中就有數了。昨晚學習中消耗了不少透明的露珠，睡覺前只剩下8滴。一覺醒來增加到10滴，這里面一定有‘泛信仰’的因素。
還有兩滴渾濁的露珠，也隱隱增強不少。
楚飛又發現一個問題，晶瑩剔透的露珠凝聚到米粒大，不服用的話就會滾落，澆灌智慧樹。
但渾濁的露珠，會一直在葉片上凝聚。看來智慧樹也不待見這樣的東西啊。
不過感受到渾濁露珠的‘重量’，已經壓得智慧樹葉片微微下垂，楚飛心中明白了，必須盡快清理。
轉了一圈，看向旁邊的美工刀。楚飛隨手將兩滴渾濁的露珠丟了過去。
隱隱的，美工刀的刃口有微光閃爍。
說起來，這幾天時間，楚飛前後喂了美工刀5滴渾濁的露珠。
楚飛拿著美工刀，精神力展開，頓時感受到了一片極度混亂的氣息。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美工刀，卻凝聚了超乎想象的負面數據和混亂數據。
美工刀輕輕劃過床榻的鐵架子，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劃痕迅速生銹、崩潰。
轉眼間，劃痕好像潮濕環境下的鐵片一樣，坑坑窪窪、銹跡斑斑。
看著手中毫發無損的美工刀，楚飛嘴巴微微張開。
仔細感受一下，美工刀的混亂氣息略有降低。
楚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微笑，將美工刀收好，放到了口袋中。
而後楚飛思索起來︰信仰和泛信仰最後之所以翻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種混亂的‘信仰之力’無法剔除。
不管明星還是神靈的修行，都是對‘正面信仰之力’的運用。
所謂的「運用」就是消耗正面信仰；而負面的信仰之力則通過富集作用，不斷堆積。
當負面信仰之力達到一定程度，超過生命的極限後，就會‘毒發’。
那如果能將負面的信仰之力剔除呢？
楚飛想到了楊小竹，想到楊小竹柔軟的雙唇……打住。
智慧樹凝聚的水晶露珠，楚飛壓根沒想過分享——會出事的。但如果能悄悄截取楊小竹的負面信仰呢？
自己可以將負面信仰收集了，用來鑄造武器啊，很有用呢。
只是如何截取負面信仰？
楚飛想到了亡靈魔法！
當即凝神看向智慧樹的側芽。
側芽倒是沒啥變化。
從傳承亡靈魔法後，楚飛只是簡單看了下理論，就不再深入研究。
相比于系統的、完整的、方向明確的、潛力無窮的大數據修行，亡靈魔法就是個半截貨；楚飛也沒怎麼在意。
玩具而已，新鮮勁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不過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亡靈魔法中還是有很多精華的。
想到這里，楚飛調出記憶，回顧亡靈魔法。
智慧樹果然很強大，亡靈魔法的信息，竟然完全記錄在側芽中；智慧樹的樹葉就像另類的硬盤。
楚飛一邊瀏覽亡靈魔法的傳承，一邊尋找截取負面信仰的方法。
找了一遍，沒有。再找一遍，還沒有。
楚飛微微皺眉，想了想忽然笑了︰截取信仰的方法，神靈怎麼可能傳下來，那不是自斷根基麼。
既然沒有，那我就從頭分析亡靈魔法，看看亡靈魔法是如何運作的！
首先是亡靈魔法的基礎︰靈魂操控術。
靈魂操控術，是亡靈魔法的基礎，亡靈魔法通過咒語、魔法陣、輔助法器等操控靈魂。
如果以大數據修行和宇宙腦理論看，所謂的咒語和魔法陣，就是實現‘同頻共振’的手段。
核心依舊是頻率。
但問題是，靈魂沒那麼簡單；要知道，按照亡靈魔法傳承中的描述，靈魂是一種更高級的生命呢。生命，是復雜的！
按照這樣的記錄看，想要亡靈魔法入門，精神力怕是要突破10.0才行。
然而問題來了，亡靈魔法的文明，社會科學層面很低，社會平均智商能否達到7.4都是問題，而亡靈魔法師的門檻又這麼高，中間如何跨越？
死神和信仰體系給了方法——借用死神之力。
利用信仰力量觸發神國的反饋，神靈降下神力，如此亡靈魔法師可以在精神力很低的時候，就能掌握亡靈魔法。
但這里面有個前提，和死神簽訂契約，當然是賣身契了。
最終，亡靈法師和神靈神國之間，形成了手機和信號塔的關系。成了一種另類的‘雲網絡’。
楚飛研究許久，若有所思︰「我能否在與小竹共鳴閱讀的過程中，形成一種簡單的雲網絡，然後再借用智慧樹，抽走小竹身上的負面信仰呢？
等等，除了讀書共鳴，其實人還有很多共鳴的可能。
夢想、愛好、冒險、犯罪、奮斗等等。
還有……愛！」
方法和大方向有了，接下來就是落實的問題了。
起床後，楚飛想和楊小竹討論一下，結果楊小竹看到楚飛，臉色一紅，撒腿就跑。
楚飛︰……
果然是暴走小白兔！
此後整整一個上午，楊小竹都不怎麼說話。甚至上課時候還走神了，被班主任點名。
班主任一邊盤批評楊小竹，一邊看向楚飛。
作為過來人，班主任幾乎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光死的早戀！
中午時候，班主任單獨約談了楚飛。簡單的說了下——就剩下兩周了，少年，‘忍一忍’就過去了。
楚飛能說啥，只能心中吐槽。
我就是這麼考慮的，要成全楊小竹啊。正因為要成全楊小竹，所以不能忍——就兩個周時間了，時間很緊啊。
午餐時，楚飛坐在楊小竹對面。楊小竹耳都朵紅透了，小聲嘟囔︰「老師找你干什麼了？」
「警告我們兩個見光死。」
楊小竹頭幾乎趴在飯菜上，小口吃著，脖頸都紅了。
看著鴕鳥姿態的楊小竹，楚飛露出一點微笑，心頭癢癢的，很想咬一下那紅透透的耳朵。
兩人心跳都在加速。
忽然，楚飛眼前一陣朦朧，智慧樹輕輕搖曳；楚飛的精神力擴散，和楊小竹的精神力有剎那的接觸。
瞬間，智慧樹從楊小竹的精神力中吸收了……足足7滴渾濁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