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槍口，透著無言的恐懼。
雖然楚飛和楊小竹潛力紛紛突破9.0，掌握了強大的風刃、火焰之刃，可面對槍口，該抖還是要抖。
楊小竹小臉蒼白。
可听了陳文新的話之後，卻咬著牙，站直了身體，身前凝聚了風盾。
淡青色的風盾，完全擋住了身前。
更有感知之風向身前延伸，一直擴展到20米之外，剛好籠罩槍口位置。
一個紅臂章冷冷地說道︰「準備好了嗎？」
楊小竹昂起下巴，「好了！」
紅臂章︰「槍口到你的位置，是20米，子彈出口速度200米/s；到你身前時，速度能降低到180米/s。
子彈發射間隔1秒。
倒計時，10秒。」
當倒計時歸零的瞬間，槍口發出輕微的聲音，像開啟紅酒瓶塞。
但這個「瓶塞」卻有點危險。
20米距離，子彈飛行時間0.1秒多一點點。而普通人的神經反射速度，大約是0.2秒！
就算楊小竹‘修行有成’，神經反應速度更快，但身體呢？
「砰！」子彈打在風盾上，風盾如果凍一樣顫抖。
楊小竹臉色更蒼白，身影踉蹌。
但楊小竹還沒來得及調整狀態，第二顆子彈射出。
風盾徹底崩潰，好在子彈的彈道也歪斜了，貼著楊小竹左側肩膀飛走。但肩膀位置的校服，卻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楊小竹驚呼一聲，捂著肩膀，繼續後退。
紅臂章暫停了槍口，冷冷的問道︰「還繼續嗎？」
楊小竹捂著左側肩膀，手指間有淡淡的血色出現。
楚飛默默的看著，想要開口，卻看到了楊小竹堅定的眼神。受傷後的楊小竹，變了！
放下捂著傷口的手掌，楊小竹重新走到十字圓心，點點頭，說了兩個字︰「再來！」
風盾重新凝聚，範圍小了一圈，不再是完全擋在身前，只是擋住了胸月復、大腿；而脖頸以上、膝蓋以下，卻暴露在保護之外。
風盾縮小了，淡青色也略有增加，凝實許多。
槍口再次爆發；風盾激烈顫抖，卻擋住了子彈。
楊小竹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那是自信，是成功的喜悅，更是突破極限的驕傲。
能‘赤手空拳’的擋住子彈，說明楊小竹已經不再是普通人。
從現在開始，楊小竹無論是心理、還是能力、以及思考習慣等，全面超越普通人。
槍口開始隨機攻擊，楊小竹控制風盾移動，並嘗試用風盾不同位置阻擋子彈。
感知之風環繞，捕捉槍口的動作。感知之風和眼楮共同作用，楊小竹可以捕捉到子彈的軌跡、計算子彈的彈道。
連續擋住十顆子彈後，楊小竹臉色越發平靜，但嘴角的微笑卻愈發燦爛。
在楚飛的眼中，楊小竹正在迅速蛻變，青澀褪去，有自信在飛揚。
紅臂章提醒楊小竹，子彈開始增加，兩個槍口發射，而後三個槍口，一直增加到六個槍口後，楊小竹才終于擋不住了。
隨後恢復一個槍口、開始增加子彈速度。當子彈速度達到280米每秒時，楊小竹終于擋不住了。
子彈擊碎了風盾，射入楊小竹的肩膀。
哪怕經過風盾阻擋，子彈依舊給楊小竹帶來了傷害。肩膀頗有些血肉模糊。
測試停止。
楚飛上前，楊小竹卻‘咬牙’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楚飛過來，只是微微皺了下小鼻子，嘟嘴，「有點疼。」
血液已經染濕了半邊身體，楊小竹臉上卻掛著倔強的笑容。
有軍醫進來，要帶楊小竹下去治療。楊小竹微微搖頭，「給我止血。我要繼續看看。」
醫生用噴霧劑止血，楊小竹臉色有些蒼白。
楚飛站在十字圓心上，看著前面一排槍口，心頭多少有些發毛。
這可是槍啊。
從來沒想過，我楚飛也有被打靶的一天。
感知之風完全鎖定槍口，眼楮也緊緊地盯著槍口，身前浮現風盾。
倒計時十秒，槍口發射。
「咚！」子彈打在風盾上，楚飛卻只覺得精神力受到強大的沖擊，但完全在控制範圍內。
楚飛很快適應子彈的攻擊，紅袖章開始增加槍口。
隨著子彈增加，楚飛臉色越發凝重，腳下有清風流淌，開始移動、躲避。
子彈不斷增加，當增加到12顆時，楚飛的大腦終于計算不過來了。有子彈擊碎了風盾，打在楚飛胸口。
好在經過風盾阻擋，子彈威力很低了，只帶來一片紫晴，都沒破皮。
但就算如此，楚飛也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好像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血肉之軀的身體，還是很脆弱。
接下的測試，開始提升子彈速度，此時又只有一個槍口。
但楚飛卻撤銷了風盾，真‧赤手空拳。
紅袖章皺眉，冷漠地說道︰「注意，這一顆子彈速度210米/s！你不準備風盾？」
楚飛搖頭。
紅袖章看了楚飛好一會，開啟倒計時。
陳文新眼楮眯起，這小子要作死！
倒計時十秒，結束；
槍口發射；
同時，楚飛手上出現一個火焰之刃。
「錚……」火焰之刃一閃而過，緊接著叮當兩聲，‘兩片’子彈打在身後的牆壁上，又叮當落地，在地上滾動。
楊小竹眼楮都瞪圓了。
不過陳文新陳老師卻輕笑一聲，「耍帥失敗了。」
楚飛臉色有點尷尬；看了下右肩，校服破了，有點點血液流出。
雖然成功劈開子彈，但子彈的彈道也亂了。其中一片子彈碎片不講武德，翻滾著劃過右肩。
低頭看看地上的子彈，劈開的子彈並不對稱，
一個有三分之一大、一個三分之二大；
斷面也呈現麻花狀扭曲，及不規則。
不過楚飛臉上很快就露出喜悅和自信——瞬間凝聚火焰之刃、劈開飛馳的子彈！
看著紅袖章，楚飛點點頭，繼續！
地面上出現一顆顆被劈開的子彈。
當子彈速度達到280米/s時，楚飛也不敢耍帥了，老老實實用風盾攔阻。
但楚飛的風盾很小，只有一尺大小。
風盾小了，就堅固。
子彈速度繼續提升。終于達到320米/s！
此刻，子彈的威力，是200米/s時的2.56倍，楚飛開始吃力。
然而更大的問題是——感知之風的速度！
感知之風依托于聲波；而聲波的速度是340米/s。
當子彈速度達到320米/s時，已經逼近感知之風的極限。
更別說，計算、人體反應、法術形成，都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此刻楚飛無法再用感知之風鎖定子彈！
紅袖章暫停測試。
陳文新對楚飛說道，「這就是第一極限，是修行路上的第一個門檻。
只有突破第一極限，才能真正打破生命的桎梏，完全跨入超能力的世界。」
楚飛若有所思的點頭︰「第一極限嗎？那如何突破？」